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狗娃如此的改變,徐德帝是打心眼裏高興的,雖然他以前也曾想過如此的辦法,可最後都耐不過人走茶涼的悲慘下場,如今這個以前徐彙地頭蛇的‘德哥’,估計也就隻剩下這個曾經煊赫的名頭了。
“有點,不過狗娃的步伐,可比我那時候要龍壤虎步多了!”宋端午笑了笑,眼睛看著徐德帝但嘴卻向柳成真的方向努了努,徐德帝沒好氣的笑著錘了宋端午一拳,他已然會意。
於是宋端午此時身邊除了有李鯨弘和周亞夫兩個人護駕以外,其他的還真就沒有過於親近的人。展鵬程和郎戈本就和裴鸞等人不對付,對於白娘娘幾次三番的想把手伸到寶山區,展郎二人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已然是仁至義盡了,所以也就別奢望什麼相逢一笑泯恩仇,所以當他倆招呼己方人馬,並對宋端午打過招呼後,就準備原路開拔。
裴鸞這邊明顯要比展郎二人要好一點,如果說他倆現在暫時可以算是宋端午的外圍和支援的話,那麼裴鸞這邊則算宋端午勢力的真正構成部分了,所以當宋端午親自走到裴鸞麵前感謝的時候,感謝的話無疑要多說上幾句。
畢竟人家裴鸞是為了白家的利益和白瀟湘的麵子才趕來的,不看僧麵看佛麵這道理,宋端午他懂。
這邊宋端午在忙著打點著各路神明,而那邊曲興亮則是看的嘖嘖稱奇,顯然穆秋實的不辭而別對他的影響,已經因為宋端午的彪悍表現而逐漸變淡。
“李哥,李哥?!”曲興亮眼珠還盯著宋端午,但腦中卻都是在幻想著自己有朝一日的滿身光環。很顯然他已經知道了耗子的姓名,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就開口閉口的哥長哥短。
其實耗子本想讓曲興亮叫他‘浩哥’的,可是一聯想發覺這好像離‘耗子’這個外號並不遙遠,所以耗子最後隻得作罷的時候,曲興亮自作主張的一聲‘李哥’卻差點沒讓耗子飄飄然起來。
說實話這是耗子頭一次被人這麼敬重的叫做‘李哥’,他頓時有種搖身一變為李岩的感覺,因為耗子在麵對李岩的時候,也是‘李哥’長‘李哥’短的。
古時的太監為何最愛頤指氣使?不就是當受了主子的氣,好撒在手底下的小太監們頭上!所以說這積怨已久容易使人變壞,這諂媚日長也容易讓人變態。
曲興亮叫了兩句,但卻沒有聽到耗子的回應,這才勉強將注意力從宋端午的身上轉移了出來,於是當曲興亮的視線終於將耗子那渺小的身影從角落裏揪出來時,耗子在急忙鬼祟的掛斷電話的同時,臉上那抹驚恐的表情也就如白駒過隙一般轉瞬即逝。
耗子肯定是在進行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這表現隻要是有眼珠的人可以看得出來,但是曲興亮卻沒有懷疑他,雖然心裏也稍感一點點的疑惑,可是當曲興亮想起耗子給他的那個空穴來風的承諾的時候,曲興亮的心理防線就已然無條件的全線崩潰了。
“啥事?!”耗子顯然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而且還是損人不利己的那種,否則的話就憑他這種猥瑣的姿態,如果不去競選奧斯卡影帝還真是可惜了這副天生的皮囊。
“沒啥事!”聽到了耗子不善的語氣,曲興亮明顯的有點底氣不足,這在以前可是從來都不曾發生的事情。
“我就是納悶,為啥我們學校姓陳的那小子,為何不坐更好的車而坐桑塔納。”其實這不是曲興亮心裏所想的問題,隻不過那個敏感的問題現在問顯得有點操之過急,於是當他吭哧的找了一個堪稱廢話的借口後,換來的當然隻有耗子的輕蔑一笑。
“我說小老弟,等你什麼時候真正一隻腳踏出校門,一隻腳邁進社會了,就會知道,有的時候這車即使再名貴,也比不上那開車的人!你別看那桑塔納3000不起眼,但這車的主人裴鸞,可是比許多開得起寶馬奔馳保時捷的都要來的牛逼衝天!”
耗子說的這是實情,但在曲興亮聽來卻是有如童話般的存在,顯然剛剛成年的他腦中眼中心中的價值觀,不僅幼稚還很單純。
可是就在曲興亮的思想還在現實與理想,真實與虛幻,汽車與主人之間徘徊的時候,卻猛然的聽見刺耳的,在某些人天生恐懼的一種聲音由遠及近的漸漸響起,而聽聲音的方向,赫然就是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