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司夜的臉色鐵青,兩道射過來的眼神,像是兩道鋒利的可以殺人的刀子。
“楚青枝,我要殺了你!”景司夜從嘴裏咬出來八個字。
瞬間,強大的壓力向著楚青枝撲了過來!
那種不適感和緊壓感讓楚青枝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瞪著眼睛,楚青枝這才發現,景司夜的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多了一把刀,並且已經高高的揚了起來,準備向她劈頭砍下來。
景司夜不是在開玩笑!楚青枝慌了,下意識看向四周,竟然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剛才的那個醫生呢?什麼時候離開了?
刀的鋒芒越逼越近,楚青枝顧不上去細想其他的了,逃命要緊!於是,楚青枝開始瘋狂的跑了起來,而景司夜舉著一把刀緊追不舍的跟在她的身後。
不知道跑了多久,楚青枝終於沒有了力氣,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她隻能坐在地上,看著帶著滿身殺氣的景司夜靠的越來越近,直至跑到她的麵前,麵無表情,一言不發的舉著刀用力的砍了下來……
“景司夜,你個變態!”
……
楚青枝一屁股驚坐起來,驚魂未定。
“變態?”
涼涼的兩個字把楚青枝從驚嚇中拉回了現實,原來她沒有死,原來剛剛隻是一場噩夢。
楚青枝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明顯是一個病房,而身上穿著的也是很顯而易見的病號服,想起來剛才的噩夢,楚青枝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肚子,是鼓的,圓的!孩子還在,楚青枝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然後楚青枝這才看向坐在自己病床旁邊的人,是景司夜,他身上穿著的也是一身病號服。不同於以往管理者的打扮模式,他的頭發是鬆鬆軟軟的放下來的,在配上一身素色的病號服,平時的陰沉狠厲被掩去了幾分,整個人到顯得有些柔和。
當然,柔和的前提是忽略掉景司夜不善的臉龐。
楚青枝知道,景司夜現在生氣是因為剛才自己說的夢話,不過,楚青枝也不打算向景司夜解釋。所以,便沒有搭話。
而景司夜明顯沒有要放棄這個話題的意思,繼續重複著剛才的那兩個字,“變態?”景司夜眼睛眯了眯,身子往前傾了傾,帶著壓迫感。隻說兩個字,多餘的字不說。
真是惜字如金!楚青枝一邊翻著白眼,一邊默默的想著。看楚青枝還不答話,景司夜的身子便又往前傾了半分,意思甚是明顯。
楚青枝左右權衡了一下,自己身體好好的時候都不一定打得過生著病的景司夜,更別說自己現在是躺在床上的情況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先糊弄過去再說。楚青枝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望著白白的天花板,就是不去看景司夜,裝傻道,“什麼變態啊?什麼意識啊?你就說兩個字我哪知道你什麼意思啊?”
景司夜完全不理會楚青枝的裝傻,直接說道,“剛才你說,景司夜,你個變態,為什麼?”
看裝瘋賣傻這招對景司夜完全不起作用,楚青枝也就不在繼續,轉過頭,對上景司夜的眼睛,本著一種完全不在乎的態度說道,“你說這個啊,我剛才做了個夢,夢裏的你特別特別變態。”開玩笑,都拿著刀追著她殺她了,不是變態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