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爺爺去世的消息,我不希望讓母親知道。”薛煥東嚴肅地說道,望向未甜的眼神裏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瞞了這麼久,他可不想因為未甜而讓自己前功盡棄。況且把老爺子當做親父親的薛母也經不起這樣的打擊。
“水開了。”薛煥東仗著自己的身高,輕易把手放在未甜的頭頂上,將那顆正望著自己,滿是疑問的小腦袋轉了過去。
“咕嚕咕嚕”翻滾著的熱水中氳起迷茫的薄霧,將空氣中的暖橘色燈光裝點上了一層薄紗,一切成謎。
“薛煥東,為什麼?”未甜沒有顧得上正在翻騰的熱水,水靈的大眼睛中寫滿了疑惑。她記得在剛到薛宅的時候自己就險些說漏嘴,當時可是被薛煥東狠狠地懲罰了一番。
即便好奇心害死貓,未甜還是想知道其中的緣由。這段時間自己的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所有本來應是清晰的未來變得越來越模糊,
而自己周身的謎團越來越多,她就像一個牽線木偶一般難以掌控自己的命運,看著無數人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中,經曆死亡經曆監禁,可她自己卻不知道這是因何而起。
如今的未甜想要努力去弄懂自己生命裏那些未知的東西,而不是做一個被蒙在鼓裏聽之任之的木偶。
“沒有為什麼,有些事兒你隻需要做就好。”
有關薛母的事情其實薛煥東自身也處於未知狀態,隻是覺得自己從F國留學回來後整個薛家都變了,父親的死亡,母親的避世和根基被搖晃的薛氏。
有關這些他沒有去費盡心思的調查,因為真相往往是殘酷的,既然母親和爺爺都不約而同地選擇隱瞞,那他的知情一定會讓事情雪上加霜。
未甜一把甩來了自己頭頂上的那隻修長有力的大手,自顧自的將食材放了進去。纖細的背影在燈光下仿若被罩上了一圈朦朧的光暈,卻帶著極易察覺的落寞。
“薛煥東”停頓了片刻,未甜深吸了口氣,努力將湧上心口的情緒壓抑了下來,未甜猜想自己最近格外多愁善感的緣故估計是因為深秋到了,總是無緣無故地讓人生出愁緒。
“嗯~”可以拉長的尾音中很是疑惑,感受到未甜情緒的低落,薛煥東從背後輕輕地環住了最近總是能影響自己情緒的未甜。
感受到周身熟悉的清香和那溫暖的懷抱,未甜沒有選擇掙紮。在一些事上她已經懶得去反抗,因為反抗的結果是更大的傷害,與其這般,自己還不如學著去避其鋒芒,保護好自己。
“我不想像一個傻子一樣稀裏糊塗的活著。”幽幽的女聲中帶著一絲顫抖,這是平日裏總是理直氣壯的未甜所沒有的語氣。
看來這個小女人這次是真的要跟自己鑽鑽牛角尖兒了。薛煥東並沒有著急去回答未甜的問題,而是繼續以環抱的方式握住了未甜的手將鍋裏的事物輕輕攪拌了一下,香味立刻變得更加濃烈。
“有時你追求的一個真相可能會同時傷害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