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行有句話叫:拳怕少壯,棍怕老郎!
意思很淺顯,至少在宋端午這裏就可以體現第一句的含義。這個被白瀟湘稱作‘禍害活千年’的犢子,在宋家老宅裏過了幾天簡直可以堪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後,果不其然的恢複神速!
原本在臥床的那幾天裏,胖丫鬟還尚且能用傷重不便見客的理由搪塞眾人,可是當宋端午開始生龍活虎的跟著寧朝珠老神仙做著一些舒緩運動的時候,這個理由可就不能再成立了,所以當宋端午的清淨日子到頭了之後,在臨走之前每天有一項重要的安排,就是往來應承!
寧朝珠老神仙不喜喧囂,所以宋端午索性也就早早的搬了出來,至於說住在哪裏卻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在這個五進的大宅院裏,最不缺的就是房舍,所以最後宋端午挑中了西邊的耳房。
這離老太太的西跨院僅一牆之隔,唯獨與宋執鉞的東廂房相去甚遠,更何況與宋寒食住隔壁,所以這裏最是合適不過。
這間耳房與寧朝珠老神仙的房間相比的話,這才有了房間的樣子,可是當宋端午發現這裏無論是從家用電器還是桌椅板凳都透著一種莫名熟悉感覺的時候,他就已然知道了原來自己一直不曾忘卻這裏。
這或許有過宋端午一生中唯一的一段無憂無慮的快樂時光,但當宋端午時隔十幾年後又重新住進來的時候,卻清楚了原來這段時光早已隨歲月遠去了。
宋端午在這段時間裏倒是見了不少的人,盡管他知道這些人實際上都是看著宋執鉞的麵子前來探望的,但是宋端午卻清楚了這些人日後保不齊就會為我所用,所以在接人待物上這犢子變現的倒也中規中矩。
不過這見的人多了,他就漸漸的發現有些不合乎常理的地方。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都用探望傷病的借口也就算了,可是在這些人裏,全部都是宋執鉞的得力幹將!
這裏麵不僅有與宋端午結了不小梁子的於依嬈和武騰欄,更有‘十八羅漢’裏的領頭人物和剩餘的兩大‘金剛’!至於說宋端午最想見見的‘哼哈二將’則如同宋執鉞一樣避而不見,這倒讓宋端午略微感到了一絲的遺憾。
他為什麼會感到遺憾?還不是這個異想天開的犢子想到了白瀟湘的那一句“士會悶宮,炮會窩心,卒會使老”嘛!
如果說宋端午在上海驅逐了於依嬈這門大炮,是給宋執鉞小小的難堪的話,那麼他倒不介意趁熱打鐵看看宋執鉞身邊距離最近的‘哼哈二將’扮演的是個什麼角色,如果是會‘悶宮’的士是最好,如果不是,那麼宋端午也不介意在日後衝突中將其除掉!
想通了這點關節的宋端午雖然內心有了自己的想法,但是他還是明白此事不宜表現的太過,畢竟這群人可都是宋執鉞的親信,來探望隻不過是個借口,宋端午知道這實則是在監視!
於是就在宋執鉞原先帶過的兵,開封市地下最大的大混子強哥前來探望,並在臨走的時候宋端午這才開口叫住了他。
“還有啥事?小侄子!有事盡管開口,你強叔我雖然一直都是你老子手下的兵,但是在開封這一畝三分地上,說話還是算數的!”強哥站在宋府的大門口,拍著執意要送自己的宋端午肩膀說道!
他跟宋執鉞平輩論交,於情於理宋端午都得叫他一聲‘強叔’,更何況這個中年男人,可是在老山前線拿過二等勳章的戰鬥英雄!
宋端午呲牙一笑,因為在他看來,這個性格直爽大大咧咧但還有點俠氣的中年男人,比之宋執鉞手下其他的人要順眼不少,所以宋端午也就不再有所隱瞞。
“強叔,本來這件小事不該麻煩您的,可是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而強叔您在開封市又沒有辦不成的事,所以最後我思來想去還得開這個口!”
宋端午的這一記不著痕跡的馬屁拍的強子心裏這個舒坦!要知道宋執鉞可一直都拿軍隊裏的做派操練強子,而強子雖然沒有什麼怨言,但是見到自己老上司的兒子對自己這麼恭敬有加,卻也是難掩心中得意的。
“麼事!小侄子你且說!在這沒有你強叔辦不成的事!”強子把胸脯拍得山響,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宋端午莞爾一笑,道:“我想找一個算卦的老頭,大概五六十歲那樣子,長袍馬褂戴個圓眼鏡,最顯眼的是卦幌子上寫著一個‘青’字!”
宋端午其實是早就想找老劉頭的,可是沒奈何自己的手下都不在身邊,二來就現在傷還未痊愈的確也不適合自己滿大街的溜達,所以最終還是將主意打到了強子的身上。
“麼問題!你擎好吧,小侄子!”這個祖籍山東的實誠漢子將手指頭捏的嘎嘣嘎嘣響,狠聲說道:“他要是活著我就給你綁了來,要是死的叔也給你挖出來!”
宋端午一聽倒是哭笑不得,感情對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了,所以急忙道:“強叔,那可是個有本事的高人,對我有恩呐,所以咱的客客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