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棠,你也有今天,這不,還是落在我的手上了!今天,我看還有誰來救你!”女子猙獰的麵孔,唳人的聲音不停響在耳畔。突然,她猛地將手上的刀揮舞下來,於海棠瞪大了眼睛,“不要!”
“不要!”於海棠霎時從夢中驚醒,冷汗一顆顆向下落著,房子裏充滿她由於驚魂未定而不停喘著粗氣的聲音。
似乎是喘累了,她慢慢安靜下來,轉頭拿起桌麵上早已冰涼的水一口喝個幹淨。於海棠再躺到床上,卻像是炸藥碰上了火把,大聲哭了起來,一發不可收拾。
下午的雨並沒有停,像是因她的情感變化而生的。窗外,它又感到她的悲傷在不停蔓延,那雨也隨著加深了……
早上7:30,“少爺,吃飯了。”管家的聲音在這空曠的樓層顯得的格外清晰,縱使,他的聲音沒有很大。夏玄非向來是個淺眠的人,隨便一個咳嗽聲在他看來就是河東獅吼,可是今天,他卻仍就安然地躺在床上。
“少爺,少爺,起來了,少爺?”管家突然警鈴大做,趕緊摸了摸夏玄非的脈搏,還好,沒做傻事,又摸了摸他的頭,一見隻是發燒,終於放了心。然後趕緊撥了電話,叫了曹詢。[曹詢,曹家私生子,和夏玄非是高一認識的,高中和大學都在同一個班上,和於海棠是同校,和張雪琪是同班。]
“曹少爺,少爺怎麼樣了?”待檢查完後,管家急急地問,“鍾叔,別那麼急麼,玄非又不是小孩子了,又不會再做那樣的傻事,隻是發燒而已,過兩天就好了。”曹詢輕笑答道,“唉,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管家無奈的說。“對了,海棠真的回來了嗎?”曹詢問著,語氣中反倒有一種驚訝和歡喜。“是的,曹少爺。其實…更可以這麼說,於小姐從沒離開過這座城市。”管家的語氣中越來越包含一種心疼之意。
“什麼,海棠沒離開過,這怎麼可能?”曹詢不可思議的問道,“我可是親眼看到她上的飛機啊!”
“其實當年……”“咳咳,水……”鍾叔正準備說出實情,可是夏玄非虛弱的聲音打斷了兩人間的談話。“我來吧。”曹詢接過管家手中的水,扶起夏玄非,讓他可以喝到水。夏玄非慢慢睜開眼睛,看到曹詢驚訝了半晌,便開口打趣,“這不是曹大少爺麼,怎麼有空來我這?”“你以為我想來,對了,鍾叔說海棠她……”“我餓了,鍾叔,中午我想吃吃粥,去準備吧。”這一打斷,明眼人都知道夏玄非不想聊這個話題,於是曹詢聳聳肩,回頭看了眼鍾叔。“知道了,少爺。”鍾叔一接到曹詢的眼神,立刻退了出去。
屋子裏一下靜了下來,呼吸聲清晰可見。兩個人都明智,沒人開口說話。一個房簷下,兩個各懷心事的男人各幹各的,倒也是和諧的一幕啊。
這種和諧感在張雪琪到來後徹底被打破。“呀!玄,你怎麼了,沒事吧,難不難受啊?對了,這是雞湯,我親自堡的,希望你快點好起來啊!”張雪琪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又來一頓胡言亂語,讓夏玄非的腦仁止不住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