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情人眼中無旁騖(2 / 2)

當一種環境氛圍已經被人們所接納的時候,往往也代表了人已經適應了那種氛圍並將維持它變成了一種習慣。而車裏的三個人也正是如此,在宋端午閉上嘴巴的那一刻的時候已然再次的陷入了沉默,任誰都沒有再次打破這種平靜。

三人就這樣不約而同的保持著沉默一直到了車子開到了醫院,在印象裏本來這種日子應該冷清的醫院並沒有因為節日的氣息而變得門可羅雀,相反的這裏仍舊是一片忙碌的景象,看來上帝也並沒有因為紀念他的節日而赦免人類的罪過。

直到剛接到通知的聶小纖,穿著她那件粉紅色的可愛睡衣和腳上趿拉著印有大大的hello kitty頭像的拖鞋,在寒風一路狂奔到車子跟前的時候,這種凝重的沉靜才被打破。宋端午坐在車裏埋怨式的看了白瀟湘一眼,意思再明顯不過,自己現在這幅尊容恐怕除了自己任誰見到都得嚇一跳,先不說那一臉駭人的鮮血,就單單自己這身弄的比賴蒼黃還要專業幾分的邋遢裝扮,就足以說明其狼狽了。

“你別忘了她可是護士,你這樣的對她來說還算不上什麼!”白瀟湘清楚宋端午那一眼的含義,滿不在乎的道。說完便一抬腿下了車,而且還順帶把副駕駛的車撈了開來。

見已至此的宋端午沒奈何也隻得順從白瀟湘的意思,可是就在他剛麵對著聶小纖,自以為露出個和煦的笑臉就可以將驚詫化為虛無的時候,卻不成想到底還是高看了聶小纖。

其實這也怪不得小纖有如此的反應,當見到自己親密的人和外人遭難時注定就會是兩種反應,因為畢竟立場角色和角度不同,如果退一萬步來講即使真的能做到一視同仁表裏如一,那麼這個人不是修煉到了上帝的境界就是視情感如無物的瘋子,很顯然聶小纖這兩種都不是。

她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巴,任由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也沒有發出一聲悲泣,顯然她在承受著巨大心痛的同時也在謹記著自己身份的責任和素養,即使是在下班之後也沒有忘記,這點讓宋端午和白瀟湘在擔憂之餘也不禁有了一絲寬慰。隻不過她心碎欲絕色模樣實在是令人見之猶憐。

“這……這怎麼弄的啊?疼不疼啊?哎呀,這……你……”聶小纖一把撈住了宋端午的胳膊關切的問道,全然忽略了剩下的兩個人,可見神情關注之程度。

“沒事,就是不小心碰了下。”宋端午笑著捏了下聶小纖已經嚇得煞白的臉蛋,笑道:“你看你這大冷天的出來也不批件衣服,怎麼穿著睡衣就跑出來了!”

“哎呀,你看看你都成什麼樣了?還有心思關心我呢!”聶小纖一聽宋端午這麼說,頓時又好氣又心疼的道,隻不過這個現在滿眼裏隻有情郎的女人自動屏蔽了白瀟湘和賴蒼黃這二人。

而事實再次證明了賴蒼黃不光是宋端午的頭號老媽子這個稱號,並且這個凡事喜歡都插一腳的家夥向來喜歡無孔不入,所以在宋端午和聶小纖還在你儂我儂的時候,這個喜歡梳著慘絕人寰大背頭,但今天卻是為了表演而梳成衝天發型的中年猥褻大叔,立即如同狗皮膏藥一般貼到了宋端午的跟前,夾著屁眼兒惡心著所有人似的說道:

“我說小纖妹子,看慣了你平時穿高跟和帆布鞋的樣子,這冷不防的再看你穿這樣可愛的拖鞋,也是別有一番風韻的哦!”

可是事實再一次的證明了‘漠視既是最大的悲劇’這句俗語。就在聶小纖睜大了美麗的眸子疑惑的看著在別人看來是早就存在,但在她的角度是突然出現的賴蒼黃並冒出來那句‘咦?賴大哥是什麼時候過來的?’這句話後,賴蒼黃原本稍有些活躍的心情就又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了下去,這個剛才還恢複了點活蹦亂跳趨勢的男人這下再次重新垂頭喪氣的回到了白瀟湘身邊。

可是打擊完老賴的聶小纖卻全然沒有察覺到自己剛才所說的話,因為現在的他一門心思全都用在了宋端午的身上,就在這個清純的女孩子將歉意的目光投向了才被發現的白瀟湘和賴蒼黃後,這才不由分說的拉著宋端午徑直的趕向了急診室,而這一刻,她在世界已然再次重新恢複到隻有宋端午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