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母一副嚴肅的管教麵容,那眼中也是寫滿嫌棄,好像未甜像什麼髒東西一樣。
“對不起,身旁沒有紙巾。”未甜不想和薛母過多地糾纏,隻想趕緊回自己那間小閣樓裏。現在小閣樓對於未甜而言,簡直就是一片無人打擾的淨土。
“夫人,時間不早了。您早點休息,我先上去了。”未甜不待薛母作何反應,便起身離開。
“嘭!”拍桌子的聲音遮蓋住了電視的廣告聲,在飯廳回響。
“站住!”薛母除了在自己兒子和丈夫那裏受到過忽視,但什麼時候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敢拿她不當回事兒了,那以後還了得。
未甜在樓梯口緩緩轉身,麵上的笑容格外動人,足夠定格成畫,行為舉止很是禮貌,道:“夫人還有什麼交代嗎?”
“過一陣雪莉會住進來,希望你能安分守己,不要給我惹事生非。”
嘴角閃過一抹嘲諷的微笑,沒能讓旁人捕捉到。這以後的日子不好會怎麼好過,前有薛母後有吳雪莉,堪稱豺狼和虎,兩個人要是再臭味相投聯合在一起,恐怕薛宅不會有她容身之地了。
不過她未甜也不是一個任人揉撚的軟柿子,之前薛煥東欺她也就罷了,現在薛母和薛煥東那暫代的未婚妻也來插一腳,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兔子急紅了眼也會咬人,更別提未甜本就不是一個會輕易服軟的人。
“夫人您開心就好,如果吳小姐到了薛宅,我完全可以做到窩在閣樓上不問世事。”未甜看著薛母有些不相信地輕蔑眼神,輕笑一聲,才補充道:“但前提是不要有人來招惹我。”
說罷,未甜便頭也不回地轉身上樓,絲毫不想去顧忌薛母那陰沉的表情。
王媽看到這一幕,輕輕地笑了一聲,拿著一份格外精美的邀請函走了過來。“夫人,難道您不覺得未甜小姐的性子和您很像嗎?”
王媽都是薛宅的老人了,看著薛夫人從豆蔻年華的個性張揚到如今人入中年後的處事謹慎,不得不說時間從一個人身上走過留下的滿是滄桑。
“王媽,以後說話注意分寸。”薛母揉了揉太陽穴,儀態慵懶地對王媽說道,但話裏卻滿是威嚴。
以前的她,嗬,若不是以前的自己太過偏執,何至於落得現在這般冷清下場。
王媽收斂起了笑容,難得板起了麵容應答道:“是。夫人這是F國服裝設計大賽的評委組邀請函,已經是第十封了。”
深沉的藍色如深海般帶著純粹的魅惑,正麵金燦燦的F文“邀請函”三字莊嚴尊貴。
薛母看了一眼邀請函,略感疲憊。“這是第幾年了?”
“夫人,F國服裝設計大賽官方已經連續十年給您發邀請函了。這次還要拒絕嗎?”
王媽很猶疑地問道,已經整整十年了,但夫人在設計界的影響力一直不減,甚至已經成為了一個神話,所以F國那邊才會這麼執著。
“已經十年了,時間過得還真是快。記得上一次去F國是為了看一看煥東順便再當個什麼無聊至極的評委,可現在我還有什麼理由去接這份邀請函呢?況且那件事,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