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長大,可怕的不隻有越孤單,更有與印象中的美好漸行漸遠!
失人者可悲,失德者可歎,失情者可憐!
所以說當可憐人葉誌堅在這佘山高爾夫俱樂部裏獨自一人找尋著遺失了的無邪時,他所需要的估計就不僅僅是愛情,同樣還有玩伴!
高爾夫俱樂部裏的工作服務人員很多,會玩會鬧會察言觀色的自然也不在少數,隻是當他們或她們始終都能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是什麼身份的時候,葉誌堅的玩性即便再怎麼高漲,最後也隻能變得意興闌珊!
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而這地位不同自然也是無法做到隨意交融。
寡人經常意為寡德之人,都認為是君王的自謙,但是君王道德的多寡可是他自己或者臣子說的算的,如果真的是自謙也就罷了,可如果一旦名副其實,相信也不會有人膽敢指出吧!所以說當‘孤’和‘寡人’都已然變成了君王聊以自嘲的稱謂的時候,他葉誌堅的心思,又有誰能夠明白的呢?!
葉誌堅坐在陽光下的高爾夫球車上,略顯得有點意興闌珊的撫摸著自己的那套泰特裏斯球具,一臉的無奈。
最好的球具,最好的服務,最好的心情,但是卻打不出最好的球,這點不重要,畢竟葉誌堅連業餘好手都算不上,但是他本以為自己會玩出最好的意境,可是殘酷的現實卻讓他不得不有點鬱悶!
自然是有人陪他玩的,但是誰又能在不漏痕跡的做到適當放水的同時,也能讓他盡興呢?這太難了!
不過也許是老天爺可憐,就在他坐在高爾夫球車上百無聊賴的時候,隨時侍候在側的私人生活秘書卻在同一名球童交談了幾句過後,跑過來跟葉誌堅說道:“老板!有一個自稱姓賴的中年男人想要見您,說是受您一個老朋友之托,來給您送一樣東西!”
葉誌堅一愣,琢磨了半天也沒想出這個賴蒼黃是何許人也!
“他說受誰所托?送的東西又是什麼知道麼?”葉誌堅想不出個結果,索性直接問道。
生活秘書搖搖頭,說道:“他不肯說!而且他強烈要求一定要把東西親自交到您手上,所以是什麼我也不得見!”
秘書這麼一說葉誌堅便突然來了興致,顯然是為這樣一個死守教條的人感到了好奇,所以就在他微微點頭說道:“安排他去三等會客室!”的時候,便親自坐到了駕駛席上方向盤一打,就駛向了球場更衣室!
葉誌堅換過了高爾夫球鞋和衣帽,穿著筆挺的休閑商務裝直到把自己那套最頂級的泰特裏斯套杆挨著個的精心保養過一遍過後,這才悠悠然的來到了工作人員用以接待普通公眾的三等會客室,可見他也沒怎麼重視!
事實上也不用葉誌堅怎麼重視,因為就在出現在他眼裏的這個穿著邋遢,形象猥瑣,與這裏截然格格不入的男人出現在他的麵前的時候,葉誌堅就覺得像接待這樣的人,用三等的會客室都是抬舉他的了!
“人如其姓!”這是葉誌堅第一眼見到時,心裏油然而生的想法,隻是雖然葉誌堅很不把這個自稱姓賴的男人放在眼裏,但是他仍舊表現出良好的風采。
“你···找我有事?!”葉誌堅本身的涵養很好,盡管有的時候看不起一些人,但是他仍舊喜歡把尊稱‘您’掛在嘴邊,可是這次卻發現自己怎麼都叫不出口,可見這回的來人是多麼的不堪。
聽到葉誌堅這麼一說,這姓賴的男人頓時呲牙一笑,可是滿嘴焦黃的大煙牙和比比劃劃的殘缺手指卻好懸沒把葉誌堅給惡心著!
“葉大公子!我有一個朋友托我給你帶個東西,他說這東西你見了一定會喜歡!”
賴蒼黃吐了兩口吐沫在手心搓勻後,順手就抹在了油光鑒人的大背頭上說道。
“放那就好!”麵對來者這膈應死人不償命路數,葉誌堅愣是沒敢親手接過那小小的一方紙盒,隻是隨口的應承道。
可是就在他用手掩著口鼻,掩飾著自己內心的厭惡的時候,那個姓賴的男人卻在真的把盒子放下後,連一句話都沒有給葉誌堅繼續追問的機會,就這樣往門口走去。
“哎!你還沒說你朋友是誰?這東西又是什麼呢!”
葉誌堅一見之下急忙叫道,也不顧這姓賴男人的猥瑣。
可是就在葉誌堅納悶的時候,那個猥瑣不堪的男人竟然連都頭沒有回一下,就拋出來一句讓他和其他人等膛目結舌的話來!
“葉大公子!你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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