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連忙將她抱進屋裏,濕噠噠的衣衫和鞋子在地麵上留下了一串串濕乎乎的痕跡……
外麵的雨仍然無情的下著,可以清晰的聽到雨水打在房頂地麵的聲音。屋內昏昏暗暗,蠟燭跳動的火苗驅逐了一片片的黑暗。濕乎乎的衣衫將空空玲瓏的身材盡情的勾勒出來,沈岸連忙扯過一旁的棉被蓋住她乍泄的春光。慌亂地扭過頭去,但是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被燭光染上了一層殷紅的色彩。
摩挲著雙手,沈岸出門將各個屋裏邊找尋了個遍,都沒有發現貼身丫鬟青青的蹤跡,最後還是認命般的又回到了床前,此刻空空已經被凍的不僅僅是瑟瑟發抖的事情了,她感覺像是被人扔到了北極,上牙和下牙止不住的顫抖……
“沈岸啊沈岸,她可是你已經過了門妻子,還有什麼好猶豫的,若是還要顧及這些東西,她可就熬不過去了。”沈岸左右開弓,給了自己兩個巴掌,懊惱的喃喃自語,似乎自己在規勸自己。
終於像是下定了決心,閉了閉眼睛,咬了咬牙,猛然間將空空蓋著的被子掀開,坐在床頭閉上眼睛,摸索著給她換下衣服。但是立刻被手下熾熱,柔軟的觸感所驚,猛然睜開眼睛,發現空空依舊是緊緊地閉著雙眼,並沒有任何的反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睜大了眼睛利落的將她的衣服一件件剝開……
“這個是……萋萋的玉佩,為什麼會在她這裏?偷的?不會不會,宋凝不是這樣的人,她不屑於幹這種偷雞摸狗的勾檔,難道……”火紅的肚兜襯托的她的皮膚更加的白皙,這不是沈岸所關注的事情,而是她肚兜上麵的玉佩,指尖微觸,這位玉佩上麵明顯有掰斷的痕跡,上麵的圖案那是迎風翱翔的瑞鳳,這是當初萋萋掰開的玉佩啊。
注意到空空蒼白的皮膚上麵布滿了細小的米粒,沈岸將玉佩輕輕解下,為她蓋上棉被。在自己的懷中拿出另外一枚玉佩,帶著兩人體溫的玉佩,就這麼緊緊的靠在了一起,銜接的毫無縫隙……
沈岸踉蹌了一步,扶著床邊,難道宋凝說的都是真的,她才是千辛萬苦拯救他的那個人?自從萋萋來到府中,他就重來沒有見過萋萋有這枚玉佩,也許是因為這枚玉佩真的就不屬於她。
“唔……”耳邊傳來空空痛苦的呻吟聲,沈岸收回自己神遊天外的思緒,連忙來到空空麵前,查看她的情況。空空緊緊皺著眉毛,額頭上冷汗淋漓,濕淋淋的碎發散在腦後,蒼白的臉上布滿不正常的紅暈,唇瓣幹枯龜裂甚至有著細碎的牙印和絲絲的血絲。
“宋凝,你怎麼了?宋凝?”沈岸擔憂的搖晃著空空肩膀,可是如今的空空怎麼可能聽的到,空空現在感覺又冷又熱,一會兒像是被扔在了布滿寒冰的水裏,冷得幾乎要凍成了冰塊,一會兒又像是被人扔在了蒸籠裏麵,整個人要被蒸熟了一般。
“對了,血跡,她受傷了,哪裏受傷了?”小心翼翼的為空空檢查傷口,最終在後腰發現了傷痕,居然是一個尖銳的木塊,被盡數紮進了血肉裏麵,周圍有著細微的抓傷,似乎是她自己想要將木塊取出所致。
看到這裏,即使是沈岸這個大男人都忍不住替她疼,想起下午,宋凝說身體不舒服,想想回來休息,大概那個時候就疼痛難忍了吧。難怪她的臉色那般難看,都是因為他!不行,必須得叫大夫。細心的為空空掖好被角,轉身跑出去。
冒著風雨跑了很遠,終於找到了下人,讓他去請大夫,自己則再次迅速的跑回別院。空空緊緊的蜷縮著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沈岸連忙將屋裏麵所有的被子都搬出來,緊緊的裹在她的身上,用內力將她的秀發烘幹。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了買在記憶深處,但是卻永遠不敢忘懷的事情。因為受到離火之毒,他的眼睛失明,隻記得他被一個女子所救,雖然重傷昏迷,但是他能夠感受得到,在草鹿野雪山,是她冒著嚴寒背著他走了幾天幾夜。那個時候,當他饑寒交迫的時候,就是她緊緊抱著他,曾經無數次夢回……
萋萋,可是她明明不是啞女……可是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萋萋啊,為什麼,為什麼?心裏麵有無數的疑問,但是始作俑者卻緊緊地閉著眼睛,不肯醒過來……
伸手輕輕的撫摸上她的臉頰,“宋凝,快點醒過來,我在等你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