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的。”
他向她走近:“我們走吧!”
他說得是英語,可這時佐藤秀香不想和他說英語,用日語低低地說:“臭男人,怎麼這樣難纏呢!”
古彥自然聽不懂皺著眉頭問山口美子:“佐藤小姐剛才說得日語是什麼意思?”
美子不敢說真話,苦笑著說:“沒什麼啦!她是說古總裁你是一個很細心很體貼的男人。”
她這一句話剛說完,佐藤秀香轉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美子的笑容僵在那裏,不敢再說下去。
古彥把一切看在眼裏,知道她方才說的一定不是什麼好話,可是一點也不在意,十分禮貌地說:“車子都在外麵等了,我們快走吧!”
當佐藤秀香下了樓,遠遠地卻沒有看到古彥平時常坐的那輛黑色轎車,而是隻有一輛寶藍色的蘭博基尼跑車。
“你那輛專用坐駕呢?”她好奇地問。
“今天,我自已開車,所以換了這輛跑車!”古彥快步走到了跑車前,寵愛地拍了拍車頭又說:“快上車吧!”
佐藤秀香走得很慢,她其實是不想和他去逛的,可他一幅死皮賴臉的樣子真拿他沒有辦法。
走到車前,古彥親自為她開了副駕駛座的門,“請!”
修長的雙腿邁上了車,一雙銀白色水晶涼鞋顯得特別耀眼。
兩人坐穩,寶藍色的蘭博基尼跑車緩緩地駛出了城堡的大門。
古彥開了音樂,一曲柔美的樂曲縈繞在車廂裏。
一絲輕柔地風吹過,佐藤秀香發絲迎風飄起,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也許她早上起得太早了,又練了那麼久的舞,全身疲憊的她竟然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古彥轉過頭,看到了她極美的睡容。
長而倦的睫毛,修長的眼斂,精致的鼻子,瓷玉般的臉,怎麼看,她就是比兒。
這個世上怎麼可能兩個長得模一樣的人呢,連雙胞胎都能分辯得清,可她們真得是無法區分誰是誰。
五年前,他親眼看到比兒上了那架飛機,不久飛機就失事了。
五年後,他又看到了與比兒長得樣的佐藤秀香,又是佐藤家族的成員,也是一名芭蕾舞演員。
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曾懷疑過比兒五年前根本沒有死,飛機失事都是佐藤涯事先計劃好的,然後再以全新的身份來到日本。
所以他就用了很多試探的方法,包括燒娃娃的頭發,可佐藤秀香顯得那麼淡定,根本就看不出一點異常的地方。
有時他還想,如果她真是比兒,也不敢這樣大膽地回到C城,大膽地出現在自己麵前。也許這個世上就有這麼巧的事,是自己多慮了吧。
想了好幾夜,他終於決定不管她是比兒也好,是佐藤秀香也好,他對她還是有一點喜歡的,也不管是不是把她當作了比兒的替身,反正他要追求她。
想想以前對待比兒除了霸道與強硬,沒有一絲溫情,他就覺得慚愧不已,原來喜歡一個女子,不是關憑著這些手段的,不擇手段得來的感情不會長久的。
這些也是比兒死了以後自己才悟出來的,可太晚了,不過現在來了一個佐藤秀香,比兒的替身,就在她身上彌補對比兒的愧意吧。
古彥見她睡得正香,把車開得很慢,正好開到白色梔子花海的時候,熄了火停了下來。
淡淡的梔子花撲鼻而來,以前在這條路上來來回回那麼多次,還沒有認真的欣賞過,他見佐藤秀香還沒有醒來,又覺得無聊,便下了車,身體靠在車頭,一邊抽著煙一邊看著前麵的花海。
許久,當佐藤秀香醒來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迷糊地睜開了眼,窗外是那片熟悉的梔子花海,一陣風吹過,白色的身姿迎風飄搖。
自己怎麼在車上睡著了?她覺得很不好意思,轉頭卻見古彥高大的背影正倚在車頭。
他的身邊煙霧燎繞,抽煙的樣子十分穩重成熟。
佐藤秀香理了理頭發,下了車,輕輕地走到他的身邊。
“不好意思,我睡著了!”她一直和他說著英語,她覺得在他麵前裝得可真累,明明會說會聽漢語,可就是不能說。
“沒關係,我正好有機會欣賞這裏的梔子花。”古彥熄滅了煙。
佐藤秀香像她一樣倚在了車頭,欣賞起了梔子花。
“這裏的梔子花是野生的,比城堡裏的更顯朝氣。”
“是嗎?”古彥轉過頭看著她,眼底下劃過一絲質疑,“你也知道梔子花?”
“我本來是不知道的,剛來這裏的時候,負責接待我們的人告訴我這是梔子花。”她解釋著。
“原來這樣,我就說你一直住在日本,怎麼知道中國的梔子花呢?”古彥心裏的疑慮漸漸消失了。
“我們走吧!”佐藤秀香催促著。
“等一下。”古彥向花海中跑去,不到一分鍾,他手持一朵梔子花回來了。
“送給你。”他把花送給了佐藤秀香。
佐藤秀香沒有想到他會親自采摘梔子花來送給自己,可又不是不收下。
“謝謝你,梔子花很美,我很喜歡!”
很快,兩人上了車,車子離開了梔子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