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是沒瞧見,今天狗娃那叫人欺負的一慘,都被按倒地上用腳踹的那種!若不是我師哥攔著,我早就下去揍扁那幾個小畜生了!”這時早就在一旁義憤填膺好久了實誠漢子周亞夫終於忍不住的出聲表達自己的憤憤,而也就是這麼一句,還沒有等宋端午來得及回話安撫的時候,就招來了一個‘五雷轟頂’式的巴掌。
如果說宋端午剛才是怎麼拍賴蒼黃的腦袋的話,那麼老賴則將這巴掌變著法的拍到了周亞夫的頭上,隻不過最後者卻是敢怒不敢言的那種,可見老賴早就在周亞夫這作威作福了好久,而就在周亞夫萬般無奈的隻得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抗議的時候,老賴夾槍帶棒的話早就迎頭兜上了:
“揍!我叫你揍!我他媽先揍扁了你這個憨貨!你他媽也不用你的腦子想想,幾個小孩子打架你一個兩米高的壯漢上去不拉架反倒揍人家孩子,你這不是沒事找事麼!現在誰家的孩子都是寶兒,你一動手了有理也變沒理!成天就知道揍這個揍那個的,看我哪天不先揍了你的。”
老賴的話不無道理,同時這也就是當初宋端午為何不出手幹預的原因之一。對於這件事,宋端午不是不管,而是時候未到,並且凡是涉及這種尷尬人物尷尬年齡尷尬問題的事情,都需要一勞永逸的解決後患,這既要要求手段得當但又不失時機和威力,這就有點高要求了。
宋端午吐罷肺中的一絲煙氣,故意且不露痕跡的咳嗽了一聲,恰到好處的打斷了老賴接下來的無休止咒罵和周亞夫的橫眉冷對,而他在成功的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後,則隻是輕輕的說了一句:“一切我自有安排!”就將這個問題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不得不說宋端午的領導魅力和威嚴氣息已經逐漸顯露了,因為以前像這種有待商榷的問題,宋端午的一貫做法都是征求到了足夠的意見後才會做決定,並且還是權衡了所有人的意願和想法的那種,但是此時宋端午已然有了點拍板釘釘的意思,這點同他父親禦下的方式頗有點幾分形似和神似。
於是宋端午一聲令下,無論是在一旁旁觀的李鯨弘還是爭論不休的那師兄弟二人,俱都識相的閉上了嘴,他們知道現在的宋端午已然同那個初出大山的愣頭青有點本質性的變化了,但是他們之所以有這種表現,則更多的是出於自身的本意。
人與人的相處本來就是這樣,自從原始社會過度到奴隸社會,再從封建製度進化到現在的資本主義或者社會主義也是同理,隻要人的社會地位高低存在一天,那麼這種身份的差別就會顯露一天,但是這種差別若想保持平衡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需要建立在互相尊重的基礎上。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這是亙古不破的道理。
同理應用在宋端午他們幾個人身上也是一樣,雖然在這個小團體裏是有著主從的關係,但是宋端午卻難能可貴的將他們所有人都視作親兄弟,這就有點春秋戰國士大夫禮賢下士的可貴姿態了,而賴蒼黃他們幾個又怎能不安心賣命?!
有的時候對於一個有本事的下屬來說,士為知己者死不隻是一句空談,而更多的實在是一種奢望和憧憬,不過好在賴蒼黃他們很幸運。
既然幾個人不再談論事情了那麼接下來的氣氛無疑是十分和諧和熱絡的,這一刻已然沒有了主從差別的幾人大侃不要錢的未來以外,剩下的除了唏噓往事就是調笑宋端午這段時間腦袋上無時無刻不在的紗布了。
好像從平安夜那天撞車開始,再到被司馬青雲砸了一板凳,最後到現在讓柳成真開槍蹭了一下,宋端午的腦袋就從來沒消停過,所以當他們三個捧著肚皮調笑時,宋端午的臉色就開始一陣陣的青紅不定了。
不過好在陳狗娃的及時出現算是解了宋端午的窘迫,可是最後當宋端午的視線落在了陳狗娃手中的柚子葉和清水桶的時候,宋端午的臉色就再次的尷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