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搖了搖頭,絲毫不介意剛剛的事情,反而對未甜多了幾分欣賞。做人可以溫柔,但也要隨時披上自己的鎧甲,去麵對這個世界上的血雨腥風。
“女孩子就要學會保護好自己。”
“謹遵王媽媽教誨。”
薛宅的閣樓很快就被清理了出來,這裏本身就有一張放置許久的公主床,經曆了這麼久的時間還算得上嶄新。而閣樓裏也被粉刷成了粉粉嫩嫩的粉紅色,看起來很是溫馨。
未甜沒有選擇在薛宅的餐桌上吃晚飯,而是早早的爬上了閣樓來整理自己的東西。
雖然這麼多年來未甜過得很辛苦,每天起早貪黑地去做兼職才能讓自己上得起學,還能夠勉強生活。但未甜始終沒有放棄對精致生活的追求,她住的房屋始終被打理得很是整潔舒心。
一盞橘子的小燈勉強撐起了為閣樓照明的重任,在和燈光璀璨的別墅對比下顯得很是淒冷。
未甜看著窗外的天空慢慢黑了下去,別墅區的路燈一盞盞的亮了起來,空氣中隻有呼呼而過的夏風,帶了些不同於白日的寒氣讓坐在燈下未甜不忍顫栗了一下。
未甜摸到身邊的耳機,企圖用音樂來打破空氣中的寂靜。她自來討厭淒清寂靜的環境,喜歡往人堆和熱鬧的地方鑽,這讓她會有一種莫名地安全感。而如今,一個人帶著這閣樓上說不怕絕對是假話。
在燈光照射不到的角落裏,她好像看到了一雙眼睛,在那裏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將她心底最不好的記憶勾起。
同樣是一個漆黑到不見五指的房間裏,一雙血紅的眼睛像是盯著獵物一樣盯著自己,很是可怖,小小的她坐在床上隻有瑟瑟發抖地份兒,難以逃離。
她不知道自己的腦海中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幕畫麵,但這幕畫麵已經在她腦海裏存在了將近二十年也難以磨滅。
“喀嚓!”
“吱~”的一聲閣樓的門被人輕輕地推開。
“啊!別過來!”未甜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緊緊地抱住了自己。
“是我。”熟悉的聲音在未甜的耳旁響起,是薛煥東。
“你是鬼嗎?一個大男人走路能不能有點兒聲音。”未甜抬頭看到了薛煥東的麵容離自己隻有咫尺的距離,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點兒。心裏的恐懼瞬間消失,又生龍活虎了起來。
“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原來是怕黑。”薛煥東很是喜歡她之前手粗無措的恐懼,現在這幅囂張的樣子,就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小龍蝦,不怎麼討喜。
“你出去,這是我的房間。”未甜心中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央求王媽給自己換個亮度200V的超級電燈泡,再這樣在閣樓待下去,她估計會抓狂。
“嗬,未甜你好像忘了自己在薛宅,連你都是我的。”薛煥東冷冷地笑了一下,語氣中絲毫沒有客氣,而最後一句話帶了些許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