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這裏就是我的家,小姐和紫月你們就是我的家人。”青竹滿臉淚痕的看著楚香寧和紫月。
這一刻她的心裏的血海深仇完完全全的放下了,眼裏從此就除了眼前這些人,再也沒有誰能影響自己。
送青竹到內閣休息,藍王靜靜的在外麵等候楚香寧,楚香寧看著藍王的背影說道:“這一次謝謝你,沒有想到你一直把青竹的這件事放在心上。”
看著遠方,藍王沒有回頭,他笑了,是發自內心的笑:“我原本是安排青竹進去複仇的,沒有想到青竹卻…”
一震,楚香寧不是沒有想到,藍王在這種當口安排青竹到牢獄見李大人,畢竟兩者是有血海深仇,如果青竹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這件事上麵藍王得擔多大的責。
她不敢抬頭要對視他,她知道為此藍王已經計算好了一切,但是肯定的就是這件事上麵,藍王一定會因此而受到一些懲罰:“謝謝你。”
良久無語,兩個人皆是沉默的看著彼此,藍王的眼眸滿是溫柔,用修長的手指輕輕的觸碰著楚香寧的一頭秀發。
“沒有想到青竹她是一個這麼好的姑娘,看來你身邊的人都不錯。”趙洛看著楚香寧,漆黑而平靜的眼神之中湧現一股波瀾。
點點頭,楚香寧看著室內的青竹:“還好,她放下了,這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
手輕輕的牽著楚香寧的,兩個人就這樣並肩而立,這一刻藍王在楚香寧的麵前沒有再稱本王,而是用的我,這讓楚香寧的內心一動,偷偷的看著趙洛俊秀的臉頰。
大理寺卿今日起得早早的,因為要處理李大人一案,為此藍王作為西部災情的一個見證人,作為證人出席,而青竹連清包括楚香寧也到了大理寺。
“升堂。”
“威武…”
大理寺卿清清嗓子,今天一早上就是這麼大的陣容,大理寺卿不禁有些緊張,佯裝鎮定的看著下麵說道:“傳犯人李誌。”
幾個衙役在牢房之中把李大人押到大理寺,大理寺卿看著李大人說道:“堂下何人,犯了何罪?”
旁邊轉門記錄的師爺起身說道:“回稟大人,這李大人原本是西部的一個縣裏,沒有想到仗著西部地區偏遠,竟然為非作歹,殘害百姓,和盜匪勾結,更是意圖造反,真是罪大惡極。”
“是嗎?李大人你可有什麼要說的?”看著李大人,大理寺卿耐心的問道。
看著周圍的人,李大人心想自己這一下算是徹底完了,畢竟這所有的事情,已經是人證俱在,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就這麼放棄了,實在是心有不甘,想起昨日青竹刺自己的那一刀,眼神之中皆是憤恨。
見李大人並沒言語,大理寺卿準備判刑的時候,一句太監的聲音打破了眾人的思考:“太子駕到。”
太子駕到,今天不會這麼巧,這個案子也沒有那麼重要,太子來此做什麼,藍王到此是作為見證人而來,但是太子就是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趕緊起身迎接,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大理寺卿跪在地上:“屬下參見太子,願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周圍的一眾人等紛紛起身行禮,藍王見太子來到這裏,恐是來搗亂,疑惑的看著他說:“不知道太子來此做什麼?”
一身明黃的衣服站在眾人的麵前,背著人,看也不看藍王回答道:“怎麼孤就不能來,最近父皇經常教導孤多關心國家大事,處理政事,孤不就是來看看大理寺是怎麼審案子的。”
看到楚香寧的時候,太子狹長的鳳眼閃現一絲欣喜,果然在這裏,在楚香寧的麵前停留片刻,楚香寧並沒有理會,倒是藍王察覺到了一絲危險,這個太子平日裏就幾次對楚香寧有不軌的想法,如今到此處,又是有何用意?
看著眾人還是跪著行禮,坐在高堂的側邊,外麵很快一個小廝屁顛顛的送來茶,輕輕的喝了一口,緩緩說道:“起來吧,該幹什麼幹什麼,孤不過就是來看看。”
眾人卻是一陣的沉默,大理寺卿頭疼的看著今天的場麵,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倒是地下的李大人一聽來人是太子,不由的內心馬上一陣激動,看這局麵,明顯太子就是看不慣藍王,自己何不利用這個,說不定能夠救自己一命。
“參見太子,屬下乃是西部災區的李誌,早前在咱們災區的時候,就聽聞太子的英明,著實是仰慕已久,隻希望能夠為太子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