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現在的自己老氣橫秋,一臉的深沉,和秀香在一起,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小老頭。
秀香與古彥坐在了佐藤涯的兩旁,喝著佐藤涯泡的香茶,說著一件很重要的事。
當佐藤涯聽到阿昆竟然是古彥的父親時,臉上霎時變色,他萬萬也沒有想到阿昆會是古老爺子的兒子,當年在古彥九歲時莫明失蹤。
他隻是覺得阿昆很神秘,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會是這種不一般的身份。
他站起身來,對著古彥問:“你說得都是真的?”
“我自己的父親怎麼可能不認得呢?”古彥顯得很平靜,在他第一眼看到阿昆時,也和他的神情一樣,可經過一天後他平靜了許多。
“其實,我本來就懷疑過他的身份,也派人查了資料,隻查到他三十五歲以後來日本的資料,之前的竟一片空白。”佐藤涯轉身向書桌走去,一隻大手掌放在桌麵上,又說:“按照你說得,他三十五歲之間在中國。”
“涯大哥,阿昆親口和我說過他曾經去過中國。”秀香對他說得是日語,忽然覺得人心真是可怕,自己好心好意救下的乞丐竟然會是古彥的父親。
佐藤涯擺擺手說:“現在這些都不重要,最主要的是他混進佐藤家,目的是什麼?”他說得是日語,很明顯是對秀香說的。
他又轉身用漢語對古彥說:“阿昆是不是你的父親這對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混進佐藤家一定是另有目的。”
“這可一定是的,所以我要讓佐藤先生查出他的目的,然後把他交給我。”
“這幾天我也有派人觀察他的一舉一動,很正常,除了在院子裏打掃,還有和小點點玩以外,並無異常。”
古彥細思著不禁低聲地說:“和小點點一起玩,他怎麼這樣親近小點點呢?”
聽到古彥的低語,佐藤涯好似意識到了什麼,“古先生的意思他有意接近點點,想要用點點來威脅我。”
“一定是。”古彥顯得非常肯定。
“阿昆表現得很正常,我們也沒有他目的不純的證據,如何讓他露出真麵目呢?”佐藤涯問的同時,心裏也在想著辦法。
“我們可以通過試探,讓他露出真麵目。”
“如何試探?”佐藤涯又問。
古彥站了身,向他站的方向走近,然後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佐藤涯一邊聽,那雙眸子變得幽黑深遠,他的這個方法倒是不錯。
古彥立起身說:“隻求事後能把他交給我。“
“你不是因為他是你的父親想認回去吧!”佐藤涯陰笑著問。
“不是。”古彥眼神犀利,“我在媽媽的墓前發過誓,要親自把殺害她的凶手在她的墓前自盡。”
“看不出古先生對自己的父親會這麼狠。”
“不是我對父親狠,如果你親眼看到自己的父親殺死了自己的母親,你會不會這麼做呢?”
古彥說著,眼裏籠著霧氣。
聽著他的話,看著他的神色,佐藤涯好似有一點理解他的心情。
隻可惜自己一出生父母就死了,如果不是佐藤原一的收養,自己也早就死了,所以他隻能理解,無法想像換作自己會不會這樣做。
“那就按你的計劃執行。”
他們所說的漢語,佐藤秀香都聽得明白,可為了不能暴露自己,她隻裝傻。
“你們在說什麼,是不是想到辦法了?”
佐藤涯自然知道她在裝傻,淡淡笑著沒有說什麼。
古彥則擔心地說:“你一個女孩子家還是安心上班吧,阿昆的事你就不要費心了。”
他顯然是為了她著想。
這一天,古彥還有佐藤涯第一次像朋友一樣商量著事,他們的關係算是有所緩和吧。
日本這裏暗藏著陰謀與殺機,可遙遠的C城已經陷入了動蕩之中。
古彥的助理代表古彥一大早就來到了韋中實業,宣布古氏財團成功收購韋中實業,總裁韋俊已經是過去時,新任總裁是古彥。
公司上上下下的員工對這個消息早有耳聞,並不感到呼驚,他們現在擔心的是古氏收購了韋中實業,人員的變動情況。
而韋俊的家裏,韋夫人失望地坐在臥室裏,看著死去丈夫的相片,獨自落淚。
“韋亞,都是我不好,生了一個這麼沒有用的兒子,現在韋中實業已撤底變為古氏財團的名下,你二十多年的心血就輕易變成別人的。”
她說著眼淚不斷湧出,更加傷心。
韋琳早就站在了門口,通過細小的門縫看著哭得傷心的母親。
她輕輕推開了門,小聲地走了進去。
“母親,事情都發生,不要難過了。”她俯下了身勸著自己的媽媽。
“韋琳,我隻是覺得對不起你死去的父親。”
“母親,你還有我這個女兒,我和振博會好好照顧你的。”韋琳拿起紙巾幫母親擦著眼淚。
都落到了這種田地,韋夫人也沒有什麼好反對女兒與肖振博在一起了。
“韋琳,你比你哥哥懂事。”
“哥哥呢?”
“打電話也沒有人接,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母女二人都陷入了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