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膽敢打擾宋端午和聶小纖好事的或許尚有幾人,其中不乏白瀟湘之流,但是能在這個時間、能在這個地點、而且還能這樣踹門的估計也就隻有一個,況且在這之前那一聲聲響徹天際的高跟鞋踩在水磨石樓麵的聲音,無不彰顯著來者的身份。
除了蘇畫扇,別無她人。
其實宋端午和聶小纖早就應該想到是她的,但是那個時候兩個人正你儂我儂的情到深處,所以有點僥幸心理很正常,可事實偏偏有的時候就是不長眼色,老天爺像是給這對小情人開玩笑一般,偏是不能讓他們如願。
踹門聲響起的那一刹那兩個人就本能的從膠著的狀態分開了,俱都是一副窩在被窩裏悉悉索索的找衣服穿,而就在聶小纖剛剛穿好自己僅能遮住重要部位的內衣後,震耳欲聾的踹門聲則再一次的響起了。
這回的聲音顯然比上一次的要來的尖銳,可想而知門外那人用她那雙高度駭人,且尖銳程度都可以當刺槍的鞋跟猛踹屋門的情景是何等的瀟灑和壯觀。
聶小纖趕忙跑到了門邊,其踉蹌的程度就差連滾帶爬了,她將門的反鎖打開,露出了一條縫隙。
“扇子,你……你咋回來的這麼早?!”聶小纖問道。
其實這句問的是廢話,這裏本是她倆共同的宿舍當然人家回來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和借口,而聶小纖之所以這麼問一是因為現在的屋內還尚且有一個她看著高興,但蘇畫扇看著就惱怒的男人;而另外一方麵,正在親熱到如膠似漆的聶小纖被蘇畫扇的突然回來將其進展打斷並堵在屋內,就感覺頗有點被人捉奸在床的意思。
但是若是聶小纖知道了蘇畫扇這次的第十七任男友是為了同另外一個女孩約會而早早的將她送回來的話,那麼聶小纖估計就不會說這種廢話來刺激蘇畫扇敏感的神經了,而事實上這個瘋癲妖嬈程度比不上白瀟湘、但惟獨撒潑胡鬧蠻不講理卻青出於藍的女人,此時也正是一肚子的怒火中燒。
她的憤怒有七分來自於新交的劈腿男友,有兩分來自於宋端午這裏,至於剩下的一分,則出於對聶小纖濃濃的嫉妒和羨慕。
“費什麼話,開門!”蘇畫扇直勾勾的盯著聶小纖,口中嚴厲的說道。
但是這命令似地語氣出口了,可聶小纖卻沒有挪動半分的意思。她依舊倚在門旁,訕訕的笑道:“扇子,你看屋裏怪亂的,要不你先去吃點東西?又或者……哦,對了,我記得你是早班,都快遲到了呢!”聶小纖努力找尋著借口想把蘇畫扇支開,一是怕她進來看到屋子裏的淩亂春色和尷尬,另外的一點私心也是想將剛才的激情延續下去。
“少來,我知道你搞什麼鬼!我飯也吃了,班也調了,就是為了回來被你支走的?”此時的蘇畫扇用一隻鞋跟‘鐺鐺鐺’的一下下的撞擊著水磨石地麵,動作輕佻但是卻很能說明其現在的內心活動,明顯的惱火外加不耐煩。
蘇畫扇說完停頓了一下,瞥了眼聶小纖後卻發現她並沒有開門的意思,不禁有點三分驚詫、三分惱怒、三分失望外加一分賭氣的大聲吼了一句:“給老娘開門!”
事實證明了這一句河東獅吼或者母虎咆哮是有效果的,但是效果卻不明顯。之所以說有效果是因為這話音剛落的時候,其餘房間的門口則俱都伸出一個個的小腦袋看向了這邊,而這些好事之人的幸災樂禍的目光當看到是‘孽畜’蘇畫扇之後,連眼神都為之一變,畢竟這個在憑著關係在醫院裏橫行無忌的‘混世魔王’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員工能惹得起的,而且隨著蘇畫扇的一句“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再看把你們狗眼挖出來……”這類的叫囂言語後,小腦袋們就立馬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聲聲沉重的關門聲和蘇畫扇注定聽不到的惡言惡語。
蘇畫扇很滿意他們的表現,但是自己原本初衷的效果卻不明顯!因為不管蘇畫扇如何的發飆和表現,聶小纖仍舊是一臉故作呆滯的看著她!絲毫沒有開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