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亞夫在林小澈的標準間裏待了片刻後就折返回到自己的大床房中,他之所以這麼快是因為在沒有見到宋端午交代的那個人之前,一切的計劃都隻是在腦海中推演,成不成還兩碼事呢,所以換句通俗的話說就是,一切計劃在沒有實施之前,都隻是扯淡!
周亞夫回去之後撥了兩個電話,第一個當然是給宋端午的,本想把林小澈剛才在前台的那點囧事告訴宋端午,可是當他聽得出宋端午的語氣似乎不像平時那樣輕鬆的時候,這貨一打聽這才知道,原來宋端午在展鵬程家。
“三哥到底是重情重義!”這是周亞夫在得知宋端午和展鵬程給展老頭最後一次守靈後,從心底裏感歎的。
可是感歎過後的周亞夫覺得如果不找個人傾訴下的話,林小澈的那點笑話顯然憋在胸口不吐不快,所以當他又撥通了師哥賴蒼黃的電話並將此事一說後,狗頭軍師賴蒼黃果然差點沒在電話那頭笑背過氣去!
周亞夫可以說是個在心底裏藏不住事的犢子,這點從他對待林小澈的這點囧事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但是同時他又是個頗能藏得住事的家夥,因為就比如雨夜站在蘇畫扇窗外與自己感情訣別的那件事,就已然被他裝進絕密文件裏,而且還是被貼上了‘永不啟封’的標簽。
這是個自相矛盾但又完美結合在一起的家夥,很是奇怪!
與周亞夫的歡樂不同,笑料中的最佳男主演林小澈就顯然過的不那麼自在了。
先是沒來由的耳朵發熱了半天,後又接連打了幾個噴嚏和眼皮子跳,而林小澈這個獨得了老劉頭三分真傳的家夥,雖然推斷不出到底是何人何事,但是卻也能掐指算得出原來是有人念叨自己。
林小澈哀歎一聲,感慨這風言風語的傳播速度,比高鐵要人親命的速度還快!
稍微按耐了下心情的小澈在衝了一個熱水澡後,躺在床上聞著枕頭上不知道是誰留下的臭腳丫子味兒,翻來覆去了好久這才勉強進入到夢鄉,將頭半夜睡不著、後半夜半夢半醒、日頭高懸正要沉睡卻又發現不得不起床的苦逼慘狀詮釋的十分完美。
美美睡了一大覺的周亞夫坐在桌旁吃著賓館免費提供的早餐,看著林小澈直樂,而林小澈自然知道周亞夫在樂什麼,不就是在笑他休息不好那兩個堪比熊貓的黑眼圈嘛!
“不錯,頂著這兩個眼圈,倒真有點七爺的風範!”周亞夫揶揄道,而林小澈果不其然的白了他一眼。
“嗯,我要是再把舌頭拉長二尺更像!”
說著就把舌頭伸了出來,而原本正在高興的周亞夫一見如此頓時低下頭不敢再樂,隻是一個勁兒的低頭吃飯。
林小澈很納悶周亞夫為何會變得如此突然,就連大口大口塞飯的動作都變得秀氣起來,而周亞夫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他絕對不會告訴林小澈,剛才張口咬下的那半邊包子裏夾著個死蒼蠅!
都說無知者既是最幸福者!這話當真不假,至少在周亞夫看來,不知道自己吞掉了個死蒼蠅的林小澈此時走在路上還是正常的,而如果周亞夫坦誠相告的話,那麼保不齊此時的林小澈就會大吐特吐到無力虛脫。
“小澈,我來的時候三哥隻跟說我,要讓我來這拾掇個人,但是卻又沒跟我說這人是誰,我三哥既然也派你過來了,我想你應該知道吧?!”周亞夫停下腳步,站在街邊看著行色各異的人等說道。
林小澈此時顯然從昨晚的不愉快中清醒了過來,他點點頭,說道:“不光認識,還讓我獻出了人生的第一次處女架!”
“哎呦,那我得見見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周亞夫一聽之下頓時就樂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林小澈竟然也打過架?這自然是超出他想象之外的事情,所以本著愛屋及烏的原則,他自己也想見見,這位無恥到可以跟書生動手的家夥,是個什麼樣的貨色。
“一個不良少女和一個不入流痞子而已!”林小澈風輕雲淡的說著,可是說話間口風一轉,又問道周亞夫:“三哥派我來隻是認人的,三哥讓我在計劃上和結果上都聽你的,我就是好奇,三哥到底想要個什麼樣的結果,能讓咱倆如此大費周章的過來!”
聽到這裏的周亞夫隻是淡淡的一笑,沒有做過多的透露,隻是撇下了一句:“浪女回頭金不換!”
可是正說著的時候,也不知道周亞夫看到了什麼或者察覺到了什麼,總之當他的臉色為之一變的時候,就已然急切的對林小澈說道:“看來咱得動作快一點了!”
林小澈不解,而周亞夫則朝一個方向努了下嘴,說了一句:“背後有眼!”
感情這兩個穿著極有特色,長的也極為紮眼的人一出現在開封的街道上時,即刻間就有人將他倆認了出來,周亞夫沒在開封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所以眼線八成不是盯著他的,可是林小澈卻是老劉頭的嫡傳大弟子啊!而老劉頭的死對頭是誰?不就是這個住在這裏,威名赫赫的那個活神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