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來這麼久,她越來越能感覺到墨揚的沒安全感,所以她也是盡可能地不再外麵逗留,下班就回家,因為每次隻要她晚回去一會兒或者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他總會緊張不安或者生氣,就好像她又會像四年前一樣會徹底消失不見。
她知道他是被她四年前的消失弄怕了,但盡管如此,他依舊放任她出去工作而不是牢牢地把她鎖在家中或者是他身邊,就是因為他懂她,懂她喜歡自由的天性,更懂她對畫的放不下。
最懂她的人似乎從來都是他。
想著這些,左沐曦不由就有些直愣愣且有些呆呆地望著秦墨揚的側臉。
隻是,墨揚,你可知道,不管再放不下,我都不敢再去拿起畫筆了呀。
雖然隱隱覺得哪裏有些不對,但溫昕怎麼想怎麼覺得秦墨揚的話甚是有道理,想了半天後,也找不到任何不對的地方或者反駁的詞彙,終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一旁一直在關注這邊動態的李一可不像溫昕等人那麼好糊弄,於是在溫昕等人偃旗息鼓後,笑著開口,“秦大總裁,你好像曲解了昕昕的話,雖然左左從事著和畫相關的職業或者行業,從更廣義的層麵上並不能說明左左的放棄,但昕昕想問的應該左左為什麼放棄拿起畫筆創作,這裏說的隻是狹義層麵上的放棄。大家現在都這麼熟了,秦大總裁就沒有必要在這裏咬文嚼字了吧。”
秦墨揚也笑了一下,“這個問題是昕昕想問的還是您李總想問的?”
“既是昕昕想問的,也是我想知道的,不知道秦大總裁是否可以透露一二?”
“當然可以。或許是尋找靈感,或許是韜光養晦,也或許是為了厚積薄發。”
聽到秦墨揚這一本正經的冠冕堂皇的話語,李一心裏不由暗罵了一句,這話跟TM不說有什麼區別,麵上卻笑意更深,“莫非秦大總裁也不知道這裏麵的原因?”
本以為這激將法應該會有一些效果,可哪料到在秦墨揚那裏竟然連個細小的水花都沒有翻起。
“知不知道我都不敢亂說,不然沐曦一會兒要是不高興了,可有我的苦頭吃了,所以這一點還請李總能見諒。沐曦現在不也在這兒,李總直接問沐曦不是更好。”
輕鬆之間,秦墨揚把球重新踢到了左沐曦身上。
李一不由對秦墨揚有些咬牙切齒,要是問左左能問出來,誰會閑的沒事來問你?
剛想好措辭回應,就聽到一旁的溫昕小姑娘搶先回答道:“我們早就問過姐了,可怎麼問姐都不說。”
李一不由覺得有些頭痛,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般的隊友。這下秦墨揚該更加得瑟了。
果然,隻見秦墨揚甚是輕鬆地回應了一句:“那我可就更不敢說了。”
至此,這個話題圓滿落下了帷幕,而李一在這局中慘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