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聽後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行!你不是裝逼麼?你媽我在藍月亮酒吧等著你,誰他媽倒時候不來誰是孫子!”
這話一出宋端午便更加確信了這倆人隻不過是個非常不入流的地痞而已,而且是連台麵都看不著的那種。這也難怪,能被宋端午一句連蒙帶騙再帶激的就將自己的背景和盤托出的人,壓根兒就對宋端午毫無威脅力。
更何況藍月亮酒吧這個名字,聽著就不怎麼上的去台麵。
既然知道了對方是個上不了台麵的小流氓後,宋端午便不禁漸漸失了興致,雖然那對男女在走的時候將話說的很是漂亮,但是宋端午卻知道這隻不過就是無關痛癢的罵戰而已。
至於說誰認慫當孫子這個事情,可不是來與不來就能決定了得,因為即便是宋端午當時不去,隻要日後派人將這兩個孩子按在自己的麵前,不愁他倆不承認是孫子。
這年頭,逞口舌之利都是虛的,唯有自己有實力才是真正實在的!
好端端的在路上走著碰到這麼個無妄之事,宋端午的心情雖不至於糟糕,但也高興不倒哪裏去,而他此時若有所思的不是想著自己該不該去所謂的藍月亮應邀赴會,而是他覺得那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黃毛十分眼熟,就是一時想不起。
宋端午極力在腦中回憶著有黃毛出現的畫麵,可是無奈場景太多始終都沒有個具體的印象,可是宋端午卻又覺得這個黃毛似乎又若隱若現的跟自己有著某種聯係,直到陷入深思的他被一陣汽車鳴笛聲所驚醒後,這才循聲看了過去。
原來鳴笛的不是別人,正是剛走不久的雷風同誌。至於說雷風為什麼會回來,宋端午和老劉頭心裏都是跟明鏡似的,隻不過一個是運籌帷幄的盡在掌握,而另一個則是神機妙算的洞悉天機!
“怎麼又回來了?”宋端午趴在出租車的門邊,明知故問的笑著問道。
雷風也是一咧嘴,笑道:“我總覺得你在市裏玩若沒有個車總是不方便,再說了司機都是對城市最熟的,當個導遊也不為過。”
說完,還親自下車給他們拉開了車門。而宋端午和老劉頭會心一笑後,便也不再矯情一屁股坐在車裏,任憑雷風拉著他們三個,在開封市的大街小巷上往來穿梭,不時指點的風景和隨口解說的典故倒也不至於讓眾人感到寂寞。
“雷大哥,你這拉著我們轉圈可是耽誤了你不少生意啊,小心嫂子回去怪你!”宋端午笑言道。
“嘿,你嫂子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實話跟你說吧,我把你給我的那些錢拿回去後,你嫂子可就立馬不再說什麼了,還誇你講究呢,其實若不是怕你嫌棄我家又窮又偏僻的,我還真想請你們幾個去坐坐,不過好在你嫂子給我放了一天的假,所以我就權當是盡盡地主之誼了。”雷風也是笑著答的。
宋端午知道這隻不過是雷風的客套話罷了,一則他與雷風的關係還不至於到人家家裏做客的那種熟絡程度,二則他也知道雷風媳婦也隻不過是看在錢的麵子上不好再言語什麼了,所以很清楚的知道雷風之所以這麼快的折返回來,其中一半是出於拿人手短的愧疚,另一半才是他真正心裏的熱忱。
不得不說宋端午這犢子看人看事的眼光就是透徹,而當他不經意的想到老劉頭他倆的安置問題後,不禁一個大膽的念頭浮上心頭。
“雷大哥,白坐你的車我也確實不好意思,給你錢吧這是在打你的臉,又是在侮辱咱兄弟倆的感情,要不這樣吧,我有一個大買賣,想租你的車跑個長途,幹不幹?”
雷風不禁遲疑了,他深知宋端午的錢雖然好賺,但是卻是背著良心債的,可是又想到有錢不賺那是王八蛋的道理後,於是就略顯小心的問了一句:“去哪?”
宋端午微微一笑,回答的很是幹脆:“上海!”
對於雷風這等大多數在開封市裏跑,最遠也不過到周邊的縣鄉的司機來說,去上海這確實是一筆大買賣,車馬費油費過路費住宿費等等加在一起可是一大筆,如果省著點的話確實夠雷風賺一筆的了,可是當他下意識的摸到了大宋洗浴的那張卡片時,他就不禁犯起了難。
去或不去,這是一個問題,而錢收與不收,也同樣是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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