景司夜是強大的,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而這個事實,讓楚青枝感覺到了心安。
真是奇怪,楚青枝想,他們兩個人除了合約關係,再沒有什麼別的關係,她怎麼就生出來了這麼親密的想法?
許是景司夜奮不顧身的和她一起掉下懸崖,在私家診所的關心,在別墅裏的讓步,帶給她的錯覺。讓她潛在的以為景司夜做的這些是為了她,而實際是景司夜不過是為了孩子,為了他奪得繼承權的砝碼。歸根到底還是為了他自己。
“楚青枝,你醒醒吧,”楚青枝自言自語道,“景司夜的溫情不是為了你,你千萬別陷進去,別到時候再賠的血本無歸。”
這麼提醒這自己別陷進去,楚青枝便又睡著了,不過才是傍晚的七點鍾。
晚飯已經做好,擺到桌子上邊了。景司夜關了電視,坐在飯桌前,沒有動筷子,隻是抱著手臂,冷著臉一動不動的坐著。
做飯的傭人沒有立即離開,有些忐忑的站在一邊兒,等著景司夜開口讓她離開。
景司夜不說話,也沒有動作,就那麼坐著,整個人像是結了冰一樣。傭人大氣都不敢出,餐廳裏安靜的隻能聽見鍾表滴滴答答的聲音。
景司夜在等楚青枝下來吃飯,景司夜微小的表情揭露了他現在的咬牙切齒。都告訴她了吃飯時間,怎麼還不下來,難道是再跟他玩兒絕食?
分針慢悠悠的走了小半圈,景司夜才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吩咐道,“去給我把楚青枝叫下來!”
直直的站了二十分鍾,傭人的腿都僵了,聽到景司夜終於開口了,一下都沒有敢耽誤,小跑著上樓去了。
“楚小姐,晚飯已經做好了,景先生在教您下去吃飯。”
楚青枝還在睡夢當中,自然是聽不見有人再叫她,隻翻了個身子,然後繼續睡。沒有人應答,傭人又喊了一遍,還是沒有人回應。
喊了兩遍,聲音也不小,還是沒有人回答。在景家已經做了有二十年傭人的阿姨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楚小姐,您在房間裏嗎?我進來了。”一邊說著,阿姨一邊輕輕的推開了門。
沒有開燈,房間裏有些黑,但是窗外還有些光亮照進來,足夠阿姨看見楚青枝躺在床上了。
看見了人,阿姨便送了一口氣,人沒有跑就好。昨天晚上,景司夜特地叮囑過他們,楚青枝在別墅裏幹什麼都行,就是不能讓她離開這間別墅。要不然,這一別墅的人下場都會很慘。管你呢是保安,還是傭人,醫生,都逃不了責任。
“楚小姐?”阿姨輕輕的叫著,慢慢的上前。楚青枝呈一個大字型橫躺在床上。很大的一個床,楚青枝占了正中間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