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寅冷哼一聲,走到賀恩國麵前道:“賀將軍的邏輯真是讓人佩服啊!難不成魏尋犯下了錯,宣王就可以肆意傷害皇子?若果真如此,老臣真是為天鳳朝皇子的處境感到擔憂啊!”
賀恩國輕輕一笑,淡定自若地說道:“丞相此言差矣!眾人都說是宣王刺傷了靖王,我卻不這麼認為!”
“你……”宋寅聞言,臉色一變,“皇上,賀將軍混淆視聽,懇請皇上做主!”
賀恩國卻淡淡說道:“皇上,這件事情背後一定有隱情,如果皇上想讓天下人心服口服,請聽微臣一言!”
南宮壽眸色一暗,賀恩國的話都說到了這裏,他還可以讓他閉嘴嗎?南宮壽微微抬手,說:“賀愛卿請講!”
賀恩國緩緩說道:“那一夜宣王與靖王持劍而戰,不出三十個回合靖王便倒在了地上,難道皇上不覺得奇怪,以靖王的武功,何至於如此?所以微臣以為,靖王不是傷在宣王劍下,而是帶傷而戰!”
此言一出,多數人都覺得有理,紛紛點頭。
司禮部孫大人站起來說道:“皇上,靖王的武功天鳳朝無人能及,豈是宣王三十個回合就能戰勝的?據說那一日宣王身邊的霧汐曾經承認,是她刺傷了靖王,皇上可再將霧汐傳來細細查問。”
南宮壽猶豫了片刻,點點頭說道:“傳霧汐!’
江大海聞言,拉長了聲音喊道:“皇上有旨,傳--霧汐!”
“傳霧汐--”
“傳霧汐--”
“……”
此起彼伏的聲音在飛龍苑回蕩,漸漸遠去。不多時,霧汐已經走進了飛龍苑的大廳,一個小小女子,麵對當朝天子,麵對整個天鳳朝的文武大臣,竟沒有絲毫驚慌失措。她步履從容地走上前來,在南宮壽麵前跪地行禮:“民女霧汐,參見皇上!”
南宮壽心中暗歎,為何南宮炙每一次有事,都是因為這個女子?她對南宮炙而言,究竟是福是禍?難道那一日她所說的話是真的,靖王的傷真是她所為?這是一個怎樣的女子……
他正欲開口詢問,大廳的紅毯盡頭卻出現了一道冷峻的身影,他沉穩地一步步走來,目光死死地看著跪在地上的霧汐。
“靖王……”眾人不由得暗暗驚呼,沒想到靖王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飛龍苑的大廳。
南宮壽也微微一驚,有些擔憂地說道:“炙兒,你的傷……”
南宮炙走到了南宮壽的麵前,站在跪地的霧汐身邊,當他聽到南宮壽召見霧汐,不顧一切地趕來這裏,可這個女人,自始至終連看他一眼也不曾。
他冷眸一沉,道:“父皇,兒臣的傷沒事,經陳太醫診治之後已經在愈合了。”
南宮壽點了點頭,道:“沒事就好,不過就算沒事了,這件事情也一定要弄清楚,否則朕的皇宮以後還有什麼法治可言?”
說罷,他將目光凝聚在霧汐身上,問:“霧汐,靖王的傷,究竟是何人所為?”
一直低眸的霧汐此刻抬起頭來,當她走進飛龍苑的時候,她就已經下定了決心,她要說出真相,要還南宮諾清白。即便說出真相會讓她付出代價,她也必須如此選擇。
她說:“皇上,霧汐……”
“霧汐與這件事無關!”不等她說完,南宮炙冷冷地打斷!她為了南宮諾可以承受一切後果,他卻不能眼睜睜地看她去承受!
他的話音落下,大廳之內再度鴉雀無聲,霧汐定定地看著他,驚愕中也帶著些許的疑惑。
南宮壽的手背輕輕一顫,他凝眸問道:“靖王,你說的可是真的?如果霧汐與這件事無關,那麼究竟是誰傷了你?難道,真的是宣王?”
霧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暗暗咬唇,目光一動不動地看著南宮炙。南宮炙,難道你否認真相,真的隻為了陷害南宮諾?
可是她沒想到,南宮炙大聲道:“這件事與宣王,也沒有關係!傷我的人,不是他!”
話音落下,群臣再度愕然,想不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會是這樣,宣王竟然是被冤枉的!
南宮壽的臉色一陣難看,不是霧汐,不是宣王,那又會是誰?
就在這時,飛龍苑外傳來一陣嘈雜--
“讓我見皇上,我有事情要稟告皇上……”
“你這瘋女人,皇上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滾出去,快滾……”
南宮壽皺皺眉,大聲問:“何人在外喧嘩?”
一個宮人走進來說道:“稟告皇上,是魏尋來倉央行宮時,帶的那個琴姬蘇蘇。”
蘇蘇?霧汐聽到這個名字,心中微微一驚,這個時候,她闖到飛龍苑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