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是‘妙手華佗’寧阿大的,而就在門簾一挑之下,果然就見身穿同樣是白布小褂,但手拿書卷鼻子上還架著老式圓眼鏡的寧阿大走了出來。
寧阿大笑道:“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你看這不最小的老七都敢抽上煙了!看來我還真得試試師傅給我的權力了呢!”
寧阿大這麼一說,寧老七卻慌了,急迫的剛叫了一聲“大哥!”,就被寧阿大打住。
“我啊,就是太縱容你們了!”寧阿大笑笑,隨即說道:“今天端午在這裏,我也就不懲罰你們了!下不為例!”
寧阿大雖然故意板著一張執法分明的麵孔,但是眉眼間的笑意卻將整體的嚴肅破壞殆盡,而當宋端午朝著寧老七一陣擠眉弄眼的時候,像是受了‘奉旨抽煙’的寧老七則歡叫一聲,竄回了房裏摸出那包珍藏已久的煙,躲在廁所的角落裏吧嗒吧嗒的可勁兒解饞去了!
寧花翎老爺子不在,那麼寧阿大當然就是責無旁貸的成了這寧府的主人,可是就在寧阿大放下了手中的書卷,準備給宋端午奉茶的時候,宋端午卻一把拉住了他,笑道:“師哥,我來這又不是喝茶的,不用弄那些繁文縟節!”的時候,寧阿大果然爽朗的笑笑。
顯然他也煩老爺子一直墨守成規的那一套,而宋端午則用這一方法,成功的拉近了與寧阿大之間的距離!
宋端午把目光往那書卷上一投,‘謔’的一聲讚道:“師哥不愧是妙手華佗啊,連這個都有研究!”
那書卷不是別的,正是一本集道家煉丹術和神仙體係之大成者的《抱樸子》!
寧阿大自謙的一笑,說道:“中醫和道家看似兩脈,但裏麵實則關聯太多!不看不行啊,有所涉獵才能更能精進!”
寧阿大感慨著的時候,也讓宋端午聽得一陣頷首默許,不過寧阿大當隨即笑道:“端午看你麵相,最近氣韻倒是不錯,就是臥蠶之處略有青色,這是精血盈虧的所在,怕是你休息不好吧,嗬嗬,看得出來端午你也是性情中人,美人在懷之餘也要修身養性啊!”
這一番話說的宋端午是發自真心的點頭,修身養性這方麵寧阿大是大行家!別人求都求不來隻言片語,可在宋端午這裏卻好像是不要錢一樣使勁兒的塞!而宋端午在羞愧之餘,恐怕也就隻有真心的接納建議!
寧阿大把那本頗有古味,但卻是現代印刷的線裝本《抱樸子》放在一旁,看著宋端午笑道:“端午你可從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說吧,又有什麼事了?老爺子雖然不在,但有的事情我還是能做主的!”
這話說的宋端午一陣陣的羞愧,隻是當寧阿大的誠意擺在了這裏的時候,宋端午就知道現在不是自己矯情的時候。
“其實我來也就了解點事情,從老爺子這裏打聽一個人而已!”
寧阿大笑了,宋端午問的赫然就是他最擅長的方麵之一,這個從幼年就跟著寧花翎老爺子的男人,真可以說有的事情,他記得比老爺子都清!
“哈哈,我以為什麼事呢!問吧,我倒是想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背景,能讓端午你親自跑過來問!”
宋端午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道:“一個女人,姓鍾名藜!”
寧阿大愣了,他千算萬算,竟然沒有想到宋端午問的竟會是這麼一個人!他連忙打哈哈的說道:“師弟你真會開玩笑,那鍾藜不是鍾馗他妹子麼!話本裏就有鍾馗嫁妹這一出啊,你若是想看,地方戲曲劇目裏就有,哦,對了,估計白娘娘也會,讓她唱給你聽不就結了!哈哈,聽說這鍾馗的妹子可是一個美人,隻可惜便宜了杜平那酸秀才···”
寧阿大的這一番插科打諢,若是換了旁人可能就忽悠過去了,但是宋端午是誰?這可是眼光毒辣的犢子,他自然沒放過寧阿大剛才眉眼間的那一抹狡黠!
“師哥!”
宋端午低沉著嗓子重重的說了一聲,像是在表達著自己的不滿,而寧阿大在聽後則又是愣了一下,片刻之後歎了口氣,便知道自己終究瞞不過這犢子!
“師弟啊!在我說之前,我想問你一句話!”
寧阿大說道,而宋端午點頭。
“我估計你會知道,在幾十年前江湖上有句話,叫做‘南北有二俠,北朝珠,南花翎!’但是我不知道你聽沒聽過另外一句,‘東西有二仙,東捉鬼,西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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