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呼吸了下,我逐漸的收起了那份欲-望,所有的隻是痛心,並且用毛巾更加小心翼翼的為她擦拭著身子。她從一開始的忸怩不適,到後來就任我折騰了……她望著我,笑著感慨了一句,“阿飛,我怎麼覺得,我倆好像是結婚很多年的老夫老妻似的~”
“那你還不叫我一聲‘老公’?”
“我不如叫你老頭子!”
“嗬嗬,行啊,老太婆!”
“滾吧,難聽死了!”她笑罵著,“老娘有這麼老嗎,臉上一根褶子都沒有。”
“你不是‘老娘’,你是‘徐老半娘’,風韻猶存嘛。”
“切!你還‘老驥伏櫪,壯心不死’呢!”
……
我們倆平平淡淡安安靜靜的在病房裏度過了一段溫馨的日子,沒有任何人的打擾,連雲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與此同時,當初殘殺報複她的犯罪嫌疑人也落網。在一個春光明媚的上午,我推著她去醫院外麵的草坪上曬太陽。可沒想到,我們剛剛出了一樓的電梯,迎麵就碰到了白深深和韋連恒!
“阿飛!”白深深先跟我們打了招呼,“這……連雲怎麼回事兒,受傷了?”
“沒事,就是自己不小心出了個小車禍而已,腿有點骨折。”連雲說的輕描淡寫,並不想把那段黑暗的經曆抖出來。
“看樣子住了好久的院了?”韋連恒也旁邊看開了口,略表關切的,“你該早點告訴我們,至少來看看你。”
“不用了,你們倆也挺忙的嘛。”韋連雲說著,又問,“對了,你倆醫院做什麼,誰病了?還是探望別人啊?”
白深深和韋連恒相互瞧了一眼,貌似都有些難為情,不知該如何開口。
我看白深深臉色蒼白,以為是她病了,本想關切的問一句,但一想到原來和她的‘約定’,加之連雲又在這兒,我便破天荒的沒再開口,像個局外人似的立在旁邊。
“深深,你是不是不舒服啊?”韋連雲注意到她的異樣,問,“看你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呢,臉又這麼白?”
白深深這才期期艾艾地說出實話,“我……咳,昨晚到現在,十多個小時了一直沒吃飯沒喝水,因為待會兒要做個小手術。”
我都沒還沒反應過來,連雲卻已經小聲發問,“人-流手術嗎?”
“嗯。”白深深點頭。
“哦,意思是,你們又有孩子了?”韋連雲問。
“對。”
“……嗬嗬。”韋連雲的臉色,頃刻間就暗了下去,不過還是故作驚訝的,“有孩子是好事,為什麼又要流掉呢,不可惜嗎,又不是養不起,是嗎,連恒?你也答應?”
韋連恒同樣是眉頭深鎖的,麵對這種事顯然不可能多輕鬆,他沒好氣的說,“家裏已經有三個了,實在不想再生,要不然一個接一個的弄得我們倆以後都沒自己的空間了。主要撫養一個孩子真的太辛苦,我也不想讓深深受累。”
“哎,其實我倒是挺想生下來的,畢竟是一條生命。”白深深也苦惱的解釋道,“但我們前不久去香港查了血,又是個男孩,當時我都快哭了你不知道,你說我咋這麼‘倒黴’啊,做夢都想要個女兒,就是不能如願。所以我一氣之下也決定不要了,不然以後一屋子的兒子,想想就覺得可怕。”
“……”韋連雲聽著這些,垂下眼睛去,臉上笑容盡失了,但還是勉強的接了句,“那就是連恒的錯了,連恒,你說你怎麼回事呢,怎麼清一色全是兒子啊!你到底什麼奇怪基因啊!”
“這得問我爸媽了,我也沒辦法!”韋連恒無奈的說,“大概是我上輩子得罪了太多的女人,這輩子罰我生不出女兒吧。”
“算了,以後管他是那是女,都不要了,我再也不生了,真的太累。”
韋連雲卻苦笑著,喃喃自語的說了句,“你怎麼這麼容易就懷孕了啊,正常女人都這樣的嗎?”
“夫妻間不避孕當然隨時都可能懷孕啊,”白深深應該並不知道韋連雲無法生育的事情,她半開玩笑的說,“你以後也是啊,難道你還不正常啊?”說完,她又隨意瞧了瞧我和韋連雲,想再說點啥,但終究閉了嘴。
最後還是韋連恒開口問我,“阿飛,你們倆看樣子是好事將近了吧,日子定了嗎?”
“是啊,不過關於婚禮的事宜,還在跟連雲商量中。”我算是正式在他們麵前承認和韋連雲的事,也間接的把跟白深深這一篇翻了過去,往事不必再提。