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煥東的兩個字更加加深了未甜逃離的意念,世界這麼大,她就不信薛煥東能夠隻手遮天。
“薛煥東,你未免也太過自信了。我的命,是你想取就取的嗎?”未甜雖然聰明,但卻年輕,還不懂什麼叫成熟的稻子會低頭。她麵對薛煥東,似乎用上了她最大的倔強。
薛煥東從小就被當成薛氏的繼承人來培養,是在商場的血雨腥風中迅速成長起來的人,審時度勢,掌控人心就是基本技能罷了。在他看來,未甜該太過年輕。
“未甜,有沒有人告訴你,做人就要活的現實點兒?”薛煥東聽到未甜有些逞強的話,不忍笑出了聲,單純!
未甜一把推開了薛煥東,獨自走到了衣架邊,拿著睡衣轉身走進了浴室。在鎖門之際還不忘開口送客。
“薛大總裁,我該洗澡了,晚安。”
薛煥東也做出任何表示,看著浴室門‘哢啪’的一聲被鎖上。那個小女人還不忘將門反鎖了起來。
浴室內的未甜捧起冷水狠狠地往臉上潑,想要得到一絲清明。她心裏很亂,這段時間的一幀幀畫麵不斷地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病床上老人的死亡,薛煥東陰沉的臉和掠奪性的侵犯,有驚無險的綁架,還有那些出現在自己生命中的人和事。
剪不斷,理還亂。
“逃走,一定要逃走。”輕輕的呢喃聲讓未甜瞬間清醒了很多。她不屬於這個富貴和黑暗並存的階層,她也隻想安安靜靜地過自己的生活,畫畫設計稿,找個愛自己的人平平淡淡地度過此生就好。
逃離兩字漸漸在未甜的心中紮根。
薛煥東本並沒有離開閣樓,反而是淡定地躺在了未甜的床上,看著周圍的裝飾品,還和那些年一樣,隻是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你怎麼還沒有走。”未甜濕噠噠地走出了浴室,警惕地望著躺在她長床上假寐的薛煥東,她可不想再被這混蛋再吃幹抹淨。
薛煥東聽到了小女人的質問聲,才堪堪醒來,這段時間因為忙一個收購案,已經將近半個月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現在給他一張床,他就能三秒入睡。
“過來。”薛煥東剛剛醒來,聲音有些沙啞。注意到未甜濕噠噠的頭發,眉頭一皺,道:“去把頭發吹幹。”
未甜才不管這些,大步走了過去,拉起薛煥東的胳膊企圖將他拽出去。“薛煥東,你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大晚上待在別的女人臥室好嗎?”
未甜發現拽他毫無作用,就想著拿吳雪莉激他,結果這丫的不給出一點兒反應。
“渣男!”未甜將手裏的毛巾毫不留情地扔到了薛煥東的身上,轉身便想離開。
薛煥東這時候才有了動靜,迅速起身攔住了已經走到門口的未甜。“想去哪兒?嗯~”
“離你遠遠的就好。”未甜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薛煥東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滿臉怒氣的未甜,聲音很是魅惑地道:“遠遠的,我們可都是有著負距離的人了,你還想離得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