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皇上忽然問起這個,周皇後一陣心虛,趕緊上前看著皇上說道:“這個臣妾今天實在是煩悶,所以請了楚香寧來宮中敘舊。”
“喔,朕可是記得上次皇後也是請楚香寧來宮中一敘,可是人家失蹤了一個多月,這一次不會也是一樣的吧?”皇上狐疑的瞪著周皇後。
周皇後的手微微的顫抖著,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但是到底是經曆了那麼多事的人,趕緊調整心態,一副笑意盈盈的說:“皇上,看您,哪有你所說的那樣,本宮也隻不過是想跟香寧道歉,上次是坤寧宮的戒備太鬆了,才會導致有黑衣人闖進坤寧宮之中。”
看著尷尬的氛圍,徳言笑著出來看著楚香寧和周皇後,最後拉著皇上的手道:“皇上你忘了今天來是做什麼的?”
一提這個,皇上拍了一下腦袋:“看我這記性,走一起去禦花園賞花,香寧也在,就一起去吧。”
看到徳言幫忙自己解了圍,周皇後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皇上說著就拉著徳言一路向前走去。
徳言,不就是那個新羅的公主嗎?那麼自己剛剛遇見的女子,就是新羅國的公主,公主剛才在湖邊落淚,說是想念自己的家鄉,那也就是說想念的就是新羅。
不禁多看了徳言一眼,真是花做的衣裳水做的骨,身段妖嬈,身姿清冷,神態莊重。真是一副風景多重層層疊疊的山水畫。
不禁感歎,舉手投足隻見有一股仙氣,說話神態隻見卻又是說不出的端莊,怪不得藍王最近跟自己講這個新羅的三個公主都是止不住的誇讚。
今日一見,果然非凡,為什麼皇上和徳言會突然出現在坤寧宮,還是自己在場的情況下,莫非她是為了幫助自己,就藍王所說這周皇後可是對徳言爭鋒相對,兩個人應該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關係。
及至沁芳亭上,看著幽靜的環境,徳言命令琳兒把自己從家鄉帶來的一套茶具拿出來,剛一拿出來,周圍的人都是嘖嘖稱奇,就連皇上都覺得這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
“這是愛妃從哪裏得來的寶物?”皇上拿著其中一個端詳道。
徳言輕輕的笑了笑,拿著杯具在開水的一燙,點上熏香,把上好的龍井倒入碗內,青翠的茶葉在碗中舒展開來,就像是一個生命的綻放,蒼翠欲滴的碗映得整個茶葉更加的活力多姿,真是把周圍的看呆了。
沒有見過如此玲瓏剔透的茶具,楚香寧也是瞪大了眼睛頭一回見到。
把茶遞給皇上,徳言笑了一笑:“這個是臣妾從新羅帶來的,我們新羅有一位能工巧匠,非常善於做這些,我們出生的時候,父皇高興異常,就命人把那位能工巧匠請出山給我們打造了三套這樣的茶具。”
“都說新羅國小,但是三位公主卻是舉世之奇,朕今天確實是見到了,徳言能夠娶到你,朕真是太有福了。”皇上一臉深情的看著徳言。
正在喝茶的皇後看到皇上的樣子,恨不得當場就把徳言給殺了,自從這個女人到來自己就沒有過過好日子,皇上已經有好多日子沒有到自己這裏來了。
就連太子皇上也是不聞不問的,在這個女人來之前,皇上何曾這樣過,想來也是生氣,看向徳言的眼神不免多了一份惡毒。
楚香寧看著眼前的一切,卻是好笑,這周皇後心腸歹毒,看到徳言與皇上如此恩愛,哪有不嫉妒的道理,好在徳言寵愛現在沒有威脅到周皇後的地位,如果威脅到了,那這個新羅國的公主就不知道該怎麼樣了。
她不是不知道徳言的命運,但是這趟渾水自己要不要踏,想起徳言早上救自己,不免心中不忍,本來她就對這位公主好奇,並且很有好感,今天又幫助了自己,自己豈能坐視不理。
談笑風生,不一會皇上有政務處理,皇後借口身體不適離開了,就隻剩下楚香寧和徳言。徳言抿著茶,看著池塘的魚兒和荷葉,羨慕的說:“魚兒可以在水中自由的遊動,難道我們不可以嗎?”
旁邊的楚香寧起身,走到徳言的身旁,直直的看著她的眼睛說道:“隻要魚兒想,它就一定可以的。”
兩個人相視一笑,徳言開口說道:“謝謝你早上的好言提醒。”
“也謝謝你今天的相助。”楚香寧啜一口茶說道。
徳言看著眼前這個女子,眼中淨是欣賞之意,楚香寧的不卑不亢,仗義執言,都使得她沒有來由的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