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收編!(1 / 2)

宋端午突然天馬行空玩的這一手不可謂不毒,不光給了邢麻子結結實實的一記大耳光不說,而且順帶還能讓何書茗感恩戴德,這簡直就是一箭雙雕的大買賣。

不過這有人歡喜了自然就有人憂。如果說李鯨弘對於這個被硬塞給自己的小跟班其態度是隱晦且玄奧的話,那麼剩下的最難堪的無疑就要數邢麻子了。

自己的小弟被別人一個名頭就帶走了,而且自己又被人連打帶嚇弄的絲毫作聲不得?!這可真就有點大損他堂堂‘號長’的威風了。

如果傳了出去,邢麻子可就別想在這裏混的順風順水了,別的號長會擠兌他不說,就連眾人積毀銷骨的口水都能把他給淹死,所以說當何書茗強壓抑著內心的雀躍屁顛屁顛的跟在李鯨弘後麵的時候,邢麻子除了想給何書茗一腳並怒斥其不爭氣之外,恐怕也想順帶連李鯨弘也暴揍一頓。

但是他的這種想法無異於天馬行空。他自然不是李鯨弘的對手,而且現在那個前一秒還是自己小弟,後一秒就被人招走的何書茗,會不會因為新主子一句話而立馬槍口調轉向自己,這可一點都不好說。

所以邢麻子此時的感覺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而且還是親手送上夫人又親手斬了自己的兵。

不過這一切很快就過去了,就因為宋端午開口承認他身份的那一刻,邢麻子終於知道自己踢到了塊鐵板上,而且還是自家的鐵板。

“哎呦喂,您怎麼不早報上您的名號啊?!您看這事弄的,誤會,都是誤會!”就在邢麻子聽到宋端午親口承認身份的話語時,本欲癱軟在地的他不知怎地又突然如‘春風拂來,桃花盛開’一般春光燦爛起來,連跑帶顛的到了宋端午的麵前,一臉的諂媚。

這可把李鯨弘和宋端午鬧了整整一頭的霧水,前一刻的猙獰還未從腦海中退去,後一刻的諂媚如孫子卻又湧上心頭!這孫子到底是要鬧哪樣?

這不怪他倆接受的慢或者沒見過這種情景,要怪隻怪他邢麻子也就是邢少卿轉變的太快,或者也可以叫做轉變的程度太大。

從裝爺爺到裝孫子,這是怎樣的一個巨大的落差和艱難的調轉?!估計也就隻有邢麻子清楚了。

“我好像記得我剛進來的時候,報過名號了,是你沒注意,或者也可以說是你有意為之?”不管怎麼說,宋端午這犢子到底是個被白瀟湘鍛煉的處泰山崩而麵不改色的妖孽,任憑他邢麻子再怎麼鬧妖,他隻憑這‘見機行事’四字,就足以立於不敗之地。

宋端午這一句可差點沒讓邢麻子雙膝一軟又跪了下去,雖然看似不經意且沒有半點殺傷力,但是這要是被某人知道或者被有心人拿來作為話柄,那可就足夠邢麻子喝一壺的了,這點宋端午可能尚且不清楚,但是邢麻子自己卻深知其利害關係。

“哎呦我說三哥呦,這都是誤會,是誤會!之前倒是有人告訴我了您的名號,但是我哪成想就是您呐!再說這道上都是叫尊號的,沒記住您的本名這也情有可原不是!”

邢麻子這一通解釋更是把李鯨弘聽得雲裏霧裏了,但是這在宋端午聽來卻是傳遞著某種訊息,而且這犢子已然隱約的聽出來邢麻子顯然早就已經對自己的名號和所作所為有所耳聞,不然他也不會如此客氣,而且更有可能的是有人托他照顧自己。

宋端午所料的一點不錯,在他沒有進來的時候,就已然有人傳話進來了。

想通了這一點的宋端午那接下來的處境可謂才算是好上不少,至少這已經是自己人相處的氛圍了,至於說這‘自己人’三字是貌似的還是真實的,就有待考證了。

“是誰這麼有先見之明啊?”既然事情的大概脈絡大家已經大概心知肚明,所以當邢麻子親自動手將鋪蓋卷平鋪在炕上,並請宋端午坐在最軟和的地方後,宋端午這才開口問道,瞧那形態和語氣,比之做了多年‘號長’的邢麻子都要來的神似幾分。

邢麻子微微一沉吟,不過當他的眼神與宋端午稍有接觸後,不禁就立即說了出來,不得不說宋端午那犢子在某些時候看人的眼神,同他在王牛鄉看砧板上的牲口時的眼神如出一轍。

“是青鳥哥!”邢麻子艱難的報出這個名號,顯然‘青鳥哥’這盛名在他心裏是多麼的重的分量。

“哈!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裴鸞啊!”宋端午不禁莞爾一笑,隨即瞥了一眼李鯨弘發現後者也是一副恍然的表情後,這才又繼續問道:“我說老邢,他怎麼知道我會來這裏的?”

宋端午口中說的‘老邢’這一句雖然看似平常,但是在邢麻子耳中聽來卻是有種久違的親昵!所以當邢麻子稍一遲疑還在揣測著宋端午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他張開的口已然將所知道的一切娓娓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