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總裁,我們相得才幾天的時間,你的心怎麼就亂了,看來男人都差不多,見一個愛一個,你說對嗎?”

古彥無奈,“我就知道我說了這麼多,你也不會相信。”

說完他站起了身,對著天空一陣喊叫,“我好想有一個家,我好想有一個溫暖的家!”

他才叫了兩句,可從山穀裏卻回了好幾句一樣的話。

“半夜三更的,你叫什麼叫?”佐藤秀香也站起了身。

“我隻是想發瀉一下情緒,這樣叫一下心情好多了。”

見他容光煥發的樣子,她也想對著山林叫喊。

“其實,有的時候,對著山林叫一下,什麼不開心的事就消失了,你要不要試一試。”古彥好似看出了一點端倪。

“真的嗎?”

“不騙你,真的。”

佐藤秀香把雙手放在了嘴角兩邊,然後閉上眼叫,“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我回來了!”,緊接著山穀也回蕩起了這句話。

她喊著這一句話自然有她的意思,可在某個人聽起來卻毫無頭緒。

“這樣叫一下,是不是全身感到愉悅?”

她深吸幾口氣後,點點頭。

這幾天,自己偽裝得好累好累,對著山穀這麼一喊,什麼不開心的事都拋到了腦後。

古彥低下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現在已經是11點45分了,他突然想起了什麼牽起她的手說:“跟我來,給看一樣東西。”

佐藤秀香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就像木偶一樣被牽著鼻子走。

他帶她來到了轎車停著的地方。

他打開了車後箱,裏麵竟然放著一個四方方的盒子。

“這時什麼?”她很想知道四方方的盒了裝得是什麼東西。

古顏打開了盒子,終於看清了裏麵的東西。

一塊精美的生日蛋糕!

“今天是你生日?”她好奇地問。

“是的,過了十二點就是我三十三歲的生日。”

他點點頭,拿起了蛋糕又帶著她走到了剛才他們坐得大石頭上。

很快,蛋糕被插上了蠟燭,蠟燭的光照亮了黑夜,也照亮了兩顆孤獨的心。

古彥閉著眼,佐藤秀香為他唱著生日歌。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

歌聲停住,古彥睜開眼,沉默了一會兒後才子吹滅了蠟燭。

接著,她為他切起了蛋糕,兩人端著紙盤子坐在大石頭上一邊吃著,一邊說笑著。

“一個男人厭倦了他每天出門工作而他的老婆卻整天呆在家裏。他希望老婆能明白他每天是如何在外打拚的。於是他禱告祈求:全能的主啊,我每天在外工作整整八小時,而我的老婆卻僅僅是呆在屋裏,我要讓她知道我,我是怎麼過的,求你讓我和她的軀體調換一天吧!阿門。無限智慧的主滿足了他的願望。

第二天一早,他醒來,當然,是作為一個女人。他起床為他的另一半準備早點,叫醒孩子們,為他們穿上校服,喂早餐,裝好他們的午餐,然後開車送他們去學校,回到家,他挑出需要幹洗的衣物,送到幹洗店,回來的路上還順路去了銀行,然後去超市采購,回到家,放下東西,要繳清帳單、結算支票本。

當他打掃了貓盒,給狗洗完澡,已經是下午一點了。他匆忙地整理床鋪,洗衣服,給地毯吸塵,除塵,清掃,擦洗廚房的地板。他衝往學校去接孩子們,回來的路上還同他們爭論了一番。他準備好點心和牛奶,督促孩子們做功課,然後架起燙衣板,一邊忙著一邊看會電視。

四點半的時候,他開始削土豆,清洗蔬菜做沙拉,給豬排沾上麵包屑,剝開那些新鮮的豆子,準備晚餐。吃完晚飯,他開始收拾廚房,打開洗碗機,疊好洗幹淨的衣物,給孩子們洗澡,送他們上床。

晚上九點,他已經撐不住了,然而,他的每日例行工作還沒結束。他爬上床,在那裏還有人期待著他,他必須,而且不能有任何抱怨。第二天一早,他一醒來就跪在床邊,向主祈求:主啊,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想的,我怎麼會傻到嫉妒我老婆能成天呆在家裏?求你,哦!求求你,讓我們換回來吧!

無限智慧的主,回答他:我的孩子,我想你已經吃到苦頭了,我會很高興讓一切恢複原來的樣子。但是......你不得不再等上九個月,昨晚,你懷孕了。”

古彥講了一個很長的笑話,逗得佐藤秀香大笑了起來。

“真沒有想到你一個大男人,也會說笑話?”這是她的肺腑之言,五年前他可不會這麼幽默,甚至臉上連一抹笑容也沒有。

“這看了這個笑話後,讓我明白一個男人一定要疼愛他的妻子,疼愛他的家。”古彥說到這裏又變得傷感,“我母親在我九歲時候就死了,爸爸也莫明失蹤了,爺爺帶著我,雖然生活很富裕,卻從來沒有感到有家的感覺。”

佐藤秀香從六歲開始被他收養,他家裏的事知道一清二楚的,可在他身邊十一年,從來沒有聽他說起過這些不愉快的童年。

“原來你的童年也並不快樂!”

“十七歲那年,一個風雨之夜,我遇到了比兒,當時她才六歲,手裏抱著一個芭比娃娃,長長的頭發摭住發她可愛美麗的模樣。”

古彥又陷入了回憶中。

“後來我收養了她,也慢慢愛上了她,我為給她的愛也深深傷害了她,如果有一天我再遇到自己心動的女孩,我一定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他的話語鏗鏘有力,在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佐藤秀香。

這個愛睡的日本女人竟然睡著了,還靠在自己的肩頭睡著了。

也難怪,都過了十二點了,怎麼可能不犯困了。

又見她一身單薄的衣服,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她的臉,臉上一片冰涼。

他拿起手機,讓司機從車裏拿來一條毛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