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擺在麵前的最大的問題就是怎麼把美男塞到浴桶裏,既沒有起重機,又沒有動滑輪組,我怎把他給挪到桶裏呢。突然無比懷念家裏的浴缸,浴缸多方便,直接把人滾到浴缸裏,然後放水就行了。
看樣子隻有一個辦法了,把浴桶滾到床邊,讓它斜倚在床沿上,然後像裝彈藥似的把人給塞到桶裏,最後再把桶扶正。可是總不能直接把人丟下去啊,好吧,隻能我來幫他脫衣服了。不過在此之前,我在他耳邊喚了幾聲“林公子”,看他並無反應,就著手幫他…啊那個啥了。不然萬一他突然睜開眼,誤會了就很不好了。
脫衣服也是個麻煩事,因為淋了雨,衣服都緊緊地貼在他的皮膚上,即使是像把豬皮一樣的給他脫衣服也相當費力。不過,不管怎麼說,上衣是脫下來了,可這下麵該怎麼辦呢?拿了個毯子把他肚子以下部分遮好,然後把手伸進去,磨蹭了半天才把他褲子給脫下來。說實話,我真佩服自己,這麼變態的事都能做出來,不過,本著醫者醫人這一思想、方針、路線,好像也就沒這麼尷尬了。
接下來的事就順暢多了,按照原先的方案把他成功的扔到了桶裏,然後把燒好的藥水倒到桶裏,為了保持溫度,我不停的給他換水、倒水。
解開他的頭發,先用布擦了擦,但覺不妥,就幹脆又另外燒了鍋水給他洗頭。洗頭妹?我腦中突然蹦出這麼個詞,隻得苦笑。
他的頭微傾後倚在桶沿上,我一隻手瓢舀水從他頭上倒下,一隻手輕捋著他如墨玉般的黑發。這頭發長得真好,由衷讚歎,連分叉都沒有,洗發水廣告真該找他做,烏黑的頭發加上絕色的麵容,一大堆女性同胞絕對為他傾倒,男同胞們恐怕都會出現幻覺。
正想著,桶裏的人突然動了動,這無疑下了我一跳,可後來卻也沒反應了。我伸手試了試水,溫了,隻好拎著個桶給他換水,然後繼續給他洗頭、擦頭、梳頭。一切忙完,當我準備出去再給他換桶水時,天已微亮,雨似乎是在夜裏停的,一些稍微突出來的地上的水已經幹了。我把他脫下的衣服洗了洗,放到了外麵的晾衣架上,又在下麵放了些柴,點了火給他烘衣服。
一宿沒睡啊,我看著火光眼淚直流,真不知道是熏的還是怎麼回事,心裏有個東西堵得慌。
覺得衣服烘的差不多了,取下來疊疊好,放到浴桶旁的的一張桌子上,然後又給他換了次水,再過半個時辰,他就該醒了,我合了門,便出去了。
又去廚房燒了些水,拿進屋後,準備給自己泡個澡,放鬆一下,想想應該用不了多久。
好累,好想回到父母身邊啊,好想讓媽媽再為我梳一次頭,好想再吃一次媽媽燒的飯,好想……好想……
感覺有束光照著我,然後我迷迷糊糊的往後退,我隻想往前倒,不想往後退啊,但究竟是股什麼力把我往後拉呢?好吧,隨便吧,無所謂了,隻要不要讓我自己出力就好了,我隻想休息,再休息一下。
什麼聲音呢?是媽媽的嗎?我好想你啊,你在哪呢,我好想見你啊……
我慢慢的睜開了眼,想起身,卻覺得渾身酸軟無力。
“姑娘,你可醒了。”恍惚中聽到這麼個聲音。
“嗯。”我定睛看了看,原來是那婦人。
我吃力的抬起頭,雙臂撐著床,想順著床杆坐起來。可那婦人突然站起來,拽這被子,朝我撲來。
“你要…”我話還未說完,因本能反應,就把被子推了回去。神速,神速,還是神速,連我都佩服自己。
可是,我立馬就後悔了。我看到林同學也站在床邊,隻是當時被婦人給擋著了,而他突然紅著臉轉過身去了。什麼意思嘛,低頭一看,靠!春光乍泄!我隻得一把拉回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真恨不得找個洞鑽下去好了。
“姑娘,你剛才可把我們嚇壞了。”婦人的一句話,打破了這一尷尬局麵。
“嗯?”我的大腦開始高速運行,努力回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記得我不是在泡澡的嗎,怎麼泡著泡著就泡到床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