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賴最讓宋端午佩服的一點就是,老賴知道這裏麵的個中緣由,不改也就算了可偏偏還變本加厲?!這就有點不按照常理出牌了,可是即便如此老賴不但沒有在睡夢中被人給謀害了,反倒活的愈加的春風得意!這就足夠令宋端午刮目相看的了,而且在側麵也證明了周亞夫同樣是一個‘三天不打就皮子癢癢’的另類存在。
宋端午拿起麵前的那瓶喜力啤酒啜飲了一口,眼神順帶將對麵周亞夫的一舉一動都瞄在了眼裏,他發覺這貨自從坐下來的那一刻開始,眼神中就流露出一種對喧囂的向往和狂野!看來也是一個有著‘人來瘋’潛質的家夥,並且骨子裏還生長著一種名為瘋狂的因子。
宋端午將周亞夫的所有神態和表情都囊括在了眼裏,他笑了笑,看來那天晚上白瀟湘對他的影響和教導的作用,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幸好白瀟湘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否則的話保不齊就會‘腐化’一個危險分子並安排其潛伏在自己身邊。
“怎麼不下去跳跳?!”宋端午笑著對周亞夫吼了一句,今天音樂開的有點大,他不得不做出聲嘶力竭的狀態。
“啥?”很顯然,周亞夫也聽不到。
可是就在宋端午的身子往前挪了挪,深吸一口氣想再次吼出來的時候,卻不料瞥見了白馬老帥哥徐德帝給他傳遞的一個信號,於是宋端午便止住了自己微張的雙唇,示意周亞夫在這裏待命。
徐德帝傳遞給宋端午的是他倆獨有的暗號,那是一種隻有提前約定好了才會懂得的語言,雖然保密性不強,但是在某些特定的喧囂場合卻是非常適用,比如證券交易大廳等等。
宋端午走下樓梯,擠過了層層紅男綠女後,看到徐德帝不經意間微微一偏頭,隨即便會了意,沒有朝吧台走去而是徑直的來到了後廚。片刻過後,後廚的鐵門也被微微的拉來了一道縫隙,徐德帝便閃了出來。
“弄什麼啊?老徐,整的跟個特務接頭似的!”宋端午抽出兩根煙,七塊錢的紅塔山1956,各自叼上一根又續了火,這才裂開嘴笑道。
從十塊錢的長白山改到了七塊錢的紅塔山,這十分能說明宋端午現在的財政問題,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那麼很快的就會變成了五塊錢的白沙,最後衍變成兩塊錢的大前門!這是一個漸變,同時也是一個現象,但這不是最終的答案,因為抽著這等煙的宋端午比誰都清楚,這隻不過是厚積薄發前的一個原始積累罷了。
但是即便是現在如此,宋端午口袋中的那盒蘇煙卻依舊是滿滿的,因為那是給外人抽的煙。
“你還別說,還真讓我找到那麼點地下工作者的感覺!”徐德帝也笑著說道,他親昵的拍了下宋端午的肩膀,接著麵色一整,表情頗有點不可名狀的痛苦的說:
“好了,不開玩笑了,跟你說正經事……”
“那個人找到了?”還未等徐德帝的話說完,宋端午就已然知道了答案並問了出來,很顯然已經兩耳不聞江湖事的徐德帝按照常理來講是沒有什麼煩心事的,但是此刻的表情和神態卻出賣了他,因為最近也就隻有一件事能煩的了他,那就是宋端午拜托他找的他那個兄弟。
徐德帝點點頭,有點不甘也有點不情不願。兩方麵不是朋友就是兄弟,偏袒哪邊都是一種心痛的感覺,但是現在徐德帝無疑已經做出了選擇,而且還是無法收回並且不能後退的那種。
“地址!”宋端午也收起了嬉笑的態度,肅然的問道。
徐德帝依舊沒有答話,隻是低著頭一口一口悶著煙,好像對剛才的表態後悔了似的。
“我操!”宋端午見徐德帝好久不都說話,不禁有些氣惱加氣急,他一把將煙蒂摜在地上,濺起的火星點點映在黑色的地麵上,頗有點夜空閃閃的感覺,但是此景卻注定不會被這二人所注意,因為宋端午正一臉陰沉的盯著徐德帝,而老徐則在極力的躲避他咄咄逼人的目光。
“地址!”宋端午再次說道,隻不過這次有點咆哮的味道:“別讓我將一句話重複三遍!”
不得不說宋端午這句略有威脅味道的話還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的,就在徐德帝最終在他的強大氣勢前漸漸失去了自我的原則和立場時,宋端午就知道對方已經徹底淪陷了,因為從徐德帝那隻拿著紙條的顫抖的右手就可以看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