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白袍人見他無動於衷有些氣急的喊著他的名字。
“何事?”
偏偏被叫著姓名的人卻平淡的緊,端著茶水就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仿佛什麼也比不上手裏的這杯茶了。
“得得得!你這樣的人當真是無趣極了。”
深知這位好友的性子,白袍人也見怪不怪了,自己也在石桌旁坐下,端起另一杯茶也跟著一起品起來。
“你方才為何出去?”紫宸放下茶盞看著對麵神情淡然的樣子。
“哦,見到有人迷路便幫了一把。”
白袍人說的隨意,卻引來紫宸的失笑“隻是如此?”
“你當又如何?”那人挑眉。
“她是藍王的未婚妻。”紫宸淡淡的說道,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白袍人,仿佛要將他看穿似的。
“······”
“紫清,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紫清看著跟自己同出一脈的師兄弟頓時無語凝噎,他歎了口氣不說話,隨即變回該有的莊嚴肅穆。
若是楚香寧此時聽到了這兩個人的對話,一定就能認出原來的白袍人就是丞相所說的歐陽雲的師傅紫清道人。
而紫清道人所說的好友便是如今大月國信仰般存在的國師大人,這兩位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竟然是相識的!
楚香寧因為有小道士領路,很快的便在前院找到了青竹和紫月,隻見她們二人端著托盤向自己走過來。
托盤上還有一壺茶和幾個小茶杯,壺嘴處冒著熱氣,顯然是剛燒熱的新茶。
“小姐?小姐怎麼過來了,是口渴了嗎?”青竹看著楚香寧連忙上前問道。
“無事。”楚香寧淡淡的回到,轉頭朝著帶路的小道士道謝便打發他下去了,自己則帶著青竹和紫月往回走。
她還有重要的事情還沒有辦呢,如何能離開?
“紫月,你來。”
楚香寧邊走邊思索著,她叫來紫月到跟前,輕聲吩咐了幾句,青竹在旁邊安安靜靜的端著托盤也不打擾楚香寧,卻見到紫月聽完後大吃一驚的表情。
隨即,紫月終於將心裏的震驚呑進肚子裏露出一抹微笑,那笑容裏還隱藏著一絲興奮和解恨。
看著紫月很快的蹦蹦跳跳的離開了,青竹露出一絲不解“小姐,紫月她······”
“無妨,是我吩咐給她一些事情做罷了。青竹,你隨我回長明苑吧。”楚香寧勾唇一笑,好戲才正要開場呢!
已經來過一遍的楚香寧認清了去長明苑的路,所以很快的就帶著青竹回到了長明苑,隻是還沒有走近的時候,楚香寧便突然停了下來。
“小姐!”
青竹本好好的端著茶壺卻不料走在前麵的楚香寧突然停了下來,晃了兩晃身子一軟向地上倒去。
一聲淒厲的尖叫,青竹嚇得鬆開了手,於是托盤便摔在了地上,茶壺和水杯碎了一地乒乓作響,茶水也四散流走。
青竹不顧被茶水打翻時候燙到的腳急急忙忙的上前查看楚香寧的情況,隻見楚香寧緊閉雙眼,無論青竹怎麼叫喊就是沒有動靜。
而周圍的人突然發現青竹這邊的動靜連忙聚了過來,聞風前來處理的小道士這時候也不免慌了手腳,隻得留下一部分人照看,一部分趕緊下山尋找大夫。
青宜居建立這麼久以來是從未發生過如此情況,若是因為在青宜居裏吃了什麼或者喝了什麼出事的話,那麼青宜居便難逃罪責不說,這以後的人怕是不會再來他們青宜居了。
“這小姐年紀輕輕的,怎麼會突然暈過去呢?莫不是撞邪了?”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且大多是家中的主婦和少數的年輕女子,是最愛說嘴的。
“你傻啊,青宜居是有名的道觀,在這裏怎麼會撞邪?我看啊一定是這位小姐從小就體弱多病,如今頭一次出門登山,身體有些受不住了吧。”
旁邊的一位年紀大些的婦女推測道,這也是比較符合事實依據的,因為一個管家小姐,像楚香寧這樣年紀小又顯得嬌弱的一看就是病秧子,身體本就是不好的。
圍觀的人一直熱鬧的討論著,卻沒有一個人上去幫助楚香寧,這也許就是世態炎涼吧。
青竹看著這種情形心裏是六神無主,但是卻不得不強撐著身子照看好楚香寧,既然其他人已經靠不住了,那麼就隻能靠自己!
她試著扶起楚香寧,想把小姐扶進長明苑的屋子躺下,至少不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憑白的讓人圍觀取笑。
順便又讓青宜居的小道士幫忙去尋找跟她一起來的紫月,多一個幫手總是好的,再怎麼樣也強過自己一人。
看到青竹的動作,那些小道士終於反應過來,有的看著青竹一個人扶起楚香寧有些費力還想上前幫忙,但是被青竹好意勸阻了。
笑話!她們小姐可是千金之軀,又是雲英未嫁的姑娘家的,就算你是出家修行的道士,那也是男女有別,警惕心強的青竹可不會讓別人隨意觸碰楚香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