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握住秦墨揚的手，可是猶豫了許久，終究還是又縮回了手，從四年前那個時候起，她就再也不敢去奢求這些。
不知在這裏看了多久，左沐曦所有的思緒最終全部化為一聲輕歎，“墨揚，如果你隻是單純地恨著我，那該有多好？”
然後，左沐曦就走出了病房，可心中卻有了一個決定。
走出病房不遠，她就看到李一和張殊正在不遠處相談甚歡。
看到左沐曦後，張殊、李一立即就停止了聊天，看向左沐曦。
“這麼快就從病房出來了？看到墨揚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有沒有一種油然而生的自豪感？”
雖然張殊的話語依舊尖銳，但卻沒有了最開始的不善和怒火。
左沐曦並沒有回答張殊的問題，而是問道：“張殊，他大概什麼時候能醒？”
“應該快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左沐曦搖搖頭，頓了又頓，最終還是開口，“張殊，以後，以後就麻煩你多照顧他了。”
“要照顧你自己照顧……”
話說到一半，張殊突然意識到左沐曦話中的另一層意思，聲音頓時就冷了幾分，“你又想離開他？”
左沐曦雖然沒有承認但卻也沒有否認。
張殊立刻就怒了，剛剛對左沐曦產生的一些心軟頓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左沐曦，剛剛那一巴掌是不是還是沒讓你清醒？我可是非常不介意再免費贈送給你幾巴掌。”
李一可是見識過張殊的暴力了，生怕張殊真的會再次出手，於是趕緊擋在左沐曦的麵前，“我說張大小姐，咱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暴力解決？”
“李一，我想單獨和張殊說幾句話。”
李一沒想到調解不成，反倒被趕到一邊了，於是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雖然貌似挺沒麵子的，但還是走遠了。
“你想說什麼就趕緊說，本小姐可沒空陪你在這站著。”
左沐曦沉默了一下，“張殊，我離開對誰都好。”
“你要真想離開，當初你就不應該回來，本來我們都過的好好的，你回來打破平靜後就想抽身離開，你就不覺得你太自私了點兒嗎？”
左沐曦垂下眼眸，“我知道，這次回來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和他見麵，留在這兒也不是我的本意。原本我以為即使我留下來也不會有太多的影響，甚至還可以還清四年前我欠下的債，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錯了。我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對我們幾個都好。”
“左沐曦，你除了會逃你還會幹什麼？你知道四年前你的突然離開對墨揚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嗎？這份傷害是你永遠都不可能還清的。剛剛我還以為你和四年前不一樣了，可沒想到你還是那樣隨性，想一出是一出，從來都不會去考慮身邊人的感受。”
“張殊，四年前的事情你全部都知道，在你看來，經過了那麼多事情，他現在還愛我嗎？”
“怎麼，你這是在向我挑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