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蘇我們回去吧,我扶你去紅玉姐那裏。”陵端眼尖的發現屠蘇的後肩衣服上滲出了黑紅色的血跡,連忙過去攙扶著他,直接禦劍飛向紅玉姐的劍閣。
“屠蘇,你撐住啊,我們馬上就到了。”前麵禦劍的陵端將劍駕駛的歪歪斜斜,一麵後頭心疼的看著捂著傷口,唇色已經有些範青的屠蘇。
“二師兄,沒事,聚氣凝神,切勿為外事所累……”屠蘇皺起眉毛,不知是因為傷口的疼痛,還是因為陵端無法專心禦劍讓他有些後怕的原因。
……
陵端從紅玉姐那裏將他扶回房間,說什麼涼風習習,明月當空照,繁星閃爍,最適合月下漫步,師兄有空就陪你逛逛天墉城吧。屠蘇記得自己當時抬頭秒了一眼天空,一片灰蒙蒙甚至是連稀稀疏疏的星星也很少,月入簾鉤,不禁一陣抽搐,隻是貼心的並未提出。
回到房間隻需半個時辰,硬是走了整整兩個時辰,有傷在身的屠蘇,幾乎筋疲力盡。回到房間,陵端直接推門進去,坐在椅子上喝著茶。
屠蘇他受傷又走了兩個時辰的路程,很是困倦,“二師兄,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你居然趕我走,屠蘇,你的傷是因為我弄點的,我必須為你負責,我要貼身照顧你,來,我給你寬衣,睡覺吧。”陵端可憐兮兮的抱怨了一陣,然後衝向屠蘇,想要扒下他的外衣。
“傷口已將上藥包紮,二師兄無需介懷……二師兄,還是回去吧……”屠蘇死命的拉著自己的衣服,護住自己的節操。
“不用了,啊,好困,屠蘇師弟,我先睡了啊。”陵端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輕門熟路的寬衣打了個滾,成功占據了床的裏麵位置。
看著他如此無賴,屠蘇隻能歎氣,然後默默的寬衣解帶,躺在了他的外麵。
聽見動作的陵端,不禁偷偷捂住嘴巴笑了,歐陽少恭和晴雪都出現了,必須趕緊抱住主角蘇蘇的大腿啊,不能這麼快就炮灰啊,刷好感度還是必要的。
不過想了想翡翠穀事件還是覺的怪異,前世是陵端偷偷將姑獲鳥解封故意給屠蘇添麻煩,照成後來一係列的事情,以及夜晚芙蕖被蠱惑鳥妖靈附體等等,此次幸虧之前自己不放心去了鎖妖塔看了看,果真,封印姑獲鳥的葫蘆不見了,詢問過守衛人員,都是沒有發現任何人出入,及時帶人去了翡翠穀,將其妖靈一起收進了葫蘆。可是為什麼自己明明什麼也沒有幹,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為什麼呢。素衣白袍的外門弟子,區區外門弟子是無法進入鎖妖塔的,肯定是背後還有人,誰呢?這樣想著陵端漸漸進了夢想……
第二天,屠蘇在後山練劍,由於後肩疼痛,始終無法正常的專心致誌練劍,屠蘇是這麼感覺因為後肩的傷口問題。屠蘇第一次因為無法練劍憂愁,坐在石亭的欄杆處,骨節分明有力的手掌微微用力,一屢火紅色的光芒襲上枝頭,打個轉卷回來一片翠綠的葉子。
淡粉色的唇微啟,一首悠揚的曲子在後山回蕩……可是腦海中進士那人的音容相貌,揮之不去……
清澈明亮大眼眸,有著迷人的漆黑色,柔和的五官,輕輕勾起嘴角,仿佛陽光般溫暖漸漸融化人的心房,讓人無法抗拒.如同天使般的溫柔,純淨,使在他身邊的人都變的柔和,溫暖。
昨天晚上,從一開始他的歎氣,他的翻身這都讓他無法入睡,好不容易等到身側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結果他自動靠近身側的暖源,漸漸靠進他的懷中,雖然算不上,溫香軟玉,可是這樣……哎……
不過自己到當真是一夜無眠……屠蘇將自己已經單曲循環幾遍的曲子停下。
“屠蘇師兄……”不遠處傳來男子溫潤的聲音,屠蘇應聲轉頭,一名身穿淡紫色與白色相見的弟子,手中拿著小巧的瓷瓶緩緩的走過來。
“……”屠蘇並未回話,隻是疑惑的看著他,他記得他,是當時風晴雪旁邊的那個人,可是他一向沒有和陌生人說話的習慣。
“哦,師兄,我是歐陽少恭,和晴雪是朋友,我聽說師兄昨天為了保護我們受傷了,我以前是醫生,特意為師兄配了藥,還請師兄收下。”那名叫少恭的人溫柔謙遜就和師兄一樣,這讓屠蘇對他有了一定的好感。
“我的傷已經上過藥了,有勞了。”屠蘇禮貌的向他道謝。
“哦……那好……”少恭似乎有些尷尬的收回手中的藥瓶。“哦,我還有一事想要請教師兄。師兄適才所催的曲子,可是自己所創?”
“不是,是我在夢中,聽一位仙人所彈的曲子。”屠蘇一愣,但還是據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