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3)

在一個明月當空的夜晚,蛐蛐像往常一樣唱著它那千篇一律歌曲,楊樹,柳樹也像平常一樣隨著歌聲展示它那動人的舞姿,但卻偏偏有著一絲不和諧的聲音參雜在裏麵。一個手裏抱著一個啼哭嬰兒的中年男子從七八個手持長刀的大漢身邊穿過,隻留下刀落和哀嚎的聲音。而後麵不遠處的一群人卻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看都不看倒在地上的人直朝前方那個人影追去。最前麵一個領頭的衝著同伴喊著“讓他跑了,我們也不用回去了,都給我拚命的追”。周圍的同伴應了一聲“是”。大家卻也像不要命似的瘋狂的追著前麵的男人,可是無論怎麼努力的追,他們之間的距離卻沒有縮短,反而越來越遠。隻見前麵的男人一縱身上了一匹白色駿馬,一刀砍斷栓在樹上的繩子,雙腳一夾馬腹,駿馬像感應到主人的意圖一樣,像閃電一樣直飛了出去。後麵的頭頭罵罵咧咧吩咐手下人趕緊去找附近最近的馬匹。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懷中啼哭的嬰兒自然自語的說道“我一定要保你平安,無論是誰也別想阻止我”眼神中閃現出常人沒有的堅韌。就這樣一直騎馬跑到了天亮,看見前麵不遠處有一個不大的山坡,又看了看疲倦駿馬,便騎馬衝過了山坡,雙手一勒韁繩翻身下馬,便在凹麵的小坡下坐了下來,取出水袋輕輕搭在嬰兒的嘴上小心翼翼的往嬰兒的嘴裏送奶,終於做完了這一切,便一頭倒在土坡上睡了起來。那個嬰兒仿佛也像懂事的孩子一樣卻沒有在哭,不知過了多久,遠處傳來了一陣劇烈馬蹄聲。中年人突然急速的睜開了雙眼,連頭都沒回一下上馬就跑。就這樣一追一跑雙方竟耗了六天的時間。無論中年人怎樣迷惑對方來隱藏自己的足跡都沒有逃過對方的追蹤,顯然對方隊伍中必然有一位追蹤的高手坐鎮,否則以中年人的水準早就甩開了對方,到了第八天雙方行走的路線卻也變成了一望無際的大草原,追擊的一方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抓到那個在江湖中以逃跑出名人送外號“蕭溜”的蕭寒了。因為草原不是自己說了算的地方,一不小心遇上一個異族的草原部落,那己方這一百來人也隻有等死的份了,所以他們也就果斷的離開這裏。

蕭寒又走了十幾天來到了一個隻有十萬人左右小部落,而蕭寒在這十幾天的時間裏卻也沒有遇到一個部落,可見他對草原上部落的分布已經了如指掌了,看著蕭寒走進了小部落的聚集地,部落的人並沒有拔刀相向,反而給了他真摯而甜蜜的笑容,他也同樣回應著每一個向他問好的人。當他走到中間最大的帳篷前準備掀簾進去時,從裏麵出來了一個身材魁梧中年漢子,未語先笑,接著又想給蕭寒一個極其有力的擁抱。但看見蕭寒手中的孩子,卻也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兩個人同時大笑的走入了帳中。

此大漢姓赫連名衝,赫連家族在200多年前在草原上也風光過一時,人口最多達到八十萬,後來卻出現了一個自以為是又缺心眼的家族長,領著士兵到處打仗,卻總吃敗仗,最慘的一次8萬人出征隻有1萬人逃了回來,本來赫連家族有重振的希望,可繼承人卻一代不如一代,從此赫連家族便走向了衰落,以至於如今隻剩下十幾萬人口了,再想重現當年的輝煌似乎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因為在草原上生存最需要的是實力,當你沒有了實力,原本屬於你的豐茂水草地就不在屬於你了,沒有足夠的吃的又何來充足的人口。

兩個人走入帳中分別落坐,赫連衝便開口問道:“這次在我們族能住幾天?”用一種極其認真的眼神看著蕭寒。

蕭寒想都沒想便說到“急著想見小柔,明天就走”。

赫連衝從沒有掩飾自己的失望,隨後苦笑著說道:“你就不能和寧小柔住到我們族裏?雖然我們族不是很富裕,但卻還不差你們這兩口的吃的,你讓寧小柔一個人住在草原上就不怕遇到其他的部落?”赫連衝看著蕭寒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又到“就算遇不到其他部落,萬一遇到了狼群也不是好對付的,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蕭寒心裏有苦自己知呀,雖然赫連衝是一個重情誼,講信義的大丈夫,但自己如果把藏身地的秘密告訴了他,他也許不會跟外人說,可自己的兒子總有可能說吧,他對自己的確夠義氣,但將來他的兒女知道了秘密以後,也能像他一樣對待自己的子女麼?這種事卻很難說,人與人之間最多的事莫過於變數。再說,就算自己告訴了他秘密之後讓他不要跟任何別人說,但主動權不在自己的手裏就什麼都有可能發生。這不是對朋友的不信任,朋友也要分好朋友和過命的朋友,至少他現在在自己的心目中隻能算好朋友。一想到自己唯一的安身之地將失去了往日的安靜和平和,心裏總不是滋味,這幾年他的確幫了自己不少,但自己卻也相信有機會還給欠他的人情。

“好了”蕭寒笑著說道“我們今天難得聚在一起,隻喝酒,不談其他好不好?”

赫連衝大喊一聲“好!今天咱們不醉不歸”衝著門外的仆人喊到“拿酒來”

兩個人就這樣喝到了半夜,蕭寒在仆人的攙扶下回到了待客的帳篷中睡下。

第二天蕭寒向赫連衝告辭,赫連衝早已將路上所需準備好了,讓蕭寒意外的是還送了一對幼狗給蕭寒,說是等小孩子長大了也有個兒玩伴。而蕭寒卻又多要了兩件羊皮。

就這樣繼續騎著白馬在草原上又走了五天,遠遠的,映入眼前的是一座異常高達的雪山,這座雪山有多高不得而知,寬可能也要有百裏左右,最為壯觀的卻是這大山的後麵又有四五座大小略小的雪山巍然聳立在它的左右。

蕭寒騎著他那白色俊馬行到雪山腳下,將嬰兒和兩隻小狗用羊皮包的嚴嚴實實。然後回頭將馬鞍和韁繩卸了下來,用手輕撫在馬臉上,馬像明白了主人的意思似的,溫順著回應主人的輕撫。然後蕭寒將馬鞍和韁繩埋在雪山腳下的一處,背著他那沉重的背包,左右手分別抱著嬰兒和狗急速的向山頂奔跑著,可能是不想因為天氣的原因讓嬰兒和狗受到什麼傷害,所以速度也不比在平地上慢了多少,想起江湖中人給他的外號,果真不是浪得虛名。就這樣翻過了看似不可逾越的的大山。映入眼簾的卻是讓人炫目的景象。不在是白雪皚皚,狂風呼嘯的大雪山,而是一片生機盎然綠海,仿佛又回到了雪山背後的草原,但不一樣的是多了許多種類的鮮花和植物應在其中,最為壯觀的卻是中央是一座天然的溫泉,不斷上升的水蒸氣讓這裏有種人間仙境的美感。正是這座天然溫泉形成了這裏人間少有的景象。我們也不得不感慨造物主的奇思妙想讓平凡的人間多了一絲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