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一切仇恨的根源(2 / 2)

辜無情冷哼道:“我要說的還有很多!柳喬霜,你想不想知道,冷關是怎麼死的?你的女兒寧慕汐又是怎麼死的?”

霧汐的心仿佛被誰擊打了一下,那一刻,她再度想起了寧府的血流成河。自從阿炙離開以後,她已經許久不曾想起。

可是現在,辜無情卻再次提起了。

慕柳氏看向辜無情,問:“難道,也和你有關?”

辜無情冷聲道:“當然和我有關,不過說的準確一點,應該是和霧汐有關!”

霧汐身形一僵,她啞啞道:“辜無情,你到底……到底想說什麼……”

“阿霧,你忘了麼?”辜無情詭秘地一笑,道:“從兩年前開始,你一直按照我的吩咐,在暗中監視寧府的一舉一動。那天夜裏,是你截獲了寧世清的書信,也是你按照我的命令,將書信送給了舒莨……”

“不……不……”霧汐突然吐出一口鮮血,她無法相信這一切是真的!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她?她曾經恨過阿炙,恨過舒莨,恨過南宮諾,可是到頭來,居然是霧汐!是她的靈魂現在依附的這具身體,是她自己的親生妹妹!

辜無情一步步走過來,然後猛然將霧汐從地上拉起,她說:“好好看看,阿霧,這就是你的親生母親!”

霧汐閉上眼,淚水一滴滴落在地上。

也就在這時,一道痛苦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母後,這是真的嗎?”

霧汐睜開眼,看見慕無傷痛苦地站在那裏,目光是那樣的憂傷。

“燕一……”霧汐輕輕地喚他,聲音沙啞。

慕無傷雙手緊握,他這一生最愛的女子,最在乎的女子……竟然是他的妹妹,同母異父的妹妹。

這就是宿命麼?一年前,他聽聞寧府滿門被誅,懷著好奇的心情去天鳳帝都尋找答案,卻在那裏遇到了霧汐……

看見她此刻的傷,他的心仍舊疼痛。要過多久,他的心才會好,才會不這麼疼?

辜無情沒有想到慕無傷會突然出現,這地牢位置偏僻,且外麵的禦衛全都被她迷暈,沒有人會去通風報信。而慕無傷,應該還醉倒在清涼殿才是。

慕柳氏看著慕無傷,道:“王兒,母後對不起你……”

慕無傷痛苦地閉上眼,他知道一切已經不可選擇無法改變。當他從清涼殿中醒來,聽到福昕說太後已經將霧汐帶去地牢,他顧不得帶隨從,便一個人飛身前來。他想要告訴慕柳氏,他愛這個女人,沒有人可以傷害她,就算是母後,也不行!

可是現在,他一個字也不能說了。

他突然睜開眼,拔出長劍朝著辜無情襲來,辜無情冷冷一笑,手中數枚毒針射向慕無傷。不料慕無傷絲毫不避,隻是用長劍劃出劍波,便將那毒針一一阻擋。

辜無情臉色一變,很顯然,她沒有料到慕無傷竟有這樣好的武功和劍法。當慕無傷的劍就快要刺中辜無情時,辜無情突然將手探向霧汐的腰後,然後用力將霧汐推出!

慕無傷伸出雙手,穩穩地將霧汐抱在懷裏,旋轉落下。可是當他落下的那一刻,他的身子竟然猛地一軟。慕無傷驚愕地看向辜無情,辜無情卻笑道:“你怎麼也想不到,霧汐的衣裳已經被我下了毒吧?”

霧汐聞言,立刻看向慕無傷,隻見他渾身乏力,雙眼已經漸漸迷離!霧汐將手伸向他,咬唇哭泣道:“對不起,對不起……”

“阿霧……”慕無傷拉住她的手,目光一如從前,他說:“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我總是……總是沒有保護好你……阿霧……不論你是誰,我永遠都是……都是你的燕一……”

慕無傷閉上雙眼,失去了意識。

慕柳氏如夢初醒,一邊朝慕無傷走去,一邊喊道:“王兒……王兒!”

辜無情一掌打向慕柳氏,慕柳氏的身子猛地向後退去,最後用力地撞在了牆壁之上,那一刻,她的嘴角流出了鮮血。

辜無情重新抓起霧汐,並且從身上取出了一柄匕首,她冷笑道:“如果你當初沒有背叛幽冥宮,或許我現在還可以留你一條性命。不過,你這樣的如果永遠不可能成為現實了。”

話音落下,辜無情將手中匕首舉了起來。霧汐閉上眼,當她閉上眼的那一刻,她的目光看向了慕柳氏。

她記得她很小的時候,總是會問爹爹:爹爹,為什麼汐兒沒有娘親呢?那時候,爹爹總是回答,娘親在很遠很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