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執鉞輕輕抿了口煙,沒有急著反駁或者針鋒相對,隻是溫柔了問了一句:“最近好嗎!”
電話那頭的白娘娘語氣一頓,顯然是沒料到對方竟會這麼說,她遲疑的片刻便回了一句,隻不過這句從語氣上來分辨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諷刺意味。
“我……挺好的!你呢?”
“嗯,聽你這麼說我就安心了!”宋執鉞含笑應了聲,語氣輕柔的像個十分有涵養的紳士,可是話音剛落,態度就立馬急轉直下,簡直就像兩個人的語氣一樣,他壓抑著自己的聲線,低沉的說道:“可是,我卻不好!”
白娘娘聽的出來他話裏包含的憤怒,好整以暇的說:“少開玩笑了,你能有什麼不好的,這道上人誰不賣你三分薄麵?你若是沒話找話我就掛了,手裏還有一堆事呢。”
“手裏一堆準備坑我的事吧!”宋執鉞冷哼了聲,說道:“白似珍,別以為你在暗處玩的那些小花招我不知道!我當初既然能把你捧到那個位置,現在我也能讓你掉下來,你安撫好葉家之後就想調轉槍頭來對付我?哼哼,你就是再找幾個像司馬老混蛋一樣的貨色,也不夠我一腳踩的!”
“宋虎王果然是氣吞山河的雄主,連踩死個把個人說的都跟玩兒似的!”白娘娘聽了他的話不怒反笑,揶揄道:“宋執鉞,有的時候我真不知是說你雄才大略還是鼠目寸光好,你對付別人的手段和眼光怎麼在我這裏就不靈了呢?到底是我太了解你還是你對我餘情未了?”
“少自作多情了,我遲遲不肯動手隻是給你留點麵子。”宋執鉞陰沉的笑了下,顯然是對白素貞的話感到好笑。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都不曾有聲音,宋執鉞以為自己的話說重了傷了白素貞,雖然那個女人現在是站在自己的對立麵,可她畢竟是跟自己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而每每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宋執鉞在捫心自問下知道自己還忘不了她,這也就是他一直忍讓至今的原因。
可就在宋執鉞準備說些什麼緩和的話的時候,電話那頭卻突然出聲了,隻不過這次沒有了空靈與清冷,而是有著徹骨的寒意。
“宋執鉞,既然大家都把話挑明了那我也不妨直說!”白娘娘的聲音不帶一絲人間煙火,也說明了她現在心境的絕情,隻是不知是宋執鉞的話道中了她的痛處還是說出了她最傷心的事情。
“宋執鉞,你當真以為我聯合司馬流水是為了對付你麼?你真高看你自己了!實話告訴你,這次我們的觸手伸到你西北對付你是次要的事情,主要的是我們拿下了青海的四個地市縣的政府建築招標份額!別意外,這是葉家的功勞,這其中的曲折和艱辛你不必去猜想,我想說的是你垂涎了許久的美味反倒被我們拿到了,恐怕你心裏很不舒服吧?畢竟西部開發這塊大肥肉,誰要是咬上一口都是會富得流油的!嗬嗬,另外警告你,不要想對我們動手動腳,你清楚在國家大勢下頂風作案破壞西部開發的後果,如果我們被你迫害了你那頂破壞社會建設的罪名可跑不了!你也別想來上海攪局,畢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兩外兩家不會不懂,而更重要的是其中的葉家可是朝廷的代表,我想你宋虎王就是厲害到手眼通天的地步恐怕也不敢跟朝廷對著幹吧!即便是你為了出口惡氣跟我們玩魚死網破的遊戲,可是到最後我大不了繼續當個平民再去登台唱戲,而你卻隻能在局子裏吃牢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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