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端午見自己的工作已經做的差不多了,便帶著程璐璐走出了王劍華金屋藏嬌的獨棟花園洋房。
他之所以雷聲大雨點小的弄出這樣的動靜,隻是給王劍華一個自己考慮和衡量的機會,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帶程璐璐來,而是換成李鯨弘。
這點宋端午相信王劍華能想明白,畢竟自己的話都已經到位,如果這樣王劍華再執迷不悟的話,那麼宋端午倒真不介意動點真格的。
這倆人出來的時候是韓絮站在門邊相送的,而王劍華顯然則對著桌子上那張黑桃A發呆,他也顯然知道了宋端午這次隻不過是先禮後兵的預示罷了,隻是讓王劍華為難的是,兩頭都是一樣的做派,讓他做這個選擇,還真是有點困難。
“他倆走了,我看著他們坐上出租車的。”
韓絮一步三擺柳的回來後,直接就是說了這麼一句,而王劍華顯然沒反應過來,隨口問了一句:“誰走了?”
韓絮白眼一翻,說道:“還能有誰?宋端午唄!”
“哦,哦!”王劍華這才恍然,連說了兩個‘哦’字,不過經韓絮這麼一提醒他倒是開竅了許多,沒有搭理這位一門心思想要攀高枝的女人,而是直接的上樓在書房裏的某個不常開的抽屜翻出本不常用的電話簿,整本電話薄裏赫然隻記著一個電話號碼。
“我倒是要看看,你手裏捏的有什麼牌,可以在我這裝大尾巴狼!”
王劍華惡聲惡氣的說道,可是當他拿起電話撥了出去的時候,一臉的不忿又立馬的變成了恭敬。
這顯然是個王劍華惹不起的人物。
與韓絮相比,程璐璐無疑要顯得更加體諒人許多,至少在回到家之前,她沒有喋喋不休的說什麼,而是給了宋端午足夠的安靜空間。
“韓絮這個人,你沒事的話,倒可以多親近親近!”
宋端午進屋脫下外套後,突然沒來由的說了這麼一句,讓身後的程璐璐不由得一愣,不過程璐璐轉念間又輕笑了起來。
“你讓我多親近她,是想讓我多跟她學習廚藝?還是多學習服侍人的本事?”
程璐璐的話則讓宋端午啞然失笑,論廚藝,宋端午何嚐吃不出在王劍華家用的家宴,全都出自程璐璐之手,可見韓絮那妞連鍋鏟都拿不穩又何來廚藝這一說,至於說服侍人,宋端午他自認為還沒到需要人侍奉床前的地步。
“我的意思你懂得!”
宋端午說了這麼一句,而程璐璐也展顏一笑,顯然她懂得宋端午的意思。
有的時候女人與女人之間溝通的作用,比男人之間的刀光劍影似乎來的更加有效果。
“記住,隻可以你影響她,不能讓她影響你,尤其是韓絮她的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宋端午的心情顯然有所好轉,甚至都說出了這種隱晦的情話,不過對此程璐璐卻像是頗有不滿,她伸手攔住了宋端午的結實的腰,膩呼呼的說道:“我要是學壞了,不正合你的意麼!”
這一句話在宋端午心裏的殺傷力無異於一顆原子彈,這犢子一邊極力克製著自己的衝動,也在一邊感受著程璐璐嬌軀的柔軟。
“小璐快鬆開,聽話,讓小澈那孩子看到了不好,乖!”
“我不!”
對於程璐璐的情意,宋端午是早晚都要淪陷的,隻是他知道卻不是現在這個時候,也正是在這個時候,電話卻像是驚擾了鴛鴦相悅一般,讓宋端午不知怎地突然一個激靈。
這次不同於往日,以前的時候宋端午雖然也反感電話經常性的騷擾,但是這次這犢子的直覺卻在告訴他,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宋端午接通了電話後沒有出聲,而是放在耳邊靜靜的聽著,同他老子一個習慣。
“宋端午?”一個明顯帶著疑問的女聲在那頭響起。
“哪位?”
“我是蘇畫扇!”
“哦,你好!”宋端午很顯然沒有想到竟然是她的突然來電,不過在微微一愣過後卻仍舊是保持著起碼的禮貌:“有事?”
電話那頭的蘇畫扇差點氣得罵了出來,宋端午這句‘有事’當然是廢話,隻不過當這位驕傲的夜店小女王稍微按捺了下情緒之後,還是說出了一句令宋端午頓時感到晴天霹靂的一句話。
“你那個叫周亞夫的手下出事了,現在就在浦和。”
這頭的宋端午立馬呆住了,他不知道為什麼一向謹小慎微的周亞夫會出什麼事情,更何況還是蘇畫扇打來的,所以當宋端午在程璐璐焦急憂慮的目光中急速的穿上外套衝到浦和醫院的時候,卻發現ICU重症病房外已經站了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