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似瘦了不少,臉色沒有之前那樣圓潤,想必這幾天吃了不少苦吧。
韋俊也沒有想到古彥的開場竟然是這麼多的槍,自己真是太小瞧了,他除了古氏財團總裁的身份外,在黑道上也一定有很大的勢力,不然不會這麼快找到自己,身邊的保鏢還配有真槍。
“古彥,比兒對我很重要,隻要讓比兒不離開我,你要我所有的家產我都會拱手相讓。”他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
“是嗎。”古彥的右手一閃,一把黑得發亮的槍對準了韋俊的腦門,“那就請韋總裁親自償償我的子彈吧!”
兩個大總裁四目相視,眼眸裏流露出不同的神情。
一個凶狠霸氣,一個呆若木雞。
見韋俊沒有開口,古彥向手下做了一個眼神,而後保鏢們迅速向比兒所坐的車子包圍。
聽到厚重的腳步聲,比兒張開了眼,隻見叔叔手裏拿著槍對準了韋俊的腦門。
自己還沒有回過神怎麼一回事,司機也被保鏢們架著槍請出了車,然後一個保鏢摁了某個摁鈕後,車門被打開。
“小姐,請!”
都到了這個地步,比兒不得不下車。
她在保鏢的帶領導下走到了古彥的身邊,還聞到了那股不變的味道。
霸氣十足,高高在上,這就是叔叔的味道,自己已經聞了十一年,依然不變。
“叔叔,你快放下槍。”
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回到叔叔的身邊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在替可惡的韋俊說話。
古彥見比兒平安無事,麵色緩了許多,“韋俊,算你命大。”說完收回了槍。
“比兒,我們上車。”他又轉頭毫不猶豫地把她拉上了車。
幾輛豪車緩緩開去,韋俊孤獨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那麼無助,他的眼眸裏帶著血絲,兩隻手掌握著拳狀。
他在氣自己,氣自己沒有古彥強大,沒有能力把心愛的女人留在自己的身邊,花了那麼大的力氣結果還是一場空。
他突然仰天長吼:“比兒!為什麼這樣對我?”
一陣怒吼劃破上空,驚得鳥兒撲打著翅膀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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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兒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任有兩個霸道男人擺布著,這不剛從韋俊的車下來又坐到了叔叔的車裏。
沉默不語的古彥,麵對著一個多月日思夜想的女人,一顆心不禁顫動了起來。
他抓起比兒的手,“對不起,比兒那一天是我不對,是我太生氣了,不該把你趕走!”
冰涼的手瞬間變得有溫度,可比兒還是想縮回手,因為不管他如何道歉,他對自己所造成的傷害已成事實。
“比兒,為什麼不說話?”古彥把她的手緊緊一捏。
有什麼好說的呢?自己好不容易擺脫了他,可才過一個月又要留在他的身邊,想想都覺得造化弄人。
見她還是不語,且麵容猶如一塊冰一樣,古彥又愛又恨。
對於失而複得的東西,他變得有所珍惜,所以也不想勉強。
“算了,既然你不想說,就不說吧。”他說著,可大手還是不放她的小手。
車經過了一段平路後,開到了不平的路上。
車子晃動著,巔跛起來。
比兒覺得胸口發悶,一陣惡心,突然想吐。
她的身體向前一傾,吐了兩下。
“比兒,你怎麼了。”古彥放了手,拍打著她的背部。
他好似也感到了路不平,且車裏的空氣不是很好,連忙叫司機停車。
車停了下來,司機下車打開了車門,比兒如同箭一樣飛了出去,在路邊不停地吐著。
古彥拿了一杯礦泉水還有一包紙巾也下了車。
看她吐得利害,他還真有點擔心。
“比兒,沒事吧,送你去醫院吧!”他向她遞過紙巾。
比兒接過紙巾還是沒有說話。
不能告訴他自己懷有身孕的事,不然以後想要擺脫他那就更難了。
擦了擦嘴,又喝了幾口水,她感到舒服多了,不知是有心還是無心她竟欣賞起了周圍的景色。
四周是很空曠的草地,遠處一座座青山連綿不斷,空氣清新自然,看來現在自己是位於郊外。
馬來西亞這個國家,自己還是第一次來,也是自己第一次出國。
想著自己整整活了十七年,到現在才第一次出國,都覺得可笑。
就在她思緒萬千的時候,上空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
抬頭一看,原來空中盤旋著一輛小型飛機。
“比兒,沒事了就坐到車上吧,這裏風大,會著涼的。”古彥勸著她。
不知為何,比兒預感到有人會來幫助自己,沒有理他,呆呆地看著天空。
“不就是飛機嘛,有什麼好看的?”古彥冷冷地問,他本想既然來了馬來西亞,機會難得帶她到處逛逛,然後再乘飛機回去的。
比兒依舊沒有理她,麵容冰冷,就像麵對一個毫不認識的人一樣。
這下古彥失去了耐心,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沒有好氣地說:“為什麼不說話,我就令你那麼討厭嗎?”
他的眸子猶如烈豹,緊緊盯著她,又說:“我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這麼好過,可你倒好,還這麼不識趣。
古彥不說這一句話還好,說了令比兒想起了韋俊給她看得那一些相片,全是他與丁潔親密無比的動作,這個男人就是虛偽,還說自己從沒有對一個女人好過。
“你說得比唱得還要好聽。”她終於低下了頭,把心裏質疑說了出來,“我就不相信,你身邊除了我以外,沒有其他女人。”
古彥見她開了口,誤以為是氣話,自然不知道那些所謂照片的事,所以沒有放在心上。
“好了,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我們上車吧!”說著攬著她的腰。
不料,比兒將身體一收,僻開了他的手。
“我不會和你上車的,要上你自己上。”不知為何,她一想到他與丁潔在一起的親密樣子就來氣。按理說自己又不愛他,犯得著這麼生氣嗎?
古彥又抓起了她的手臂,語氣加重,“如果不上車,我抱你上去。”
比兒心裏一驚,知道他可不是開玩笑的,正想移動腳步,卻見上空盤旋的飛機徐徐降落。
四周刮起了風,倦起了塵埃。
飛機降落在了不遠處,艙門打開,先是下來幾個黑衣男子後,熟悉的身影出現了。
是佐藤涯。
比兒看到他的出現開心得不得了,就知道他不會撇下自己不管的。
佐藤涯在一群黑衣人的簇擁下向他們走近。
“古彥,我要你放了比兒!”他邊走邊說,在空曠的草地上他的聲音猶如一陣旋風。
古彥沒有想到這時候這個日本人會出現在這裏,抓住比兒的手掌加深力度,絲毫不敢放開。
“佐藤先生,你還真有閑情逸致來管我古家的事。”他剛剛打發了一個討人厭的韋俊,沒有想到又來了一個討人煩的家夥。
“不,我可不是管你古家的事,我是管比兒的事。”佐藤涯繼續向前走,可沒有走幾步,就被古彥的手下給擋住了。
“你不知道比兒是我什麼人吧!”古彥看了一眼比兒後,冷冷問著。
“我不管比兒是你什麼人,我隻知道比兒是我朋友,朋友的事我不得不管。”停下腳步的佐藤涯沒有被眼前古彥的保鏢給嚇住,想他在黑道上混了那麼多年,什麼風浪沒有見過,就這幾個人算得了什麼?
“可惜你太多管閑事了。”古彥臉色一使,他的手下們全都持起了槍,而佐藤涯的手下也是不甘示弱,幾乎是同一時間也舉起了槍。
一時間,場麵變得有些可怕,黑壓壓的一群人,臉上都帶著殺氣,仿佛世界末日來臨一般。
比兒更是嚇得臉色血青,方才叔叔持槍手著韋俊的一幕還驚魂未定,還沒有過多久,又來了這樣嗜血的場麵。
“叔叔,佐藤先生是我朋友,不要傷害他。”她轉過身哀求著古彥。
“我不傷害他,他就會傷害我。”古彥把她的手臂托得高一些,發出渾厚的嗓音。
比兒見勸他沒有效果,隻好看向對麵的佐藤涯。
“佐藤先生,你不要管我。”她也用同樣的語氣哀求著佐藤涯。
“比兒,就算沒有你的事,佐藤家族與‘黑門會’也不可能和平相處。”佐藤涯注視著比兒。
明明才兩天未能見,她清瘦了不少,臉色異常難看,難道是那個韋俊難為她了。
他更不知道現在自己心裏是怎麼想的,原本收留比兒隻是將她做為對付敵人的工具,可在她有難的時候竟然想真心幫助他。
比兒聽他口中的‘黑門會’更是不解。
“佐藤先生說得極是,該是我們兩家清討恩怨的時候了。”古彥附喝著他所說的話。
佐藤涯在他說完後,張開嘴,抬著頭大笑著。
“你笑什麼?”古彥被他的笑聲所疑惑。
“我在笑既然是我們兩家的事,那麼就由我們兩個人解決就好,何必把出生入死的兄弟們拉下水呢。”
古彥似乎很讚同他所得話,又是一個眼色,手下們放下了槍,然後由兩個手下走了過來。
“把小姐拖到車裏去。”
在他的一聲令下,比兒被兩個手下架住,很不情願地進了車。
接下來,兩個黑道男子的較量也要開始了。
不過,這下他們都把手裏的槍扔到了地上,而後兩人步步逼近。
兩人的手下也都收起了槍,向四周擴散。
古彥與佐藤涯一步一步走到了一起,都不約而同地脫下了外套。
接著他們開始打鬥起來。
隻見古彥一拳向佐藤涯的臉上揮過去,佐藤涯靈巧躲閃後伸起腳向他踢去,古彥腳那麼一抬,佐藤涯也撲了個空,兩個打了好幾回合,幾乎不相上下。
車裏的比兒一顆心隨著他們的一拳一腳跳動著。
她沒有料到這兩個人的手腳功夫會那麼的好,他們打鬥的場麵就像電影裏播放的高手對恃一樣,令人看了觸目驚心。
廝打了一番後,兩人的臉上都流了血,可還是無法停止他們的打鬥。
見他們還不停手,比兒心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手掌不停地敲打著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