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小姐回來了,身體好點兒了嗎?”王媽看到自己少爺的車輛停在門口,趕忙一路小跑地迎了上來,這才發覺未甜竟然也跟著回來了,她還以為大少這都該結婚的人,也該收收心了。
唉,可惜了未甜這麼好的一個姑娘。
“王媽,謝謝。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未甜自然是能感覺到誰對自己好誰對自己差的。見到一直很關心自己的王媽,也不會吝嗇自己的善意和笑容。
薛煥東將車鑰匙拋給了管家,扭過頭便看到未甜臉上的笑意,這是對他從未有過的。他向來不喜歡未甜拿那種公式化的笑容來應付自己,假惺惺的,讓人生厭。
“王媽,把我頂層的閣樓收拾出來。”薛煥東交代完事情,掃視了一眼未甜,冷冷地說道:“你以後住閣樓,那是四樓高。”
未甜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心中更是將薛煥東的十八輩祖孫數落了一遍,還閣樓?弄得跟童話故事裏的公主一樣,被惡毒的女人們嫉妒虐待隻能淒淒慘慘地住在閣樓裏。
“薛煥東,你站住!”未甜看到薛煥東想要離開的背影,選擇立刻叫住了他。“我還住以前的房間,哪兒也不去。”
薛煥東扭過頭去,臉上的諷刺極為明顯,讓未甜心中莫名生出幾分酸楚。一旁的王媽很是尷尬地拎著行李站在那裏。
“未小姐,夫人交代了,那間屋子騰出來溜給吳小姐,她可能以後會常來薛宅的。”王媽已經預料到以後薛宅的血雨腥風了。
不管怎樣,她真心的希望未甜能及時離開這些糾葛,找一個真正疼愛她的人。
“那其他房間呢?”未甜從小就對閣樓有一種莫名地恐懼感,她到過閣樓,那裏像一個樓梯間一般,屋頂由高向低傾斜,那低處的角落裏漆黑一片,即使在白天也有些一種讓人難以窺探的感覺。
而那一間小小的閣樓就像一隻在風雨中漂泊的船隻,旁無一物。
“未甜,你夠了。記住自己的身份。”薛煥東拋下了這句話,轉身走進了薛宅,但他忘不掉未甜在問其他房間時,語氣中的顫抖。她似乎對閣樓有一種恐懼。
不過這管他什麼事兒,留下未甜隻是因為她是殺死爺爺的重大嫌疑人,能做到入侵國家血庫係統修改未甜的血型,收買薛氏醫院醫生的人,實力定不容小覷,他絕不能掉以輕心。
未甜是這件謀殺案裏最關鍵的一步,可以說未甜的血液是真正的武器。若是未甜跟這個背後的凶手無關,打死他也不會相信。
未甜,必須在他的掌控下。就算是棄子也會有一定的利用價值。
其實還有一個幫凶,就是那名為未甜驗血的醫生,但他早已經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吞槍自殺。對於凶手而言,這可能就是棄子的下場,說不定也是未甜的下場。
想到這些,薛煥東的腳步一頓,微微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和王媽談天說地的未甜。
陽光輕輕地灑在未甜俏麗的容顏上,白皙的麵龐上好似渡了一層朦朦朧朧的金光,很是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