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彥張開了一隻眼,看到了她生氣俏皮的模樣,真的是打在身上,愛上心裏。
驀的,秀香的手被古彥抓住,眼睛全睜開,含情脈脈的說:“秀香,點點一定沒事的,我會照顧你們的,相信我。”
說完將她的手心捂在嘴邊,深情地吻了一下。
秀香隻覺得手心癢癢的,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
咽哽了許久,她好想對他說自己就是比兒,點點就是他的兒子,可話到嘴邊,就是無法說出口。
見她一幅想說什麼又說不來的模樣,古彥問:“你想說什麼,我聽著呢?”
“沒有,沒有,我隻是想說謝謝你!”秀香的腦子清醒了過來,怎麼可能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呢,自己就是佐藤秀香,一個日本人,點點就是佐藤涯的兒子,自己是他的姑姑,點點與叔叔一點關係也沒有。
“秀香,為什麼我總覺得你有一些事情隱瞞著我。”
在古彥的心裏隱隱覺得哪裏不對,所以忍不住問了出來。
秀香笑笑,“我哪裏有什麼事隱瞞你呢?”
“我也隻是隨便問問,沒有就好。”古彥看了看窗外又說:“很晚了,快睡,明天一大早還要照顧點點呢。”
他寵愛地拍了拍她的臉頰,慢悠悠地走了。
秀香撫著這一張被他摸過的臉,這個地方還是燙的,可心裏卻湧著一絲涼意。
古彥一定是因為血型的事懷疑什麼了?不然他不會這麼怪,說話也說得這麼奇怪。
這一晚她有一點失眠了,躺在床上,輾轉著身體。
一閉上眼,她就會想起叔叔,那個曾經強暴過自己的叔叔,而今天卻是別樣的溫柔。
夜,不知是因為漫長還是痛苦,變得那麼漫長。
——
第二天,秀香起了一個大早,就跑到了點點的病房。
醫生已經同意自己從今天開始可以在病房照顧點點了,所以她很開心。
走到病床前,坐了下來,看著一直昏暗睡的點點。
因為點點是背部受傷,所以是趴在床上的,測著臉,隻能看到他的一邊臉。
這還是以前的點點嗎?蒼白的臉色,一點潤澤也沒有,那張臉上隻有被刀捅過後的痛楚。
她不禁摸著點點的頭發,嘴裏囈語。
“點點,讓你受苦了,你知道嗎,你受苦,媽媽的心裏更痛,如果可以媽媽願意替你承受一切。”
晶瑩的淚水掉落,滴落在白色的床褥上,有一小片的濕潤。
這時,古彥也推門進來。
“秀香,你沒有事吧!”見她在哭,古彥不安地問。
“沒事,隻是看著點點這麼難受的樣子,很難過。”秀香用手指擦著眼睛說。
古彥也看了一下躺在病床上的點點,小小的身體趴著,被子蓋著,隻露出了頭,還有那張蒼白的測臉。
哎!多麼可愛的小家夥,卻要這樣痛苦地躺在在床上。
他暗歎著,覺得心就像被針紮過一樣,痛又痛,刺又刺。
“剛才我見過醫生了,小點點再休息一個多月,等傷口完全愈合後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
“你還對我這麼客氣。”在他心裏已經把她當作女朋友了,所以對她的客氣還有一點生氣。
“當然要客氣,我和你也不是很要好的朋友。”秀得反駁著。
古彥一聽,臉刹時變了下來,抓起她的手質問:“你說我們不是朋友?”
“算嗎?”
“我們吻都吻過了,連朋友還不如嗎?”他一直以為他不表明,她心裏清楚自己的心意。
“是你強吻的,算是朋友嗎?”
就在他們爭論得喋喋不休的時候,點點醒來了,發出很小聲的聲音。
“點點。”秀香因為點點的蘇醒變得更加緊張。
“姑姑。”點點痛苦地叫著,“我想起來。”
這時護士進來了,“病人要換藥了。”
古彥與秀香小心地把點點扶了起來,護士把衣服翻開,看到了白嫩嫩背部的一角,包紮著白紗布,紗布上若隱若現地還有紅紅的點點。
護士又把白紗布,取了下來。
秀香看到了那個可怕的傷口,心裏又是一陣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