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的血,滿地的人!
躺倒在地的人裏麵有被重手打暈的,有被拆骨的,顯然這都是寧家兄弟的手筆,而剩下的那些個都是捂著流血大腿的,則都出自李鯨弘之手。
宋端午饒有閑情逸致的數了下,李鯨弘砍倒的占了其中一半,顯然那犢子是真的使出了看家本事了,不過宋端午也在這裏發現了一個情況,那就是寧花翎老爺子似乎沒出手!
為何?
因為宋端午知道,如果寧老爺子出手了,那就壓根沒寧家兄弟和李鯨弘什麼事了!
宋端午回到了屋子裏,錢福貴依舊在害怕的哆哆嗦嗦,而李鯨弘把來龍去脈跟宋端午一說之後,他這才哭笑不得!
原來哪裏有什麼援兵啊!人家姚漢樁的人根本就沒有搭救錢福貴的意思,而且姚漢樁此時也不在這裏,所以說他錢福貴就是死了,臥榻之旁的人也不會動一下的!可見錢福貴這老貨一直在自作多情。
可是為何在這裏錢福貴的人跑光了而姚漢樁的人卻躺了一地呢?這就要怪李鯨弘了,因為他在老賴那裏,隻記住了宋端午所處的大概位置,而當他指點著寧家的一票人馬殺到這裏後,卻找不到具體地點了,沒奈何在搜索之下發現了姚漢樁那票手下的蝸居之處,潛意識裏認為人多的地方必是將宋端午團團圍困的這些人,當然二話不說的殺了過去。
可憐姚漢樁的那一票手下連自己做錯了什麼都不知道,就被人攆的哭爹喊娘,而好死不死的是這一票人還真就往錢福貴這裏跑了過來,這也算是陰差陽錯的給李鯨弘他們帶了路吧!
聽了這麼一說,宋端午瀑布汗這個流啊,心想我好好的一出單刀會臨了竟然變成了一出花田鬧事!不過無奈雖無奈,但也好在拿住了錢福貴這條大魚,這意味著什麼宋端午自然比誰都清楚,光是他手裏攥著的全市百分之七十多的建築材料運輸,就足夠宋端午為之拚一把的了!
寧老爺子能來救自己這是大人情,宋端午當然需要感激在心,於是正在琢磨著自己怎麼答謝的時候,卻不料外麵再次響起了吵雜的汽車聲和人聲。
宋端午又納悶了,心想錢福貴這個破彈丸之地怎麼今天變成水陸堂會的時候,卻走進來了一票黑西裝白襯衣黑領帶的人,為首的宋端午自然認識,不僅認識,而且還再熟悉不過。
誰?
天字第一號的妖孽白瀟湘和她的頭馬‘青鳥’裴鸞!
錢福貴頓時絕望了,這麼多的人馬和大佬都聚在了這裏,這哪裏是他要動宋端午啊,而是宋端午處心積慮的要算計他啊!而且還是打野兔子用洲際導彈轟的那種,所以當宋端午在愁眉苦臉的尋思怎麼打發了賴蒼黃和李鯨弘招來的這幾尊大菩薩的時候,錢福貴卻在想著自己怎麼能死的舒服點。
“哎呦喂,幾日不見,我可愛的小三···貓魄力見漲啊!都不用通知你姐姐我,就敢來吞錢老王八這塊大肥肉了!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看在姐姐我勞師動眾的拉人頭過來的份兒上,要他錢福貴手上的五成,不過分吧!?”
白瀟湘的話不禁讓宋端午直翻白眼,感情這跑一趟動動嘴就可以分一半出去!宋端午不是心疼這點東西,而是白瀟湘都開口要一半了,那寧老爺子哪裏不也得給另外一半不是!
這給好處是要看麵子的!老爺子的麵子自然比白瀟湘的隻高不低,最起碼也得一碗水端平不是,所以當宋端午尋思著到頭來自己鬧個白玩之時,寧老爺子卻說道:“我是來幫我徒弟的,跟利益掛不上關係!”
這可是給宋端午一個大台階下啊,不光如此,深層次的含義是在點醒白瀟湘,你個做姐姐的跟自己弟弟分這麼清楚幹嘛!於是當宋端午趕緊謝過老爺子的時候,白瀟湘也翻著白眼的隻好把那句話收了回來。
其實白瀟湘隻是想看看宋端午吃癟的樣子而已,白家的產業自有白娘娘在操持,還輪不到她,所以這錢福貴手裏的五成份額到底花落誰家,白瀟湘她才不關心呢!
於是這一票大菩薩們聚集在這裏,敢情隻是給宋端午這犢子壯膽氣,外加給他一個理直氣壯的吞掉錢福貴的機會罷了!
而就在宋端午眉開眼笑的在這兩夥跟自己關係非比尋常的勢力中左右逢源的時候,卻不料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了!
宋端午示意眾人安靜,拿起了電話放在耳旁。
“哈哈,錢老哥,你在那裏陰宋端午,而我現在在他家門外,你說我這是不是叫釜底抽薪啊?!啊哈哈!”
“姚漢樁!”宋端午眉頭頓時緊鎖,讓眾人不禁一陣愕然。
“啊?宋···宋端午?錢福貴人呢?!”電話那頭道。
“這你不用管!”宋端午陰沉的說道:“不過你要是敢動我女人一下,我就讓你兄弟全部陪你殉葬!”
說著摔了電話,拉著李鯨弘就急速的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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