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這樣撕過紙了,以前沒事的時候總撕紙。”

說到這個,左沐曦臉上多了幾分笑意,記得以前墨揚知道她這種癖好後,總會拿各種廢棄的A4紙給她,還美其名曰稱她為“碎紙機”,那時候,尤其遇到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墨揚總會遞給她一摞廢紙,“碎紙機,來,幫我把這些紙給粉碎了,弄的碎一點啊,這可是機密文件。”

那時隻需要一兩句話,她的心情瞬間就能好起來,不過她撕紙也是在一定條件下才會進行的,一是心情特別不好的時候,二是沒有靈感的時候、三則是思考的比較專注的時候,其他時候,她是斷然不會去撕紙的,畢竟浪費時間在這種又費手又費時間又比較low的行為上,還不如多去畫幅畫。

她經常撕著撕著就突然跳了起來,跑到畫布前畫些什麼,對於她的這種一驚一乍,秦墨揚早就習以為常,司空見慣。

不過,她真的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撕過紙了。

原本以為這種行為隨著畫畫一起被放棄了,沒想到今日竟又重新撕起紙來。

“剛剛你撕紙的狀態就像在思考什麼東西一樣,特別專注,弄得我都不敢打擾你。”餘帛的話把她重新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左沐曦笑了一下,轉移了話題,“最近你來畫廊的頻率好像挺高的。”

餘帛點點頭,“新買的房子在裝修,地下室現在不讓住了,我又重新租了房子,裏麵空間比較小,我就隻能經常來這裏借用這裏的畫室了。在這裏說不定還能得到Zora大畫家的指點!”

左沐曦笑了一下,隨便說了幾句,就出去了,路上遇到好幾個同事,大家表麵依舊熱情地跟她打著各種招呼,可是暗地裏各種意味不明的打量目光她也依舊能感覺得清清楚楚。

即使回到辦公室,也依舊阻擋不了大家探究的視線和八卦的熱情,有一些人故意以工作為借口主動上門和她閑聊,問著各種問題,比如:

“左總監,這兩天來找你的那個小姑娘是誰呀,挺漂亮的?”

“這次你出去玩的怎麼樣啊?聽說是和姐夫一起出去的,有沒有遇到什麼好玩的事情?”

“這幾天怎麼沒看到姐夫啊?”

“左總監,你跟姐夫當年是怎麼認識的?”

“聽說你跟姐夫早就認識了,那這幾年你怎麼一直在國外?你就不想姐夫?”

……

一整個下午,不斷有人來找她問上述的那些問題,她的辦公室今天倒是人來人往,一改往日的冷清。

左沐曦不願意對這些人去解釋或說些什麼,一句正常的話被他們重新說出來或許就變了另一種味道,成為他們新的談資。

可對於這樣的事情她避無可避,隻能重新回了畫室來討個清淨。

幾間畫室都有人,還屬餘帛所在的那間畫室人最少,因為餘帛畫畫的時候不喜歡被人圍觀,此時倒是給左沐曦提供了一個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