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再降白馬徐德帝(2 / 2)

這可能就是白馬帥哥同老妖孽之間的差距吧。

“我隻給你一句話的機會!”宋端午轉過身後,依舊酷酷的對著徐德帝說道。

“那我也隻問你一句!”徐德帝像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可憐之人,不無哀怨語氣的說道。於是當他看到宋端午點頭表示之後,這才又開口道,語氣卻有了點晦澀:

“你……會不會為難他?”

這話一出宋端午不禁愣了一下,因為他顯然沒有意識到徐德帝竟然會這麼問,而最令宋端午鬧不清楚狀況的是,徐德帝為何要問這個問題!原則上徐德帝隻要交出那張寫著地址的紙條就足夠了,後麵的事就全部都是宋端午的並且和他自己已然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宋端午雖然心思電轉,但還是一時弄不明白徐德帝想要表達的什麼或者話裏話外的意思,不過當宋端午再次看到徐德帝那雙曾經迷死一大堆少婦不償命的眼睛時,不禁在心底裏被小小的觸動了一下。

那雙眼睛裏閃現的不是光芒,而是哀求!

很難想象這是出現在一個三十多歲將近四十歲老男人的眼裏,生活的閱曆和時間的積累完全被現實的殘酷所打敗。這是最令宋端午感到唏噓的,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日後在老徐這個年紀裏,會不會被同樣的‘長江後浪推前浪’。

與其在現在得不到結果,倒不如將其拋開,好思索眼前的事情。這是宋端午的另外一個能拿得出手的優點。

“這個,沒法保證!”宋端午這一開口就讓徐德帝的冷汗冒了出來,不過在他思索了片刻之後,這才又繼續的說道:

“不過,老徐。我可以做到的是,你那個朋友若是識相的話,那麼我保證他不會受到哪怕是一絲一毫的損傷,畢竟這裏麵還有你的麵子。不過他要是采取什麼過激的行為的話,那麼就不敢保證了。你懂得,我既要給老賴討回麵子,又要保護自己,而且還要得到想要知道的東西,如果還要做到不傷害你朋友的話,這有點困難。不過即便是最壞的結果,我宋端午可以對你徐德帝說,這不會是一個不死不休或者缺胳膊斷腿的殘疾下場。”

說完,便平靜的看著徐德帝,等待著他的選擇。

而站在宋端午對麵的徐德帝,則同樣知道這是一個最好的結果,也是一個最壞的結果,之所以稱之為最好或者最壞,那麼這個方向則要完全取決於‘那個朋友’的選擇和命運了。但是這話在徐德帝耳中聽來卻是一種承諾,他知道宋端午既然能說出口,就必定能辦得到,所以當宋端午保證說不弄死弄殘後,徐德帝其實就已然沒有任何可以猶豫的餘地了。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其實已經是注定好了結局的。而且人家裏子麵子都給了,好話賴話都說了,巴掌大棗都用了,如果徐德帝再鬧什麼幺蛾子,不說宋端午會有想殺了他的心,就連他自己都會鄙視自己!

紙條遞出去並被宋端午接過的那一刹那,徐德帝終於長歎了口氣,像是卸下了胸中的大石,他的肩膀被宋端午讚許式的拍著,感受著那一下一下的力道,而此刻口中也叼著宋端午再次給他上的那根紅塔山。

煙勁兒有點衝,遠比以前抽的那根長白山來的濃烈,而徐德帝知道這雖是心理作用,但是口中的苦澀十分真切的告訴他事實的真實性。

宋端午瞟了眼紙條後,隻是輕輕的說了句“倒黴”後,就把紙條撕爛揉碎扔掉了,他給了徐德帝一個‘一切放心’的眼神後,就徑直的走出了後廚的大門,隻留下了徐德帝一個人在裏麵獨自品味著晦澀現實下的殘酷和無情。

周亞夫不愧是一個十分稱職的馬仔,就在宋端午僅僅用眼神瞟了他一下後,他就已經會意的快速來到了宋端午的身旁,不發一言的亦步亦趨跟隨宋端午出了桃園酒吧的木質古巴比倫風格的仿古大門,但是這兩個人不交流並不代表著不知道對方的想法,因為無論從對方的舉動還是表情上來看,都已然做到了心領神會的地步,這可能就是無數企業所致力追求的默契。

“喂,裴鸞?是我!對,給我準備一輛車子,要最普通最不起眼的,最好有點不是毛病的小毛病,對,有用……”

這是宋端午出了桃園後說的第一句話,同時也是周亞夫聽到並所能猜想到的一句話,因為周亞夫已然從這句話裏嗅到了點煙火的味道,語調他很熟悉,正如同四個月前宋端午在開封給四虎子放血的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