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兒與韋俊在露台上聊了很久,不知不覺,已到了中午兩點。

韋琳看了看時間跑到了露台上。

“比兒,時間到了,我們要回團了。”

比兒站了起來,看看四周,蝴蝶飛過,午時強烈的陽光漸漸散了,原來自己和韋俊聊了那麼久。

“我們走吧。”

“哥,你和比兒聊什麼聊了這麼久?”韋琳有一點不樂意。

“沒什麼,瞎聊。”韋俊也整了整衣領,“我送你們回團吧。”

這一路上,韋俊與比兒沒什麼說話,就韋琳一個人嘰嘰喳喳地說著,隻要是有她的地方,就有快樂,就有歡聲笑語。

比兒一邊聽著她的調侃,一邊捂著嘴笑了,可眼角的餘光一觸上身邊的韋俊的臉龐時,全身一抖,竟有一點後怕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沒有對他敞開心扉,對不對;她也不知道,沒有答應他的幫助,對不對;她更不知道假設有一天自己真的離開了叔叔,而這個叫韋俊的男人是不是另一個叔叔。

一切的一切好像還是一個未知數。

與叔叔約定的第二天時間過得還是很快的,夜裏坐在陽台的小藤椅上,比兒憂心如焚。

明天就是最後的期限了,她有多希望叔叔趕不及回來,能拖一天就拖一天。

懷中的芭比娃娃依舊睜著那雙大眼,比兒不禁歎了一口氣。

“娃娃,我要不要聽那個叫韋俊的安排呢?”

“娃娃,其實叔叔也不是什麼壞人,就是在感情有一點古怪,有一點霸道。”

夜靜得有一點淒涼,靜得有一點怪異。

一陣冷風吹過,比兒不禁身子一縮,抱起芭比娃娃進入了房間。

不要多想了,還是好好睡一覺吧!

關上壁燈,房間變得黑暗一片,很快她進入了夢鄉。

半夜,比兒是被吵醒的。

別墅的花園裏人聲吵雜,好像發生了什麼事。

她匆忙穿好衣服後,下了樓,她看到大廳裏站著許多人高馬大的黑衣男人,而且都是生麵孔,在城堡裏也沒有見過,應該不是叔叔的保鏢。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比兒微感不妙的時候,看到叔叔被他的貼身保鏢扶了進來,並在走過的地方留下了一淌血跡。

“啊。。。”比兒叫出聲,叔叔怎麼受傷了。

她跑過去看著滿麵蒼白的叔叔,“叔叔,您怎麼流血了?”

古彥的嘴唇幹裂,淡定的說:“我沒事的。”

比兒眼巴巴地看著他被保鏢扶上了樓,而那些黑衣男子都緊跟其後。

這陣勢真像是電影裏演得黑社會。

旺叔也走了進來,比兒拉著他的手臂問:“旺叔,叔叔怎麼受傷了。”

“小姐,不該問的你就別問。”

她完全泄了氣,瞪著這幢冰冷的別墅,再看看地上的斑斑血跡。

叔叔是一個正經的生意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受傷呢?

她懷著不安的心,扶著梯子的扶手,邁著步子走了樓,她走得極慢,因為她的心亂得很。

比兒在自己的房間裏,可心卻不在這裏,而是在對麵叔叔的房間裏。

叔叔的專職醫生早就趕了過來,正在裏麵為他療傷。

一會兒,醫生出來了,比兒跑了過去。

“醫生,叔叔的傷要緊嗎?”

“不要緊,子彈不深,隻是傷到皮肉,休息幾天就好了。”

“謝謝醫生。”

待醫生走後,比兒也不敢進房,因為此時的古彥正坐在床上,幾個黑衣人在他身邊圍著,好像在商討什麼大事。

見叔叔沒什麼事後她隻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可她再也睡不著覺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叔叔怎麼會中槍?還有那些陌生的黑衣人?叔叔真的隻是古氏財團的總裁那麼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