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因為太穩了,讓他的畫也像被機器生產出來一樣,太過標準化,缺少了幾分感情的色彩,缺少生命和靈魂的存在。
秦灼雖然基本功特別紮實,但老實說,秦灼的畫整體真的是一般的不能再一般了,太過沉默和平庸。
他的每一幅畫都缺少一種鋒芒——一種吸引人眼球的鋒芒,就和他本人給人的感覺一樣,明明就站在那裏,可很少有人會注意到他的存在,不管在哪兒似乎都沒有太多的存在感。
左沐曦關注秦灼也不是因為秦灼的畫,而是秦灼畫畫時眼睛中透出的那種無比的認真和執著。
她也是有一次無意間注意到了,然後就不由多了幾分關注。
她看過秦灼幾乎所有的畫作,餘帛和秦灼兩個人基本功都屬於相當不錯的,如果說餘帛當初是因為太過激進、太過跳躍和支離破碎而讓人難以接受的話,那麼秦灼則是因為太過平庸,太沒有特色而讓人無法產生記憶點。
很快,天色就完全暗下來了。由於畫室並沒有開燈,因此光線很快就不夠用了。
一直沉溺與畫中秦灼也終於意識到了時間已經很晚了,他不由皺了皺眉,隨即走過去打開燈,準備收拾東西回去。
打開燈後,這才發現左沐曦的存在,然後隻是點了點頭,就接著去收拾東西,跟以前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很快,秦灼就完全收拾好了東西,然後又是對左沐曦點了點頭,就離開了畫室。
如果是往常,左沐曦肯定會叫住秦灼——秦灼和小傑一樣,在油畫上都沒有過多的天賦,小傑的畫工那叫一個慘不忍睹,但秦灼卻畫工驚人,如果秦灼在創作的時候能脫離現在的墨守成規,多在生活中找一些靈感和創意,那他的畫絕對會很出眾。
因此,左沐曦在注意到秦灼之後,也一直在考慮讓秦灼幫忙給小傑教課的可行性。畢竟在她學畫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像小傑這樣的問題,每次爸爸最多教她一兩遍她就回了,甚至還能畫的更好。因此,她並沒有太多的經驗麵對小傑這樣的情況,甚至可以說有些束手無策。
並且,她知道她現在根本無法再拿起畫筆,如果是素描或速寫,她還能繼續教小傑。可色彩也是必考的內容,但這一塊對於現在的她根本無能為力。她總不能總用一根鉛筆去教小傑色彩,小傑本來就不屬於有天賦的那種,不示範上幾遍小傑根本就學不會什麼東西。因此她想拜托秦灼來教小傑這一塊內容。
可這兩天左沐曦著實是沒什麼心情,也就任由秦灼離開了。反正以後機會還多的是,過兩天再跟秦灼說這件事也不晚。
秦灼離開了,左沐曦坐那兒也不知發呆了多久,看了看時間,知道小幸福現在應該已經起床了,於是就和往常一樣給小幸福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