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其他人,宋端午除了表示感謝之外,恐怕還有一項重要任務就是安撫眾人的情緒了,雖然從現場看與警察動手的可能性小於等於零,但是這並不代表著裏麵有那麼一兩個‘心直口快’的人四處散播謠言。
所以說宋端午要想做到方方麵麵的防微杜漸,不花點心思和心力恐怕是不行的。因為自己被警察帶走調查這件事若是被旁人知道了那還好說,如果被白瀟湘知道了,那還不得隻身獨闖警察局,並把房蓋掀上天?
白瀟湘一向喜歡膈應調戲宋端午是不假,但是如果真的遇到事上了,她肯定也是第一個站出來‘揭竿而起’的彪悍角色,所以基於這點,宋端午除了在感動之外恐怕還得對她有所隱瞞,因為這個動不動就爆炸的天字號攪屎棍,用好了能一棍將敵人來打扁,可若是用不好,自己就得被她給惡心死!
燙手的山芋雖香甜,但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下咽的。
於是交代完畢的宋端午立即就折返到了李岩的麵前,時間把握的很準確,正如這犢子一貫揣測人的心理一樣。
腕間的老海鷗,秒針此時才剛好轉了一整圈。
宋端午看了下時間,許是因為自己的承諾和時間剛好兌現,所以此時的他表現的很是淡然,於是當宋端午麵帶微笑的伸出雙手的時候,身後那些人除了稍感震驚外,恐怕也有為數不少的人在感歎。
“不必!”看到宋端午如此的中年警官也是歎了口氣,說出了這兩個讓宋端午和李岩俱都是微微一愣的話,隻不過李岩是因為他不按照自己的意願辦事所產生的怨氣。
那中年警官瞟了李岩一眼,看得出來這位李副局長的手下得力幹將好像也對上司公子的所作所為頗有微詞,但奈何‘縣官不如現管’這種約束,最後隻得作壁上觀。
這叫疏不間親。
“宋先生,我們隻是請你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而已,所以現在還不能妄下定論說誰有罪沒罪的,所以這拷是不戴的!別誤會,這不是我個人的行為,而是法律就是這麼規定的,若是違反了,你肯定不好看我也自找麻煩。”
中年警官的這一通話表麵上看似是對宋端午的解釋,但明眼人誰都能看得出來是在對李岩說的。而當李岩聽到了他爸手下的治安大隊隊長竟然也學會用國家法律的大帽子壓自己後,除了唉聲歎氣和心生怨念以外,還真就折騰不出來什麼風浪。
所以說‘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雖然李岩還沒到‘不可活’的程度,但是這‘失民心’,卻是沒跑的了!
宋端午朝著那中年警官微微一笑,算是謝意,畢竟在現在這個社會裏,能變相抗拒和看不慣某些不良官二代嘴臉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更何況還是在其父手下做事。
僅憑這點,就已然能讓宋端午對他刮目相看,盡管他是個克製宋端午所作行當的警察。
最終宋端午坐進警用轎車裏被帶走了,沒有被塞進麵包裏也算是對宋端午的一種禮遇。至於說最後中年警察那一臉的淡漠和李岩一臉的心不甘情不願,就不是宋端午所能見到的了。
不過雖然見不到,但宋端午卻可以猜到,因為這個已經鍛煉到‘處泰山崩而麵不改色’的犢子,從頭至尾的不僅沒失了一丁點的威風反倒不卑不亢的爭取到了自己的權力和應有的尊重!
這不得不說是一種牛逼,也是一種讓許多混渾水之人都欣賞且膜拜的向往姿態。
宋端午最後走的那一段路很是瀟灑,就連坐在警車裏的姿勢,都是那麼的坦然。這犢子從來就不是一個怕事的人,更何況,宋端午的演技出眾且心態超然。
一個治安大隊長和一個末流紈絝,外加整整七個巡邏隊的編製!四十四個人來這一趟僅僅是為了調查取證,這也足夠讓許多一見到警察腿就軟的小痞子們駭然的了。
可就是這樣,徐德帝不著急,因為他相信宋端午的能力和勢力能夠逢凶化吉。
寧老七不著急,大不了可以讓寧老爺子出麵,再或者上演一把襲警局、劫法場的好戲。
展鵬程和郎戈也不著急,隻不過一個是純粹的信任,一個是準備作壁上觀。
李鯨弘和周亞夫當然更不著急,因為宋端午臨走時交代的事情,已然足夠讓宋端午可以瀟灑的走出警局大門!
可是這一票的大老爺們不急,似乎並不代表某位曼妙的女子不著急。
事實上就在宋端午所坐的那輛警用轎車在麵包的護送下離開後,那位站在‘輕言慢語’櫥窗前看了好久的女人,就第一時間撥通了一個連宋端午都不知道的電話號碼。
“宋端午被警察帶走了!”
僅僅說了這一句就掛斷了電話,而隨後露出的輕鬆微笑,顯然是在說明著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