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炙冷冷地落在地上,不悅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幾人,怒喝:“下次比試,若你們還是這般,就給本王滾出雲城!”
“是……”聲音小如蚊呐。
南宮炙冷哼一聲,喝道:“起來!繼續!”
“是!”士兵們即便知道自己不是南宮炙的對手,但是也不得不提劍而起!竹一早有交代,在這個時候,除非是不想活了,否則最好不要惹怒王爺。
竹一輕輕一歎,王爺,難道您一定要這樣折磨自己嗎?那一日發生在霍蘇城地牢中的事情,劍雙已經全部告訴了他。那一日之後,王爺即便身上有傷,也堅持離開了霍蘇城。可是回來之後,他卻像是瘋了一般,不讓自己停下來休息一會兒,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他不要去想那個在地牢中被折磨的女子。
這些日,劍雙幾乎沒有回來過,他知道南宮炙嘴上雖然呢一句話不說,心中最想要知道的,仍然是關於霧汐的消息!隻是在霍蘇城打探許久,他竟然沒有發現霧汐的任何蹤跡!
南宮諾,他究竟將霧汐藏到了哪裏?
竹一皺皺眉,當他抬眸看去,南宮炙正一個轉身將劍刺向身後之人,可是這樣一個動作,必定會牽動胸前傷口。竹一緊張地喊了一聲:“王爺--”
果然,當南宮炙次一劍刺出之時,他的目光中閃過一抹痛色,唇色微微一白,可盡管如此,他卻仍舊沒有停下手中之劍。
“王爺。”竹一疾步走過去,豁出性命伸出手擋在了南宮炙麵前。
南宮炙劍眉一揚,冷問:“你想做什麼?”
竹一擔憂地看著南宮炙,語氣更是近乎於祈求,他道:“王爺,別練了,再這樣練下去,您的身體受不了啊!”
其餘士兵見狀,一齊跪倒在地,高呼:“請王爺保重貴體!”
“請王爺保重貴體--”
南宮炙冷冷地掃視眾人,聲音更是猶如寒冰:“你們不要命了嗎?竟敢來左右本王!來人,全都拖下去,杖責五十--”
聲音落下,所有人都驚愕在地。
而不遠處,消失了幾天的劍雙一步步走來,當南宮炙看見他的時候,他的眸色中閃過一抹烈焰,隨即淩空而起,提劍逼向了劍雙的身體。
“王爺!王爺不可--”竹一顧不得其他,立刻飛身而來,“王爺三思,劍雙雖然有錯,可也是無心之錯啊--”
南宮炙卻隻是緊握劍柄,他何嚐不知他是無心知錯,可是有誰能明白,當他看見地牢中的她滿身傷痕,當他看著她被失心散折磨,他的心裏有多痛?
失心散,這個曾經她送給他的禮物,如今卻成了他傷害她的利器,他恨不能立刻殺了劍雙,也殺了自己!
他看著劍雙,冷冷問:“你覺得,本王應該如何處置你?”
劍雙麵色淡然地站在他的劍下,當他決定回來的那一刻,或許他已經猜到等待著他的是什麼!隻是他的心裏並沒有怨恨,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南宮炙對那個女子,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情感。
他看著南宮炙,道:“王爺,屬下從未想過逃避,無論王爺如何處置,屬下都能接受。這幾日,屬下一直在尋找她的下落,屬下隻是想確定她是否無恙,若她無恙,屬下即便是死,也能安心!”
南宮炙聞言,眸色微微一動,他問:“你找到她了?”
劍雙點點頭,道:“她一直在霍蘇城外養傷,今日才回到城中!”
“回來了?”南宮炙收回了自己的劍,一把抓住劍雙,問:“你看到她了嗎?她怎麼樣?傷都好了嗎?”
劍雙正欲回答,竹一卻走過來,對南宮炙道:“王爺,這裏說話不方便,還是先回宅邸,再讓劍雙慢慢向您稟報吧。”
南宮炙微微一滯,隨即放開了劍雙,轉身向宅邸走去。
半個時辰之後,那座宅邸的書房之中,劍雙微微低垂著頭跪在地上,南宮炙則冷冷地站在窗邊,目光凝視著霍蘇城的方向。
原來,南宮諾把她送出了霍蘇城,難怪他派人去霍蘇城打探,卻一點消息也沒有!他竟不知,南宮諾在霍蘇城外還有一個如此隱秘的地方,可以讓霧汐養傷,可以每日夜間去探視,而他,這個真正傷了她的人,卻什麼也沒有做,什麼也做不了。
他的心在滴血,在歎息!汐兒,如今在你的心裏,究竟已有多恨本王?多恨?
他轉過身,有些無力地說道:“起來吧。”
劍雙聞言,眼睛裏閃過一絲意外,他沒有想到南宮炙會讓他起來,他以為他會以死謝罪。一時間,他有些不知所措,“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