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古彥顯得特別神秘,晚飯後他把比兒送到了房間門口,卻不願意離去。

“比兒,進去看一下我送你的禮物。”他輕聲細雨地在她耳邊說。

禮物?叔叔送給自己的禮物多如米,有什麼好神秘的。

比兒嘟著嘴打開房間的門,隻見偌大的床上平鋪著一件露肩白色禮服,旁邊還放著一個很精致的大首飾盒。

“送給禮服做什麼?”她有些不樂意。

“過幾天就是你十七歲生日,我要為你舉辦一個隆重的生日宴會,那一天你就穿上這件禮服,戴上首飾盒裏的首飾。”

古彥站在她的身旁,那種威風凜冽的氣勢早就籠罩著整間房子。

十七歲生日?

是呀過幾天就是自己的生日子,我怎麼忘記了呢?好幾天前叔叔好像提過此事。

比兒並沒有因此感到開心,她覺得長大對於叔叔而言是期待已久的事,可對自己而言卻是一件可怕的事。

見她許久沉默著,古彥蹙眉問:“怎麼不喜歡,這可是我讓法國知名禮服設計師專門為你量身定做的。”

“不是,我隻是覺得一個生日而已,沒有必要搞得如此隆重。”比兒說話的時候心思根本就沒有放在禮服身上,而是看著枕邊的芭比娃娃,娃娃身上穿的裙子與禮服無法相比,就像自己根本就不配穿這件禮服。

古彥走上前一步,打開首飾盒,房間裏馬上光芒萬丈。

“這裏是全套首飾,耳環,鏈子,手鐲全是真鑽打造而成。”他把首飾盒放到了比兒的胸前。

比兒這才把目光移到首飾盒上。

耳環,鏈子,手鐲都是以心形為主,看得出來經過精心設計,且是出名家之手,價格一定不扉。

“叔叔,這麼貴重的禮服我真不敢收下。”其實她是對這些不感興趣。

“你現在的身份是我古彥的女朋友,為什麼不能收下。”

古彥說完從首飾盒裏拿出鑽石鏈子,鏈子上的鑽石亮閃閃,把他陰冷的臉照得更加冰寒。

他不由分撩開比兒摭住後背上的頭發,把鏈子戴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後把她的身體扳正,正對著自己。

“好美!”古彥感歎地說著,又在她的額上落下了一個吻。

明晃晃的鑽石墜子吊在胸前,比兒感到無比刺眼,再加上這個吻後,她更覺得窒息。

她正想開口說話,卻被古彥搶先了一步。

“把禮服穿上試試!聽話!”

比兒本來想說自己很累要休息了,可依現在的處境,她隻能隨著他。

將明貴的禮服拽在手中,在古彥期待的目光中走進了浴室。

一會兒,比兒走了出來。

一襲落地白裙,裙擺邊點綴著小小鑽石,因是露肩的,把她白皙的肌膚還有深陷的乳溝顯現了出來。胸前的那一鑽石墜子一晃一晃,更襯著她如雪的肌膚。幾綹秀發滑過臉龐落在俏肩上,如同黑絲綢般盡顯嬌媚。

古彥兩眼呆直,他知道她美得不可思議,可這樣把美毫無摭掩地展露在自己的麵前,就像做夢一樣,美得虛無飄渺。

她哪裏是一個美豔的芭比娃娃,簡直就是落入凡塵的天使。

比兒就站在浴室的門口,她不敢向前。

“走過來!”古彥霸道的話語中帶著幾絲溫和。

比兒在他灼熱的目光中緩緩走來,每走一步,心就顫動一下。

高大的身影前,一個嬌小的白色身姿停下了。

古彥琥珀色的瞳孔放大,陰利的眸子直盯著她,從頭發到臉龐,再到身體,每一個部位他都不曾放過。

他的手指撫上了她的頭,指尖落入她的絲發中,夾雜著幾縷幽香,他的心都醉了。

“我不是在做夢吧!”輕柔的秀發滑過他的指尖,當指尖觸及發稍後,他竟然感到留戀,再移到美麗的臉頰時,他有一種想將她納為已有的念想。

“叔叔,我累了。”比兒的聲音發顫,她隱隱覺得今晚的叔叔有一些異樣,深遂的目光中帶著想要把自己吞入肚中的欲望。

“叫我彥。”古彥沒有理會她的話。

比兒記得在離開城堡的前一個夜晚,自己曾經這樣叫過他,可後來發現不對勁,又改口叫叔叔了。

那時的她以為叔叔永遠是叔叔,而‘彥’是情侶的關係才可以叫,沒有想到不久的今天,自己又要這麼叫。

今非昔比,叔叔已經不再是叔叔,他們的關係因為他的霸道被迫升級為情侶。

“彥。”她還是按照他所說地輕輕叫了出來,可還沒有等她把下麵的話說完,就被他強硬地攬入懷中。

比兒感到臉被快速抬了起來,唇被他的唇覆住,一根溫熱濕潤的舌頭靈活地探了進來。

腦子昏沉沉,呼吸困難,她的舌尖被迫伸了出來,與迎麵而來的舌頭相纏相繞,眩暈,緊張襲向全身,好似有一股電流流淌在身體的每一個神經,血液都快沸騰了起來。

比兒對於情侶之間會發生親吻,擁抱之類的場麵雖然在電視上看過,當時她都覺得麵紅耳赤,如今這樣的場麵不隻一次地發生在自己身上,她多少還是有些後怕的。

她記得這是古彥第三次這樣瘋狂地吻自己。

第一次是在離開城堡的那一個早上,從來沒有踏過自己房間的叔叔竟然吻了自己的唇。

有一點不知所措,可也無法抗拒,她不知道他的真正意圖,隻知道隻要能離開城堡。

第二次是在叔叔提出不合理條件的約定期最後那個晚上,浴室的浴缸裏,他命令自己吻他的嘴。

很不情願,可又很無奈,她知道了他的真正意圖,可因手臂受了槍傷沒有繼續更深入的動作。

第三次也就是這一次,他的吻帶著淡淡的香草味及深深的占有欲。

自己要怎麼辦?

比兒感覺到他的唇已慢慢移到脖子,蝴蝶骨,心裏一陣慌亂,不由得想推開他,無奈,自己柔弱無骨,怎麼能及得上他的蠻力。

古彥一用勁,將比兒貼在浴室透明的門板上,大掌夾住她的皓腕,讓她動彈不得,來自唇處的吻更加肆掠。

他的手指靈巧落到她的後背,拉下禮服拉鏈,露出完美的背部,比兒隻覺得背後一片冰涼,腦子一片空白。

眼看著禮服就要掉落,古彥的手指已慢慢從背部移到胸前,比兒從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

不,不能這樣,自己還差幾天才十七歲,不能淪為叔叔的玩寵。

她鼓足了勇氣,用上最大的力氣,在古彥沒有防備之時推開了他。

“叔叔,夠了!”她歇斯底裏地喊,叫聲仿佛要把頭頂上的吸頂燈震落。

古彥的身體往後倒退了幾步後站穩,額前的碎發顯得有一些零亂,碎發下的眸子陰冷無比,可又帶著幾絲憐愛。

“你忘記了你是誰的女人?”

“對不起,我。。。。。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比兒一直貼在冰涼的門板上,她被嚇得隻知道叫喊。

“再過五天就是你的生日,五天時間給你做準備,可以了吧!”古彥冷冷地看著她。

她的味道很好,讓他幾度沉陷於她美好的味道中,自前幾天她在浴缸被迫吻了自己後,他就打算讓盡快成為自己真正的女人。

“五天,不行。”比兒搖著頭。

“那要多久?”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叔叔不要逼我。”比兒沿著門板坐在了地麵上,她已經全身無力。

古彥沒有因她的脆弱之狀而改變想法,也沒有走上前安撫她。

他冷冷地轉過身,床頭上的芭比娃娃一下就落到他的眼眸中,他走到床頭,抱起娃娃,把玩著娃娃的金發,嘴裏吐出一句話:“我不是在逼你,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在你的生日之夜,我一定送給你一個非常具有意義的生日禮物。”

比兒呆滯地看著他,完美的身材,完美的容顏,可就是這樣一個完美無比的人卻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撒旦。

濃濃的懼意湧上心頭,她害怕十七歲生日那天的到來。

“叔叔。”她還是習慣地這樣叫著他。

“我不是你的叔叔。”古彥被她口中的稱呼激怒,將娃娃狠狠扔到床上,娃娃先是彈跳了幾下後才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頭上的金發零亂不已。

比兒的心隨著娃娃的彈動也跟著糾起。

這個芭比娃娃已經陪伴自己十多年了,有些老舊,經不起他這麼一摔的。

“彥!”她知道他生氣的原因,立馬改了口。

古彥這才回過頭,慢慢向她走去。

“這就乖了,這幾天在家好好休息,我要你在生日宴會上做個最美麗的公主。”他蹲下身,拍了拍她的臉頰。

“可我要上班呀。”

“我給你請了兩個星期的假,凡正俄羅斯公演沒有你的份,你去了也是白去。”他把話說得直接了當。

“我。。。。。”比兒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古彥的話硬生生打斷了,“好了,不要多說什麼了,你累了,好好休息吧。”

說完他緩緩抬起她的下鄂,在她的芳唇上輕輕啄一下後立身轉頭離去。

淡紫色的房間因古彥的消失顯得沒有那麼陰冷,比兒呆呆地坐在地麵上,長長的睫毛不停地閃動。

五天,自己十七歲的生日就要到了,這是她有生以來最不想過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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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暖暖地照在花園的一個角落,小白桌旁,一個身著淡紫色長裙的女子坐在搖椅上晃動著,她的手上拿著一本書,正在細心地看著。

也許是陽光的愜意,也許是她真的想睡了,翻開的書落到了她美麗的麵孔上,晃動著的搖椅也停止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隻大手把女孩臉上的書拿走後,落下了陽光般的嗓音。

“比兒,看書也打嗑睡?”

比兒張眸,揉了揉眼,看清了拿走她書的人。

“博哥哥,怎麼是你?”她感到很意外,自上次酒吧相聚後,他們就隻是在手機上聊天,再也沒有見過麵。

“為什麼不能是我,難道我就不能來看我爸爸?”肖振博說著一屁股坐在了她身邊的小藤椅上。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叔叔看到你會不高興的。”

“放心,我來這裏是經過少主允許的。”

他的一席話令比兒更是不解,叔叔怎麼可能讓他來別墅呢?

肖振博坐穩後認真看起了手上的書,才看了幾頁就抬頭問:“比兒,你怎麼看這書?”

比兒聽了不悅一把搶過書,嘟著嘴說:“我怎麼不能看這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