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陀倒飛之際,魔影的魔臂化為千萬裏,一把抓住了佛陀,在眾人膽戰心驚的目光中,兩隻手臂把佛陀一下撕成了兩半。佛陀慘叫一聲,無數金色的血滴飄落,血肉橫飛。
衣若吃驚道:“你竟然敢撕裂佛陀的化身,你好大的膽。”
吳言冷聲道:“佛陀化身?可惜我不信佛。給我徹底隕落吧!”
魔影接到吳言的攻擊命令,張嘴吐出一團黑煙,把佛陀的血肉靈識完全包圍。
片刻之後,地悲鳴,萬物為之哀歎,空中下起了血雨。
衣若臉色蒼白道:“你竟然毀了佛陀化身,吳言,我一定要殺了你。”
吳言哈哈大笑,狀若瘋癲,右手接著空中的血雨,看了看,隨意地拋了出去,吳言狂笑道:“上你在哭泣嗎?那你就盡情的哭吧!我不僅要滅佛陀化身,還要滅佛門唯一的傳人,讓佛門一脈徹底滅絕。”
吳言一步跨出,下一刻已經出現在衣若身邊,大手一探,幻化出一個空間,就要把已若抓在手心。
衣若臉色有些蒼白,抬頭澀聲道:“吳言你會遭譴的。”
吳言嘴角掛起一絲冷笑,現在衣若還跟他提什麼譴。眼看就要把衣若抓在手中,際憑空響起一聲震的巨響,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豎子膽敢?”
一道金光跨越了時空的間隙來到了吳言的頭頂,吳言眼中神光暴漲,與來臨的金光相撞,強大的衝擊波使得吳言退後三丈,氣血更是不斷上湧,臉色凝重地看著空出現的一道虛影。
那道金光淡淡地看了吳言一眼,朗聲道:“她是我佛門在世間的代言人,誰敢傷她?”
他這句話的目的除了是給吳言提個醒之外,還有威懾眾人的意味。
衣若臉色不由大喜,恭聲道:“弟子,見過佛陀。”
那人點了點頭,看到眾修士噤若寒蟬,似是極為滿意。
吳言上前一步道:“我不管你什麼身份,我妻子的靈魂被她驚飛,這筆賬怎麼算?”
那人隻是佛陀的一縷分身,隻在衣若有危機的時候才出現。聽到吳言如此,也是感到大惑不解。難道是衣若找的別人麻煩。聞言看向了衣若。
這裏需要介紹分身與化身的區別。分身乃是本體的複製品,他和本體幾乎沒有什麼區別,實力視情況而定,化身則是本體的一絲精氣神,與本體的聯係不大。
吳言和衣若招來的魔影,佛陀都是化身,那是他們法決修煉到一定地步自然形成的。
衣若輕聲道:“他的妻子乃是血魔,吳言為他妻子找回了破碎的靈魂。但是我認為一日成魔,終生都難以擺脫陰影,所以驚飛她的靈魂,希望借助我佛門的無上法力來彌補她曾經犯下的過錯。”
“一派胡言,吳言當即反駁道,你們佛家有一句諺語‘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的意思無外乎隻要心中改過,過去的自然可以隨風飄散。誰沒有過錯的時候,怎麼我的妻子就一定難以擺脫陰影。我曆經千辛萬苦,你就因為你的一個猜想,就驚飛我妻子的殘魂,他媽的你憑什麼為我們做主。”到最後吳言幾乎咆哮了起來。
佛陀皺了皺眉,心中暗道:“這衣若搞的什麼,這種事情攤在誰身上不心生惱怒。。”不過事情已經生了,他也隻好為衣若硬抗了。
佛陀正色道:“此事卻是衣若考慮不周,出你的要求吧!”
“師父,我,衣若急忙辯解道。”佛陀的話無疑明了他此事做的不對,但是她卻認為自己問心無愧,難道自己救人於水火之中還有錯嗎?這就是信仰的不同,你要衣若壞吧,她確實是依照自己的信仰做事。你要她好吧,她把人家千辛萬苦的功績一下子抹殺,誰能承受得了?
“閉嘴,佛陀斥道。”
衣若嘴一撅,不敢頂嘴,退後三步。
吳言看著佛陀,眼中出現一絲迷離,輕聲道:“為了救我的妻子,我陪她到了傳中的死寂森林,在那裏我們幾乎九死一生,在那裏我結識了一位善良的少女金芝,最後她為了救我們含冤逝去,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她坐化時臉色的淒美的笑容。我生平隻愧對兩件事,其中一件便是金芝,她的要求很簡單,就是想要找個知心的朋友,陪她話。”
到這裏,周圍的修士不由有些感慨,吳言雖然隻字片語,可是他們完全可以察覺到那少女的純真善良。此事成為吳言的生平憾事,這可非常嚴重。修士最忌欠人恩情,要是不還清,長期壓製絕對對修為有影響。
可以隻是這一件事,就大大的影響了吳言以後的修為。少女為吳言身死,他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來償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