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拘禁!(2 / 2)

從前一秒眾人齊呼‘三哥’的威武,到後一秒的警局裏做客,這是一種從天到地的落差,宋端午享受這巨大落差帶來的自由落體運動的安逸,同時也在思慮著自己下一步該如何的邁進。

片刻間的半個小時過後,候審室的門被推開了,進來了一個很年輕的女警。沒杠沒花,隻有一顆小豆豆鑲在肩章上,最低級的那種。她手上拿著一袋麵包一瓶水,放在桌子上轉身就要走,宋端午估摸這就是他的晚飯了。

“哎哎,警察同誌!這是給我的?”宋端午明知道這是晚飯,但他還是開口對著那女警道,因為他實在是閑的太過於無聊。盡管這個女警長的還沒有白天那個短發的一臉英氣的好看。

“晚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不僅印證了宋端午的想法,同時也達到了宋端午想同人說話的目地。

可是令宋端午沒有想到的是,他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尾。就在那名女警撂下這兩個字並轉身離去的時候,宋端午這才不禁立馬起身的問道:“晚飯?我不會是要在這裏過夜吧?!”

“你是中午才進來的吧?!”

“是啊!”

“根據國家相關法規,司法機構有權利在二十四個小時內,對有涉及案情的公民進行調查取證,所以你什麼時候出去不好說,有可能一會兒,也有可能要滿二十四小時之後!”

女警的一番話看似有理有據的平淡無奇,但卻是恰恰戳中了宋端午心底裏最為擔心的事情。自己這二十四個小時在警局裏渡過那倒沒什麼,至於說聶小纖和項虞那邊自然有徐德帝他們幾個在擔著,可就是因為要關滿二十四個小時這句話,則恰恰暴露了自己被請到這裏的真實意圖。

以借口調查是假,以李岩的打擊報複是真!

這是那些個不入流的紈絝們慣用的接著家長勢力所玩的招數。雖然說宋端午在得知了李岩身份後就早有心理準備,但是這被關在一個不足十平方,且牆壁上貼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小破屋裏,感覺也是不怎麼好的。

既然想到這裏,宋端午索性便也坦然了,既然知道了未來不定哪段時間裏對方要整自己,那麼倒不如現在活的舒坦點。宋端午不是怕,而是他覺得與其最終都要挨頓皮肉之苦,倒不如在能走能動的階段多休息自在一會兒。

其實宋端午這犢子從來都沒有將李岩這等人的手段放在眼裏,整天耀武揚威的,但一說到要動真章的喊打喊殺,他們就立馬不行了。說打打不過混子,說罵又罵不過潑婦,注定隻有靠著家裏的勢力拉大旗作虎皮,頂多欺負欺負老實巴交的百姓和沒甚根基的流氓。

其實這種人也是很可悲的,想到這裏的宋端午不禁不屑的一笑,自己這條爛命是不怎麼值錢,但凶猛如瘋狂母熊都沒能拿走,宋端午還真就不信李岩有這個本事!

宋端午從來都不曾看不起誰,但是對這種無論是從暴力計謀還是人格魅力上都完敗的人,宋端午還真是瞧不起他。

一個處心積慮報複對方,都還沒能讓對方屈服的人,是個徹徹底底不折不扣的失敗者。李岩正是如此。

這不是宋端午硬氣,而是在報複還未動手之前就被對手看穿,這要是不失敗,才是怪事。

宋端午於是不再去擔心什麼或者聯想什麼,他索性拿起桌上的麵包咬了一口後,這才眉頭緊皺的將麵包扔到了桌子上,心情突然不悅起來。

其實麵包是好的,甚至可以說是美味的,但偏偏就是宋端午最討厭的類型。

那是一個沾滿了肉鬆的新鮮麵包,跟二十年前白娘娘收買他的那個一樣。

沒想到氣氛嚴肅的警局都沒讓宋端午心生不悅,但就是這麼區區一個麵包,卻讓宋端午悔恨起了不爭氣的往事,這世間的因果倒也奇怪。

晚飯沒了著落,宋端午隻得一口氣幹掉了一整瓶的水,權當是軟飽,但很少人知道他其實是在發泄,發泄著自己的悔過和鬱悶。

宋端午就這麼的坐著,看著牆上的那幅標語世間長了,就不禁出現了幻覺。宋端午此時坐直了身子,突然想起了老賴以前念叨的一句號子裏流行的順口溜:“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宋端午念了兩遍,最後笑笑,頗有點諷刺詼諧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