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李鯨弘被押走的老賴施施然的回到了桃園酒吧,時值下午十三點。
距離李鯨弘被押走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個小時。老賴臨進門的看了下日頭,心裏估摸著時間,大概推算出李鯨弘這倒黴孩子已經進入到了結案收押階段。
當街非禮婦女,既沒有做出什麼令人發指的行為也沒有惱羞成怒的行凶,最多被管教幾句在關押個幾天,這種事,說實話若是當事人不追究的話,連警察都懶得立案。關上幾天罰點款之後就一切煙消雲散。
流氓罪若是放在以前,可是會掉腦袋的,可是擱到現在,先不說還有沒有這項罪名,就是真的犯了,也就是掉掉頭皮屑的事情,更何況李鯨弘並沒有犯事,他的行為頂多叫犯渾,而且臨了還是被人家男人揍了一頓!
所以說老賴一點都不擔心,當他前腳剛踏進桃園酒吧的後門,看到徐德帝他們幾個圍一起商量事情的時候,卻不成想前門又響起了敲門聲。
“我去開,我去開!”老賴高聲喊叫著屁顛屁顛的跑去開門,看得出來他的心情不錯,至少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請問,可是有一個叫宋端午的在這裏幹活的?”
老賴剛把門打開一條縫,就有一個肥碩的腦袋伸了進來,嚇了老賴一跳的時候,那句典型北方口音的話語就說了出來。
可是等老賴看清了來人的長相後,不禁腦袋後麵的雞皮疙瘩就豎了起來!
來人是誰?不是別人,正是上午李鯨弘調戲的那個肥碩的婦女和他的矮壯男人!
“哎呀我操!”這是老賴第一聲的驚呼!
“兄弟姐妹們抄家夥,砸場子的來啦!”這是老賴第二聲的話語,作用當真明顯!
於是當周亞夫和徐德帝抄起酒瓶子和板凳衝上來的時候,老賴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當時自己好像並沒有和李鯨弘攙和在一起,那為什麼這倆人會找到這裏呢?’於是當老賴一拍大腿像是恍然大悟一樣想起什麼來的時候,卻不料他張口疾呼的那一聲“停!”
卻為時已晚!
賴蒼黃打死都沒有想到自己眼中那個不爭氣的師弟手腳竟然那麼利落,就在他的那個“停”字話音未落之際,周亞夫抄在手中的酒瓶子已然向那顆從門縫裏擠出來的胖腦袋砸了過去!
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雖然那肥碩的女人長相有些不堪,但若是做出這等辣手摧花的舉動來還是有幾分損失男子氣概的,可是別忘了這動手的人是誰?!那可是賴蒼黃最親密的師弟!
所以從小就秉承著師哥的話就是聖旨的周亞夫,在聽到了老賴疾呼的那句“砸場子”時,有這等的激烈反應也就不足為怪了。
周亞夫有的時候確實是能將任何命令無條件執行的瘋子,按照宋端午的話來說這種人放在自己手裏就是最好用的棋子,落在別人的手裏則是最可怕的噩夢,這點從周亞夫第一次見宋端午就為其擋刀子就可以看得出來。
要知道那次開封的經曆,可是老賴下的死命令!
所以此時的老賴隻不過製止的遲了一點,周亞夫行動的快了一點而已,可是這麼多‘一點’加起來產生的效果,可就不是‘一點’這麼簡單的了,就如同量變引發質變。
可能老賴急中生智或者老天認為肥碩女人的麵龐不該遭此劫難,所以就在周亞夫的酒瓶子堪堪的砸下之時,老賴轉身的一個堪稱瀟灑利落的惡狗撲屎,便正中周亞夫的懷抱,而此時那個下落的酒瓶子正好有驚無險的劃過了肥碩女人的鼻子尖。
不得不說老賴這次救火救的還是蠻及時的,使一場血光之災化為無形。雖然老賴確實承認這一瓶子如果砸了下去隻能說是給肥碩女人整了容,但是這種雷鋒般的做好事不留名,老賴還是不屑於去幹的。
畢竟今時不同於往日,以前扶老太太過馬路是五講四美助人為樂,可現在若是誰敢沾了老太太的邊兒,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你家有錢!
所以說老賴既沒有一顆金子般的心,也沒有多到花不完的錢,所以當周亞夫一個箭步跳出來的時候,老賴自然而然的選擇了從中作梗。
但是令賴蒼黃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一個周亞夫倒下去了,但是千百萬個徐德帝卻站了起來!
怪隻怪老賴他在沒弄清情況之下,就貿貿然的發出了‘敵襲’的警報。所以當周亞夫和徐德帝雙雙衝上來的時候,老賴自然就是‘雙拳難敵四手’!
桃園酒吧對於徐德帝來說是什麼般的存在和意義,這點無需置疑,所以砸場子這種事情對於徐德帝來說就是等同於要他性命的事情,而偏偏老賴又還死不死的哪壺不開提哪壺,而且還是提起壺燙著自己腳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