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屋簷後麵的平屋頂已經躺了半個晚上了,藏身的這個地方他觀察著找了整整半個月。這個地方,大約有四個平方,而且正好是建築的的視覺死角,隻要自己小心一點,不故意出大聲,就是偶爾站起來,房子下麵的人也不會發現他。
從天剛黑他就摸了上來,在這裏躺著,一直等到了後半夜。圓圓的月亮照著到處一片雪白,他慢慢的順著牆角滑了下來,然後輕輕的走到二少爺房前,緩緩的推著門,他推門的動作慢的不能再慢了。他的心跳的很厲害,但是推門的手卻不帶一絲猶豫。
“還好”他心裏想著:“他沒有騙我”門的確是沒有插,在他的輕輕推動下,門慢慢的開了。雖然很開的很慢,但是門還是有輕微的“吱吱”聲,這聲音每吱一下,他的心就揪一下。推開門以後,他緩緩的、輕輕的步入房間,他走的很慢放小心。握刀的手因為太用力,已經微微的出汗了,每走一步,他就輕輕的停一下,他已經感覺不到周圍的任何東西,所有的注意了全在前麵的床上。那幾步仿佛走的異常漫長,好不容易走到床前,他慢慢的撥開了簾子。撥開簾子的那一刻,他明顯感覺自己輕鬆了許多。借著月光,他細細看到了床上的兩人,十五月光灑在床上,那個男人一身的酒味,睡的死死的。而那女的睡在裏麵,睜著眼睛看著他,然後輕輕的起身,月光很然亮,他看到她身上白花花的一片,不著寸縷,這讓他緊張的心情反倒有點放鬆。他看不見她的眼神,但是能感覺到她在微微的顫抖。他左手到嘴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輕輕的立起了刀,他看到她緩緩的點了點頭。於是他毫不猶豫,朝著那個男人的脖子就是一刀。
一刀下去,血一下子就揚了出來,那二少爺卻突然醒了一般,猛地捂著脖子,喉嚨裏咕咕的響著,全身也開始抖了起來,但是不到幾秒鍾,二少爺就不動了。他看了看她,朝她點了點頭,然後跑出了二少爺的院子。他害怕的厲害,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他的事情還沒辦完,輪不到他害怕。他跑到大少爺的院子的牆角,然後順著早已經看好的大水缸爬到牆上,然後在牆上緊跑幾步,跑到了大少爺的院子,騰的跳了進去。
幾步跑到大少爺房門前,剛要推門,他想起了什麼,回頭看了一下牆角。這一看不要緊,隻把他嚇得夠嗆了一下。那裏本來有一處水缸,現在卻不知道去哪裏了。再一看,那棵樹還在,他的心又放了下來。這一驚一放,隻把他弄的滿身是汗。他心想:“怎麼回事,水缸不在?五天前自己看了還有,今天怎麼就沒有了?難道被發現了,會不會自己一推門裏麵就出來幾個高手弄死自己?不對,如果被發現了,怎麼殺二少爺那麼順利?”
他正胡思亂想的想著,不遠處就傳來一聲接一聲的尖叫,那聲音是那麼的充滿恐懼、那麼的歇斯底裏。他來不及多想了,猛的一推門,還好,門也是開的。這娘們還是不敢不聽他的。他剛進門,就聽見有個男的喊道:“誰啊?”他不做聲,三步並作兩步跳到床前,一把拉開簾子。借著月光看到一對男女,兩個人身上都光光的,被子也被蹬在一邊,那男的正爬在女的身上,保持著做活動的姿勢。他不等他男的反應,一刀就砍在脖子上,隻把那脖子砍掉了一半,那男的瞬間就軟爬在那女的身上,刀口血直噴,把那女的白花花的身子瞬間噴成了個血人,那女的也驚天動地的尖叫著,死命推著身上的大少爺。
他管不了那麼多,看都沒看那女人。他急急地跑出房間,兩下跑到牆邊的大樹上,順著大樹枝落到牆上,在牆上一陣小跑。這時已經有人穿了衣服出來,看見他馬上大喊大叫。他也不管那麼多,直接跑到大堂屋頂,拿出他提前藏好的弩和弓。他坐到房頂上,雙腳一蹬弩片,身子往後一躺,這就上好了弩弦。然後他朝著李老爺的門瞄了過去,剛瞄準李老爺的房門,門就開了,李老爺穿著小衣從裏麵急急忙忙的出來,李夫人也披頭散發的跟在後麵。兩個人都沒穿外衣,邊走邊寄著扣子,他瞄的準準的,把弩箭射了出去。不料他太過於緊張了,加上這弩平時又沒弓用的那麼熟,那箭沒射中李老爺,飛過了李老爺身邊,把那李夫人給射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